“這是什么?”
“江涵同志買的熊。”
……沉默半響,傳出翻東西的聲音。
“媽,你在找什么?”
“找根棍子打死那塊叉燒!”
幸虧江貞鈴的口才不錯,才沒使得葉可淑女士背負上弒親禽獸的罪名。
只不過在說完事情的原委后,葉可淑女士的眼神一下子危險起來了,目光犀利仿佛看見了綠色的危險大自然,正因為這種穿透一切的目光所以她被稱之為名偵探葉可淑。
“我的魔力1150公侖,我小女兒今年15魔力剛滿670。”葉可淑坐在兩姐妹面前,露出‘我明白了’的表情,然后握拳敲了下手掌:“然后我大女兒今年剛剛18就18000多?”
兩姐妹又拉又勸的,江涵甚至放下了男生矜持,一個勁的摟著葉媽媽大腿又是撒嬌又是假哭的才沒讓葉可淑女士背負上弒妻禽獸的罪名。要知道,葉可淑女士剛剛都快撿起地上給冰熊當玩具的自動步槍,騎上掃帚去找江萱女士討個說法了。
她那表情大概和演潛伏的孫紅雷差不多了,看似冷靜實則殺氣亂飆,仿佛下一秒就要拔槍殺人。
葉可淑女士要比姐妹兩專業許多,在冷靜下來后她先幫冰熊理了理毛,并在花園中間用土和泥巴堆了個小山洞出來,并讓魔力豐盈的江涵無限量往里面凝結凍氣,直到做出一個會自動制冷的冰窟,并把冰熊安頓在了里面。
不過作為玩具的自動步槍被沒收了,取而代之的是兩甕蜂蜜。
為了給家里的新成員更大的活動空間,葉可淑女士還把花園中的幾顆柏樹給挖了。
“一只冰熊需要超過200平方公里的地盤轉悠,擁有冰窟的冰熊則只需要90平方公里的領土。我們目前無法滿足它的領地需求,只能給冰窟不斷降溫。只有溫度夠低,冰熊對領土的要求甚至可以降到幾十平方米的蝸居的程度。”
魔女都算是知識分子,還大多是中級知識分子,她們除了對法術的了解之外,對任何一切跟魔法扯上邊的事物都有所了解。就像是葉可淑女士這種養了只水瀨的,也懂得如何養熊。在她的帶領下,冰熊終于獲得了一個舒適的窩。
江涵支出了大量魔力用于降溫,但依舊感覺不到一絲疲憊。
不但感覺不到累,甚至還一直處在使用法術的興奮狀態之中,正如同江貞鈴所說:‘青春洋溢的十八歲少女,恨不得一天砸十八個火球。’
忽略掉妹妹的陰陽怪氣,江涵覺得也不賴,是真的有心想要試試扔火球是什么滋味的:
“貞鈴同志,我往天空扔火球,應該不犯法吧?”
江貞鈴摘下頭頂的魔女帽,挺有風度的微微一鞠躬嘲笑道:“我挺好奇大魔女扔出來的火球會不會大爆炸,也挺好奇警局有沒有膽量真的把一位接近大魔女的魔女關進拘留所,希望涵小姐能滿足下我的好奇心。”
江涵嘖了一聲,這世界的妹妹比上世界的活潑一點,但相應的,也越來越的陰陽怪氣。假如說上輩子妹妹是普通的刀子嘴少女的話,這輩子就是個陰陽人。
她也摘下來頭上的魔女帽,這種尖頂寬沿三角帽子戴著比較悶,她早就想要摘下來了,但見母親妹妹都戴著,以為不能摘。
魔女的裝束目前大部分都是學西方的那一套,魔女帽,袍子或斗篷,露肩連衣短裙或短禮服上衣,裙子或馬褲,長靴或圓頭高跟。大多魔女都是如此打扮,根據英倫魔女團來華參觀時的說法:“她們(指新中國魔女)的打扮,要比西方還西方。”
就跟原時空生意人全面推廣西服西裝一樣,該時空也全面推廣西式魔女的那套打扮。
葉可淑穿的魔女服飾則略有改動,有點像是高叉旗袍,但又極其的魔女化,腰上的腰帶上插著一排手指粗細的卷軸。而江貞鈴小同志腰上則是三聯挎包,似乎裝著素材。
江涵看來看去,只有自己的衣服是最正統的魔女裝束,再加上身材嬌小,顯得她像妹妹多點。
在休息一段時間后,葉可淑女士把魔女帽戴上,江貞鈴也戴回了帽子,這仿佛是一個開工信號。江涵也趕緊把帽子摁回頭上,三個人又掏出了魔杖開始有序的積蓄加工花園。
包括將一些花圃鏟平,給樹上冷風附魔,在石頭上銘刻保溫的符咒。
雖然工作量不小,但依舊能從中看出魔女的能量。
換作正常的世界,這么一套流程搞下來,怎么也得兩三天,用點工程,可能還要開輛挖土機過來才能把冰窟給挖好。但換成魔女,三個魔女用了兩個多小時就把這花園變成了一副自然景觀,還附贈了一條清清楚楚的干草徑出來。
也怪不得有時候魔女們被叫做‘開拓者’,居住的環境有時候一天一個樣。
在將花園改造成冰熊居住的環境后,江萱也回家了。
江萱騎著掃帚落地,對花園大變的樣子也沒有驚奇,但隨即她看到了那頭冰熊,表情一下子凝固,她指著熊:
“這…這是啥?”
葉可淑和江貞鈴同時指向貓在樹下休息的江涵:“是江涵同志買的熊。”
江萱同志沉默小許,慢慢從腰側抽出魔杖。
“媽別鬧了,你打不過這塊叉燒的。”已經有了經驗的江貞鈴同志提前拉住了江萱,并再次熟練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了一遍事情后,江萱女士的表情依舊凝固,還帶著點凄苦,用著種受傷的眼神望著葉可淑女士,她嘴唇動了動,嘴角彎了彎似乎想擠出個笑容,又不自覺的下撇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
“我今年體檢魔力1354。”她言語中帶著一股綠色的芬芳。
“江萱,你對我們的家庭多點信任好不好!”
一見她這個反應,葉可淑就開啟了噴子模式,義正言辭中帶著幾分堅決,讓江涵幾乎忘記了兩小時前葉媽媽第一次聽見這消息時想做弒妻禽獸的事情了。
江涵偷瞄了一眼江貞鈴,自家妹妹此時也是一副‘心靈譴責’的表情,也是讓江涵忘記了在娜塔莉亞店里這貨的那副思考家中雙母誰出軌的表情。
江萱無言,嘴角抽抽,沉默半響走到空島邊坐下,一個勁兒地抽悶煙。
將‘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的心理歷程表現出來。
見她這樣,葉可淑女士也連忙跟過去,小聲的和她說些什么。
這個場景,江涵上輩子就見過很多次。那時候她父親江玄就是個比較死心眼的人,受了委屈就是一個人呆在陽臺抽悶煙……別問為什么大丈夫受了委屈只能抽悶煙,這不是怕老婆,這是尊重老婆……總之,每次江玄老同志被逼的抽悶煙了,葉可淑女士也就知道了自己表演的有點過,得去哄哄委屈的老同志。
江涵見她們兩妻妻又膩歪上了,臉色古怪,實在有點接受不能的先回了房里。
可以預見的是,這幅奇妙又怪異的畫面,在將來一段時間中可能會常常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