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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突然的告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勤奮努力的我不算開掛

  人族古華皇朝,皇宮之內。

  古華圣皇魏龍已經從人族之西回歸皇都。

  如今擺在魏龍面前的不再是實力的提升,因為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到了再一碰,就會爆發的階段。

  魏龍有三件事要做。

  第一做好人族圣皇之位的交接。

  他是人族的圣皇,雖然很多人認為他不適合作為一個首領,但他畢竟殺死了上任圣皇,清理了皇族趙氏一族,也逼死了赤霄山山主。

  所以魏龍要做好人族的交接,讓人族繼續成為陰極界的天命種族。

  人族戰勝荒獸一族所得的地位殊為不易,絕不能輕易失去!

  第二件事則是重開前路。

  陰極界的種種變故,苦海深處的鴻溝,都要解決。

  貫通前路,打通前往更深界域的道路,事關未來。

  燕塵能在不依靠外力的情況下,渡過金身雷劫,卻不可能渡過此時的不滅雷劫。

  經歷過不滅雷劫的魏龍很清楚,若是不重開前路,這個界域會漸漸死去。

  準確的說,這個界域已經在死去。

  只有清理了那些綠色怪異,才可重新讓界域活過來。

  而第三件事也就是魏龍的超脫事宜。

  縱使在諸天界域之中,界域之主的地位依然不可小視。

  即使陰極界是最外層界域,價值也難以估量。

  更何況陰極界未曾沉淪之時,也是妖魔山重要資源寶地。

  要保證超脫的萬無一失,也要盡可能守住陰極界這處資源寶地。

  是啊。

  魏龍的想法很簡單。

  那些陽極界的霸主勢力,能夠將一處界域化為自己的底蘊之地,那么陰極界作為魏龍自己的故鄉,為什么不能成為自己的底蘊之地呢?

  這三件事是相互關聯的。

  人族良好的過渡,需要重新開辟前路,而人族的執掌地位,也有利于將陰極界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原本荒獸一族的頂級強者是必然要死去的。”

  圣皇大殿之上,魏龍的聲音不高也不低,卻透著莫名的力量。

  他的話一出,在場的超級強者,以及金身強者還好說,只是趴在地上的黑狗吱了一聲,弱弱的抬起頭,都不敢說話。

  害怕。

  “圣皇之意?”

  陰冷老者碧落谷谷主詢問。

  谷主在大戰中僥幸活了下來,自從戰爭結束,至強神兵碧落橋就在催了,只有盡快的清理鴻溝,才能重新回到陽極界。

  “先見一見荒獸一族的使者吧。”魏龍如是道。

  若沒有三百年的期限,那頭肉龍自然要馬上死去,但是現在魏龍需要更多的力量,在超脫之前打通前路。

  僅僅是為了自己的超脫,魏龍現在就有把握走出道路。但如此,陰極界就要死了。

  時隔多年后,魏龍再次見到了圣獸門門主。

  這一次在眾人的注視下,圣獸門門主單膝跪地,恭聲道:“拜見人族圣皇!”

  圣獸門門主心中涌現出無盡的惶恐。

  過去的三百多年,無數大戰,成就了眼前青年的赫赫威名。

  上次見面之時,將荒獸視為蠻夷,讓白虎賠上代皇朝皇太子趙君無的命,這個青年充滿了狂言。

  而此刻,所謂的狂言,已不算狂言。

  這整個界域就踩在了眼前男人的腳下。

  而曾經襲擊趙君無的白虎,也在大戰中隕落了。

  “我奉真龍之名,帶來了禮物。”

  圣獸門門主高高舉起一個布袋,是特制的儲物袋。

  魏龍輕聲應了一聲,一旁的秦武田踏步上千,接過儲物袋,送到魏龍手上。

  儲物袋內是一枚龍鱗,只有巴掌大小,卻透著莫名的神威,里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一部強悍的鍛體法門。

  真龍一族的強悍秘術。

  “真龍吟。”

  魏龍看完龍鱗上的秘術。

  瞬息。

  將所有關竅明悟。

  這是一門恐怖的鍛體秘術,最高成就是真龍之體,可以視作特殊的體質,能提升自己的本源。

  “收到本皇的寶庫。”

  魏龍隨手將龍鱗扔給了秦武田。

  這門真龍一族的秘術,即使放眼諸天界域也是重寶的秘術,對于此刻的魏龍而言,卻沒有多少作用。

  他已經走到了極致,而到了陽極界,前路也有無敵法門。

  見此,圣獸門門主再次心中一顫,卻不敢說話。

  沉默了一刻鐘,才聽到那個青年開口,“告訴那頭老龍,人族的開拓行動將會繼續,同樣荒獸也可以反擊。不過人族出手只在神魔王強者以及之下,那么荒獸一族也在遺種以及之下。”

  魏龍不會強行停戰,人族和荒獸的戰斗也不會停止。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人族修士需要外部的威脅。

  只是降低了烈度。

  魏龍說了第二句話,“同樣,人族和荒獸的頂級強者將會聯合。我們會在苦海之中并肩作戰,為了開辟陰極界的前路。”

  聽完這話,圣獸門門主長長吐出一口氣。

  還不等他放松,那個青年的第三句話,讓他猛然一僵。

  魏龍說:“在未來,當我超脫之時,荒獸一族的古老者將會和我一齊超脫,我會把它們所有人都帶走。我直白的告訴你們,你們也可以拒絕。”

  魏龍要把荒獸一族的古老者一齊帶走。

  他沒提人族的超級強者,也就意味著超級強者會留下來。

  圣獸門門主帶回去了魏龍的要求。

  真龍洞。

  “好!”

  聽完魏龍的要求,老龍不經反喜。

  若是魏龍不提最后一個條件他才會不安。

  即使大敗,荒獸一族的古老者損失大半,但在人數上相比人族也是不少。

  “答應他的條件。”老龍如此道。

  老龍的決定也得到了荒獸一族的古老者支持。

  荒獸頂級強者中,之前也只有四靈的各族至強者能獨自超脫。

  而在幾十年前最后一戰,四靈至強者,只有老龍和一只朱雀至強活著。

  白虎、玄武一族的至強者皆是隕落。

  而其他古老純血不具備單獨超脫的能力,若是能夠集體超脫對他們都有好處。

  至于,老龍的想法更簡單,它從始至終所求的就是重開界域之路,重新和陽極界進行貫通。

  在一次大敗之后,老龍徹底想明白了這一點,一時的勝負又算的上什么?

  人族首領魏龍,荒獸首領老龍,兩人各有算計,一拍即合,啪啪作響。

  于是,陰極界進入了超脫時代。

  三年后。

  苦海深處。

  翻騰的本源黑水如同一面鏡子,古波不定,只偶爾在一些險惡處,有恐怖的漩渦,以及奇特的地貌。

  這里是苦海,是界域最里層也是最外層,介于虛幻和現實之間。

  這里是通向本源之海的通道,是本源的一部分,也是界域的核心,是開始也是結束。

  超脫時代第三年。

  荒獸一族的古老者和純血強者,以及人族的超級強者和金身強者,雙方矗立在苦海深處。

  一頭巨大的老龍,和一個年輕人并行而立。

  老龍望向魏龍,隱隱帶著一抹驚疑不定。

  距離上一次見面才過去不久,而眼前的青年,氣息似乎再有古怪。

  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如針刺般的危險。

  老龍看著魏龍,而魏龍則注視著鴻溝深淵。

  那處深淵充滿了恐怖的綠毛怪異,它們實力都很強,有荒獸,也有人族,甚至還有神族。

  曾經的強者,最后都沉淪到了這里,或者還有深淵自身生成的怪異。

  “你們荒獸一族對綠毛有多少了解?”魏龍沉思片刻,問道。

  老龍回過神,回道:”“綠毛怪異疑似來自外力的入侵,具有強力的浸染能力,即使純血荒獸若是沾上不及時處理,也會發生不詳變化。”

  作為陰極界曾經的主宰,荒獸一族對綠毛有過深入的研究。

  不僅是老龍所說的這些。

  即使古老荒獸,若是任由綠毛浸透,即使一時清理,等到死之后也會神秘發狂,最后會莫名來到這里。

  沒有絲毫征兆,會回來這處鴻溝。

  魏龍再道:“我不僅僅是問你,還有你背后的妖魔山呢?”

  聽完魏龍的追問,老龍才知道,魏龍不僅僅是成長的快而已。

  魏龍顯然也知道很多東西。

  老龍道:“根據妖魔山的評估,陰極界所發生的變化,有著來自更高層次界域的入侵痕跡。那綠毛以及背后的一切,蘊含著大恐怖,這些恐怖,越是靠近本源之海越是可怖,反而是陰極界沉淪,能尋找一絲生機。”

  老龍這才透露真正的隱秘。

  陰極界沉淪,并非是陽極界的強大勢力妖魔山不愿意付出代價,而是曾經在陰極界沉淪之前,他們就已經付出了大代價。

  這畢竟是一處底蘊之地。

  付出了大代價,但最后沒有挽回。

  不過,也找到了一絲希望。

  那絲希望是隨著陰極界的沉淪,越是遠離本源之海,陰極界本身的玄妙越是沉寂,反而是真實的界域屬性越加的真實不虛,就能持續壓制原本存在的恐怖。

  如此,原本不可解決問題,才有了一絲生機。

  而且隨著沉淪,以及其他顧忌,會失去來自陽極界的幫助。

  陰極界的一絲生機,并非來自外部,而是來自內部。

  這也是老龍在這里停留幾萬年,苦苦等待的轉機。

  “首先我們要清理所有苦海上的綠毛怪異,然后清理這條鴻溝內的怪異,最后將依附于本源之海上的某種殘存切除,再最后合上這條鴻溝。”

  魏龍說出了計劃。

  計劃很簡單,一共四步。

  第一步清理除鴻溝外的,在黑水里存在的綠毛怪異。

  第二步清理鴻溝內的怪異。這是在消減那種恐怖變化。

  第三步則是進入本源深處,將本源上的跗骨之毒清除。

  第三步最為關鍵,因為之前兩步都是為了消除某種不詳,這一步才是真正的斬斷根基。

  而第四步則是續借鴻溝,以強悍的偉力,將這條鴻溝填上。

  這四步是純粹理論上的四步驟。

  老龍輕輕張了張嘴,很是驚訝。

  這些年它也不是什么都沒做,也曾有過嘗試,第二步之后就無法進行了。

  即使老龍也沒有真正進入本源深處切割不詳的能力。

  他是黑煞本源一側的主宰,但不詳已經融入了本源深處,進入切割,會引起本源的反噬,那種反噬是界域整體壓制。

  現在集合魏龍和它的力量,第三步應該能做成。

  但老龍還有一件事,“那些綠毛該如何處理?綠毛本身就是不詳的具體體現,很難毀滅,只能封印。”

  老龍更為關心是這一點。

  綠毛怪異無盡,但集合人族、荒獸兩族之力,未必沒有清除的可能。

  綠毛才是最大的危險。

  “封印就交給我吧。”

  魏龍道,“不僅如此,你也可以把這些年荒獸一族封印的綠毛交給我。”

  “這種綠毛不能帶去陽極界!”

  老龍怕魏龍胡亂嘗試,警告道:“這種綠毛能讓任何一個界域產生不詳變化,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封印在另外一個最外層界域,等到那界域沉淪遠去本源之海,才是最好的解決措施。”

  “我有特殊的封禁之術。”

  魏龍只是抬手。

  各色的屬性光輝在他手中綻放,那是萬法的氣息。

  老龍望到這一幕,心中生出濃濃的忌憚。

  它不由想到,難道至上龍神沒做成的事情,真讓魏龍做成了?

  若是真如此,那諸天界域可能會出現一個怪物。

  集合荒古圣體和萬法之體。

  前者是肉身成圣之體,后者則是道法歸源之體。

  這樣的底蘊,妖魔山能夠壓住么?

  老龍生出一股擔憂,但它知道,已經別無選擇。

  目前看來,勝手它這邊更大一些。

  時間流逝。

  超脫時代第一百個年頭。

  超脫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苦海黑水以及奇特之地的綠毛怪異,皆是被清理,每一絲綠毛都沒放過。

  封印之后,交給魏龍統一處理。

  而第二步,對那鴻溝的清理還在進行,已經持續了七十多年。

  合兩族之力,依然還有一半怪異,似乎是積攢了百萬年的怪異,無窮無盡。

  魏龍壓制住了赤霞和黑煞的兩種本源的躁動,持續抵擋不詳的入侵,盡可能的將苦海磨盤的壓力傾瀉到那頭鴻溝之上。

  超脫時代一百個年頭剛剛走完,魏龍從苦海深處的那條鴻溝回來,回到了真實界域。

  這一天,是特殊的一天。

  人族某處的虛空之上,驚雷大作,那是金身雷劫的氣息。

  在雷劫之下,燕昊胸口的不朽寶骨散發著五彩的光輝。

  在燕塵渡劫成功后,他壓制了百多年,此刻終于走到了這一步。

  渡金身雷劫!

  天地雷聲滾滾,魏龍在一旁護法。

  轟隆!

  幾十萬里之外。

  一處虛空之上。

  一個有容的絕美女子,冷清的面容之上看不到絲毫的表情,安寒也在渡劫!

  “這兩個小家伙還真是誰都不認輸!”魏龍搖頭。

  遙想當年的小家伙,都不小了呢。

  顯然燕昊和安寒的師兄師妹、師姐師弟之爭還未落下帷幕。

  兩人都是那種不服輸的性格。

  不服輸都刻在了骨子里,那是強者的傲氣。

  轟轟!!

  驚雷大作。

  無論是燕昊和安寒,都沒選擇使用至強神兵,只依靠自身的雄渾積累渡過了金身雷劫。

  “多少年了,雷劫的威力第一次沒有增強。”

  魏龍自語。

  這百年,雷劫的威力沒有下降,但是卻也沒有增強,和百年前的燕塵所渡的雷劫威能相差無幾。

  而這就說明,陰極界的局面在好轉,至少剎住了車。

  魏龍先和燕昊見了一面。

  “走到這一步,你才沒有辜負自己的天賦。”魏龍道。

  燕昊多了幾分從容,“師父,我想前往苦海鴻溝鍛煉。”

  這百年,幾乎所有的金身強者以及超級強者都會在鴻溝清理怪異,魏龍也不例外。

  不僅是人族,還有荒獸,這是事關一個界域的大事。

  “你想好了么?我還以為你會先去了結曾經的恩怨。”魏龍有些意外。

  燕昊卻搖頭,“還沒到時候,我能感覺到我那個哥哥的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徒弟長大了,很多路需要他們自己去走。

  指點了燕昊金身之后的修煉,魏龍閃身來到了安寒所在。

  安寒暫時在一處山谷中調養。

  安寒一身干練的紅衣,大紅的衣服將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絕倫的身形在每一個呼吸間都似乎要引動莫名澎湃。而她那張媚而不俗的俏麗容顏,所能看到的只要無盡的愛戀。

  月色入華,樹葉簌簌作響。風來樹曳,一縷清涼的光,透過天空中濃濃的云層和空谷中飄蕩的霧氣,慢慢揮灑而來。

  樹林中,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但緩緩的,隨著那絲光亮照來,漸漸的樹葉兒喧鬧了起來。

  魏龍還未開口,安寒先攤牌了,“師父,我們我喜歡你!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也是第一個在我種下希望的火苗的人,也是第個帶給我熾熱的人。”

  安寒開口,一把抱住了魏龍,似乎想要融入她的身體里面。

  空谷之中似乎只有她一人的心跳回蕩。

  不知名的樹林間隙,在這一刻,響起了一聲的鳥鳴,但隨即,重歸于寂靜。

  這時,隨著枝葉間隙灑下的一道道光輝,整座樹林山谷也像是在屏息凝神,猶如等待著安寒,在等待著什么。

  等待著什么,恐怖連安寒自己的都沒法知道。

  是埋怨那年的焰火過于美麗,那顆早熟的心,在枯竭的時候,遇到了帶給了她一絲暖流的人。

  只是,這個人明明就在身邊,卻又似乎很是遙遠。

  如同一朵云彩,明明就在眼前,但似乎,下一刻,就會消散不見。

  等到睜眼卻又會再次出現在這里。

  如此反復。

  安寒從金丹到神魔,從神魔王到金身,所感受到的差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增加。

  如今,似乎這個人,真要化作云彩一般,離去了。

  這是一種直覺,來自安寒獨特的直覺,所以有些話必然要說的。

  安寒不善于表白,但也不想成為塵埃。

  魏龍聽到安寒的話,感受著自己徒兒的滂湃心跳,也愣了那么一個瞬間。

  隨即魏龍手撫在撲在自己懷里的安寒的頭上,揉了揉安寒的腦袋。

  摩挲了一陣,魏龍才笑著道:“喜歡師父的人很多,也不缺你一個。”

  聞言,安寒期待的心涼了一半。

  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的話,也只有這樣自戀的師父才能開口吧。

  魏龍不會因為某一個人停留,安寒也只是他的徒兒,如此而已。

  他,魏龍,不允許師生戀!

  在安寒這里遇到了一點小插曲,但魏龍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被人喜歡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山谷之中。

  安寒望著颯然離去的身影,心中五味交雜,懷里似乎還有那個人的氣息。

  濃烈的眷戀又重新歸于沉寂,似乎所有的炙熱,都只是為了一人而留著。

  曾經熱烈過,如今又墜入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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