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笑了笑。
“切,我就說嘛,像是佐藤這個年紀的老頭子,你跟他說‘重要的東西要放在電腦里’,他才不會相信呢,他肯定是覺得離自己越近的地方越安全啊。”
說著,陸遠就在那墻壁上,找到了一個縫隙。
他鼓搗了一會,總算是把一塊墻板給卸了下來,然后,就在里面發現了一個保險柜,就是那種綠色的大鐵盒子,上面只有一個轉盤的那種。
“嗯,最老式的保險柜,只需要密碼就可以了。”陸遠自言自語道。
那么,問題就來了————密碼是啥。
陸遠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這個副本的每個環節,發現,應該是沒辦法提前知道保險箱密碼的,甚至說,直到佐藤一郎死之前,他都不可能進入到這個書房里。
“也就是說......密碼肯定隱藏在了我已經知道了的信息之中,對吧。”
如此一來,陸遠便開始了一段極快,但是又極為細致的回憶。
在他擁有了一個人的身體之后,陸遠的思維方式似乎越來越接近于一個正常的“人類”了,他的很多事情更加相信知覺,在救出了阿離之后,他更是將阿離擺在了一個比通關,得到獎勵,或者就出其他的老鄉,更加重要的位置,估計這就是所謂的‘兄妹’,畢竟那具身體和自己的這具身體確確實實的有著血緣關系。
額......那么說,肉體也會改變精神么?
算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只是想說,即使陸遠的思維模式有了些變化,但是他的記性依舊很好。
他想起了那封信。
不是出現在佐藤一郎枕邊的那封信,而是在副本的最開始,自己在船上的那封信......那封佐藤一郎隨即送到東京民眾信箱里的信。
那上面說了,是本月10號.....
那么為什么佐藤一郎非要提前規定一個日期呢,如果只是隨即選取一些倒霉蛋來驗證魂降的真實性,那么不需要特意的去規定10號,干脆就什么時候收到信,什么時候就來多好,那樣的話,這島上絕對能連續一個月,每天都有客人。
“所以說,這個10號,應該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對吧......會是佐藤秀一死的日子么?不對,佐藤健回憶里,秀一死的時候他還在打理草坪,這么大雪天的,草坪早就凍的枯死了......
那么,是生日么?”
就這樣,陸遠又想起了船艙里的那副日歷。
嗯.....1月份,大雪,10號,倒退30年,佐藤秀一死了,死的那年佐藤秀一6歲。
很快,陸遠就將佐藤秀一的生日給推理了出來。
而很好運的是,這個生日,也正好就是保險箱的密碼。
“呵,果然啊,整個副本都是由這個佐藤秀一串聯起來的,那么用他的生日做密碼,也很符合佐藤一郎的人設,這么想想,好像還挺簡單的嘛。”
陸遠一邊念叨,一邊打開了保險柜。
只見里面,放著一摞子照片,還有文件......
陸遠二話不說,就將里面的東西全都給拿了出來,然后擺在書桌上,翻看了起來。
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立刻讓陸遠愣在了當場。
因為按照他的想法,那些文件和照片肯定是關于佐藤秀一的,例如什么死亡報告,尸檢,之類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肯定能幫助自己解開佐藤秀一死亡的謎團 但是......他錯了。
那一摞子文件......竟然沒有一個是關于佐藤秀一的,而是關于———他們的。
而這里的“他們”,指的就是那十個來到這座島上的游客的。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自己和阿離。
這一下,陸遠可就有點懵了,這些信不是隨機發放的么,那怎么可能提前就預知誰會來到島上?
還是說......佐藤一郎其實是在騙人,這些信根本不是隨機發放的,而是他故意發給自己這波人的,他就是想讓這10幾個人來到島上?
可是不對啊,劇情里明明說了,我是自愿來到這個島上的啊。
在思考這些的同時,陸遠也快速的翻看起了這些文件。
很顯然,佐藤一郎對自己這波人的資料,研究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啊。
就拿陸遠來說吧,他住哪,哪年出生,上過哪個小學,爹媽都是干什么的,愛好什么,打沒打過架,住沒住過院,在那些資料上都寫的清清楚楚,甚至比陸遠自己都了解他在這個副本里所扮演的身份。
而且看那報告上的日子,似乎是從自己出生,佐藤一郎就已經開始監視自己了。
“搞什么啊?”陸遠皺著眉。
這時,陸遠突然發現了,在自己的文件里,有這樣的一句話。
陸遠,xxxx年,從事職業收入低,父母死亡救濟金到達領取期限,妹妹殘疾補助斷檔,生活艱難,青梅竹馬女友......。
這段話的下面,還貼著一個女生的照片,看起來,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了。
這一下,陸遠猛地就想起來,在副本最開始的旁白里,有這樣的一句話。
甚至在幾天前,你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開著一輛你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豪車,旁邊坐著一個比你大上10歲的男人的狗血劇情時,你都趕緊轉過了身子,怕對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臥槽,不會是佐藤一郎這家伙已經斷定了,我肯定會來島上的吧。”
說著,陸遠又往后翻了翻。
果然,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某種生活危機,不是公司倒閉,就是房貸還不起了,鉛華洗盡大姐更是丈夫去世,高利貸逼到家門口,準備上演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所以說......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想不想來都可以”,而是必須要來,因為生活逼的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所以必須要來這個島上碰碰運氣,畢竟那封信里說了,只要來到島上,就能有一筆錢。”
“可是,為什么佐藤一郎要讓我們這些人來到島上呢,又是為了什么想要殺死我們呢?按理說,我們這群人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才對啊。”
正想著,陸遠突然看到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大叔大叔真厲害的。
照片中的大叔看起來還很年輕,也就20歲出頭,他穿著一身保安的服裝,似乎是正坐在保安室里喝著茶水。
陸遠盯著那照片,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是他在晚飯前,和毛利等人一起站在那個小放映廳里,觀看著佐藤秀一曾經的照片投影時的畫面,投影里,佐藤秀一穿著一身新的校服,當時佐藤健說,那是秀一小主人上學的第一天。
陸遠怔了一下,他離開低下頭,在文件里一通亂翻!
終于,他在文件的最底下,翻出了一張30年前的報紙。
那報紙的頭條上寫著......
東京扇北道“貴族學校”校長失蹤案已被偵破 陸遠看著那報紙上的內容,笑了起來。
“這下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