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吃完東西后,拿起另外一本書開始看了起來,這些都是介結北周歷史的書籍。他讓小侍女派人去買來。通過這些書,可以對這個國家,有多一些的了解。
他現在看的,是當朝北周皇帝繼位后,發生的一系列大事。
這位皇帝,在位快八十年了,他跟秋雨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在同個境界里能跟秋雨打成平手的人。
在三十年前的世界大戰中,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乾坤,大破戰神教庭,讓這場戰爭結束。
在書里,將這位皇帝說得英明神武,各種溢美之詞。
不過,那場戰爭后,這位英明神武的北周皇帝,就閉關了,政事都交給了內閣。這也是北周歷史皇帝的常規操作了。
陳耀東正看得入神,察覺到有人向這邊過來,是一位大宗師。看樣子,總算有個管事的過來了。
來的是一位中年人,看起來就一副精明干練的樣子,語氣還算客氣,“你就是陳耀東吧”
“是我。”
“我是侯爺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福伯,可否將你的信物給我看看”
陳耀東將那個代表陳氏出身的牌子交給對方。
福伯接過后,看了幾眼,將牌子還給他,說道,“沒錯,正是陳氏的信物。你隨我到祠堂。驗明血脈后,就可以列入族譜了。”
陳耀東跟他出去了。
神武侯府非常大,他本來以為,楚若琳買的那個莊園就夠大了,跟這里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除了東齊皇宮外,他還沒見過這么大的府邸。
祠堂在侯府的后面,陳耀東跟在管家的后面,經過了大半個侯府,才來到的祠堂。
這座祠堂,一看就不簡單,他隱隱能感覺到里面傳來的靈壓,除了有通玄境的修行者坐鎮外,說不定還有靈器。
神武侯武道功法和修行典籍都有,而且都是一等一的。每一代,都有強大的武者和修行者出現,傳承從未斷絕過。
管家福伯讓他在外面等著,一個人先進去。
不一會,福伯就出來了,帶他進了祠堂,正中是一個巨大的神龕,上面是歷代神武侯的牌位。旁邊站著一位老者,氣質有些陰翳。身上帶著一縷腐朽的氣息。
陳耀東一眼就看出,這個人大限快到了。
老者一雙眼睛有些渾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能看見,只聽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擠一滴血到碗里。”
陳耀東拿起臺上的一把刀,一個撕裂傷口技能,在手指上刺了一下,就見一滴血滲了出來,滴到碗里。
沒辦法,他的肉身太強悍,要是不用技能,連帝楚劍都很難刺破皮膚。
“跪下。”
陳耀東跪到神龕面前,上面供奉的,是原身的祖先,都是死人,跪一下也沒關系。
就見老者在旁邊念念有詞,接著,他就感覺到一股靈壓從前面的先祖牌位傳遞出來,落入碗里的那滴血液上。就見一道紅色的光柱亮起,幾乎抵達屋頂。
“咦”
老者發出一聲驚咦,有些渾濁的眼珠也亮了起來,隨后,又暗淡了下去,嘆氣道,“可惜可惜,暴殄天物。帶走帶走。”
幾個意思 陳耀東有點莫名其妙,身后的福伯將他拉起來,離開了祠堂。
出了外面,他問,“這算是通過了,還是沒通過”
福伯說道,“能得到先祖牌位的共鳴,自然是通過了。以后,你就是陳氏的一員。由于你父母都不在了,每個月可以得到生活補助。想上學的話,這邊會給你安排。想學武,也可以提出申請。”
陳耀東聽他這樣說,心里一陣輕松,總算辦完了,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他問,“剛才那個老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福伯的眼神有些惋惜,說道,“你的武道資質不錯,就是年紀太大,這個時候才開始練武,太晚了。”
陳耀東奇道,“我才十七歲,怎么就晚了”
“侯府的功法與別家不同,必須在十歲的時候,就開始打下基礎,否則,很難修練到真元境。你若是想練武,只能修習別家的功法。”
陳耀東頓時沒了興趣,神武侯的功法再好,肯定也不會比驚蟄功和靈犀劍法更好,學不學都沒關系。
他更好奇另外一件事,“那修行天賦呢能不能測”
“剛才認祖儀式上,本應是兩道光柱,紅色代表武道天賦,藍色代表修行天賦。”
“可是剛才只有一道紅色光柱啊。”
“說明你在修行上的天賦幾乎為零。”
陳耀東知道自己的修行天賦很差,但怎么也沒想到,會差到這種程度,一定是這個測試有問題,一點也不準。
福伯帶著他,來到一處閣樓,外面看起來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一進里面,完全是個現代的辦公大廳,有柜臺,各種辦公桌,電腦,還有工作人員。
福伯說道,“這里是陳氏家族管理中心,以后你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什么問題,都可以到這里來反映。侯府會酌情幫你解決。”
然后,他找了一個工作人員,給陳耀東錄入資料,叮囑幾句,就離開了。
陳耀東坐在一張桌子前,耐心地將自身的一些情況,揀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福伯直接回去給侯爺覆命,進屋后,見侯爺身旁掛著一個少女,行禮道,“侯爺,寧小姐。”
正是剛才陳耀東在偏廳碰到的那個叫寧寧的少女,她叫陳寧寧,是陳世龍的小女兒。
陳世龍拍拍女兒的手,讓她松開,問道,“那小子沒問題嗎”
福伯回復道,“他通過了血脈驗證,而且,他跟五少爺一樣,紅色光柱達到了屋頂。”
“哦”
陳世龍聞言,神色一動,問,“他今年幾歲”
“十七。”
“可惜。”陳世龍的反應跟那位祠堂那位老者同出一轍。
這時,陳寧寧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是那個來認祖歸宗的家伙吧,他真是我們陳氏血脈”
福伯答道,“是的,寧小姐。”
陳寧寧有些吃驚,“他真的是耀字輩的比爹爹還高兩輩呢。”
福伯道,“他的房頭很遠,小姐大可不必在意。”
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家伙,輩份再在,也不會有人在乎。
陳世龍沉吟了一會,又問,“他的修行天賦如何”
福伯說道,“低下,幾乎看不見藍色光柱。”
“那就算了,你先出去吧。”
陳世龍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原本,他還起了愛才之心,想讓這個陳耀東拜入某位圣階的門下。可惜,此人沒有修行天賦,這意味著終生無望圣階,最多到人間絕頂境界。
侯府并不缺一個人間絕頂,不值得他浪費一個人情。
“爹爹,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寧寧突然說了一句,跑了出去,很快在外面追上福伯,“等等。”
福伯停下來,問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那個什么陳耀東才十七歲,肯定還上學吧。你把他安排到東陽學院去。”
福伯有些為難,“小姐,東陽學院是皇家主辦的學校,在里面讀的,都是皇親貴族,不是普通人能進的。只有侯爺開口,才有可能塞人進去。”
陳寧寧解釋道,“你聽我說,你知道我們學校武道社的洛教習吧,她一直想要一個天賦絕頂的徒弟,我覺得陳耀東挺合適的。”
福伯眼神微微一動,“小姐是說,洛離公主”
這位洛離公主,是出了名的武癡,從小有著絕佳的武道天賦,任何武功,都是一學就會,一練就精,是不遜色于東齊那位趙無極的絕世天才。
可惜,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陷,沒有修行天賦。到了真元上境后,修為就停滯不前,一直無法突破圣階。
陳耀東跟她的情況一模一樣,若是洛離公主知道的話,真有可能收他為徒。
福伯說道,“這件事,我得稟報侯爺。”
“行,你去吧。”陳寧寧等他走后,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件事要是成了,她在學校就有洛離公主做靠山,風頭就能壓過二姐一頭了。
陳耀東離開侯府的時候,天快要黑了。他心情很愉快,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
楚若琳迎了出來,“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讓車子去接你。”
“坐車回來也一樣。”
“順利嗎”
“很順利,這件事總算是了結了。”陳耀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問道,“那個,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去上學。”
“你想去的話,我支持。”
“謝謝。不過,還是先找到云茗再說,她不在天涯海閣說的那個地方,很可能是轉移了。神都這么大,想找她不太容易。”
楚若琳說道,“我打聽到了,后天是鎮國公七十大壽,他每次生日,都會拿出一些珍品出來拍賣。也許,那天她們會去鎮國公府。”
陳耀東說道,“嗯,后天我混進去看看。”
“不用,我可以弄到請柬。我們光明正大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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