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長槍在寧炔浩蕩無匹神力之下崩斷,在神力的推動下,化為一道道流光朝圣騎士射去。
噗噗噗圣騎士長身上綻放一朵朵血花,三節斷裂的長槍正穩穩插在他身上,鎧甲破裂血染全身。
圣騎士長緩緩低頭看著身上插著的斷槍,一臉難以置信,冥王之子覺醒竟然這么強?眼中失去神采,頓時猶如斷翼的飛鳥一般,朝下面無力跌落。
說起來很長,其實一切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鏘裁決司司座一刀斬在勾魂鎖鏈上,被震的倒飛出千米,長刀在手中嗡嗡作響,再看到就是圣騎士長渾身是血朝下面跌落的畫面。
大主教也顧不得什么冥王之子了,驚叫一聲朝遠處飛快逃去。
寧炔手一指說道:“黃泉路”
一條蒼莽古道橫貫天地間,將大主教和圣騎士長全都籠罩其中,片刻之后兩道迷茫的靈魂從黃泉路之中飄出,被寧炔隨手收取。
收斂全身神力封印神位,一身黑龍袍再次化為一身道袍,天空滾滾黑云也都散去恢復原樣,昊昊大日懸掛天際。
石晧和白曉純飛到寧炔身邊。
石晧看著寧炔贊嘆說道:“師弟,你神位加持之后很厲害啊!輕而易舉就解決了他們。”
白曉純也連連點頭羨慕說道:“我如果有這么厲害就好了。”
寧炔搖頭說道:“都是假的,離開西域就會被打回原狀,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用神位力量的原因,這力量雖然強大,但卻不足為憑。”
石晧立即說道:“我們先下去吧!他們要等急了。”
石晧,寧炔點了點頭,三人朝下面飛射而去。
三道流光從天而降,落在三清觀院子里面,化為石晧三人。
石墨立即上前,拉著石晧的胳膊,在其身上上下打量著,關心問道:“晧兒,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石晧抬頭挺胸說道:“受傷?怎么可能?區區三個小毛賊也能傷了我?”
白曉純在旁邊朝石晧背后一拍叫道:“師兄威武,師兄霸氣!”
“咳咳”石晧忍不住彎腰咳嗽兩聲,臉上涌現一陣不正常的潮紅,扭頭狠狠瞪了一眼白曉純。
清雨擔憂問道:“敵人怎么樣了?”
寧炔說道:“師姐不用擔心,都已經解決了!”
清雨驚訝叫道:“哇⊙⊙!你們好厲害!”
白曉純在旁邊說道:“都是小師弟解決的。”
“我動用了神位的力量。”寧炔解釋說道。
清雨下意識脫口而出:“酆都大帝?”
寧炔點頭:“是!”
清雪在旁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三位師弟,你們先去療傷吧!”
石晧,白曉純,寧炔作揖一拜應道:“是!”
三人朝后院走去,快步消失在后院門戶之中。
幾人走后,“唉”清雪嘆了一口氣,顯得憂心忡忡。
白云疑惑問道:“師姐,敵人已經敗了,您為何嘆氣?”
清雪憂慮說道:“飛鶴傳音已經傳給了師父,但師父遲遲未歸,恐怕也是遭遇了強敵……”
石墨在旁邊寬慰說道:“道長您就放心吧!觀主神通廣大,誰能難住他?”
清雪點了點頭,扭頭朝大殿走去,進入大殿之后,取三支長香來到三清道祖之前,恭敬叩拜為李平安祈福。
院子里面的幾人也都散去。
沙漠上空陣法空間之中,兩道身影閃爍,轟隆隆撞擊聲不絕于耳,一個是圣堂圣子數千年的修行,一舉一動皆帶有磅礴的威力,一個是道門道主,舉手抬足皆有一方天地之力。
轟一上一下拳掌相交,一道漣漪從中間橫掃,席卷整個陣法空間。
上面的灼光圣子借力騰空而起,高高懸浮在高空,金色雙翅嘩的一下展開,無數金羽從翅膀中朝下面飛射,咻咻咻破空之聲不絕于耳。
李平安手在下面一抓,喝道:“一字長蛇!”
轟隆隆 大地動搖,一片山脈化為一條巨蛇騰空而起,朝上面沖去。
金羽和山脈長蛇撞擊在一起,轟轟轟長蛇身上炸出一道道金光,土石翻飛。
長蛇嘶吼著在李平安上空盤旋縱橫,將所有金羽全都攔下。
灼光圣子目光凌然,化為一道流光從天而降,劍鋒斬落,轟土黃色巨蛇直接被一劍斬斷開來,土石紛紛彌漫天地,斬斷的蛇身化為一片片符文消散。
李平安飄然而退,飛落到遠處的山頭上,淡然看著綻放無量光芒的灼光圣子。
灼光圣子手握圣劍,背后張開一雙璀璨的羽翼,笑哈哈說道:“道主~你敗了!”
李平安道袍飛揚,手握法劍看著對方,說道:“你能勝我?”
灼光圣子手中長劍一揚,一道劍光沖天而起,形成一個直達天宇的巨大光劍,說道:“本座未必能勝你,但你的弟子必死!”
一劍猛然揮下,光劍猶如天柱傾塌一般朝李平安落去,光劍下的李平安渺小的猶如螻蟻一般。
“你太自信了!”李平安的聲音在天空回響,手朝上一推,一道旋轉的太極圖從掌心綻放,飛快擴散,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籠罩天際。
巨大光劍落在太極圖上,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白色劍光席卷整個陣法空間,所有高于太極圖的山頭,全被無聲無息的斬碎。
“三個超凡中階,足以蕩平你道門!神技輝耀之羽!”
灼光圣子厲喝一聲,身上淵源不斷的金光朝外流逝,在空中形成一雙巨大無比的翅膀,翅膀中間的人影完全模糊看不清分毫,巨大的翅膀籠罩天空,仿佛將整個陣法空間擁抱入懷中一般。
李平安臉色大變,又出現了這種遇到了狗一般的感覺,比之前的所謂弒神槍更甚,一陣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李平安連忙伸手一抓,喝道:“兩儀陣,陰陽大磨!四象陣,四象神印!”
虛幻的巨大翅膀上,兩輪黑白色大日越來越亮,彼此靠近飛快旋轉,陰陽交融謂之太初,是起點亦是終點。
陰陽交融的力量是在封神之戰時候大戰慶帝與清風老泰山的時候領悟的,那時一用即重傷。經過十余年的不斷參悟才初步掌握,一尊上白下黑的陰陽磨盤在天空形成,散發著磨滅陰陽重歸太初的恐怖意境。
同此時天地四方的四靈圣獸化為四道流光穿過虛幻的巨大雙翅,飛射到李平安上空。
“昂~”
“吼~”
“唳~”
“吼~”
四聲或清亮或低沉的吼叫聲中,四靈圣獸飛舞纏繞在一陣神光之中,化為一尊四象神印,四象之力合二為一,具有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隨著灼光圣子源源不斷的元氣輸入,天空的巨大翅膀凝實,每一根羽毛都清晰可見,純白色的羽翼散發著圣潔威嚴的氣息。
灼光圣子喝道:“殺!”
籠罩天空的垂云之翼合攏,所過之處一片片符文凝現,隨后崩潰開來掀起陣陣空間亂流,整個陣法空間都在轟隆隆顫抖,單靠三才大陣根本不足以承載如此偉力。
李平安目光凝重,伸手一推喝道:“四象神印,去!陰陽大磨落!”
四象神印朝著天空飛射而去,四圣獸虛影在神印周身凝現,吼叫著圍繞著神印飛舞。
轟~四象神印和陰陽磨盤分別撞在一片巨大翅膀之上,霎那間天搖地動天地失色,四神獸神力,潔白的羽翼之光,陰陽之力,撞擊暴亂,席卷整個陣法空間,將李平安和灼光圣子也全都籠罩在狂暴的混亂光芒之中。
陣法空間僅僅堅持了一瞬間,就轟隆一聲崩潰開來,山巒大地全都粉碎,無數空間亂流朝四周席卷。
外界無人的沙漠之中,沙漠毫無征兆的轟轟轟爆開,無數沙塵飛揚,遮天蔽日,恐怖的神力亂流突然出現在沙漠之中,猶如一片毀滅的世界降臨一般,空間扭曲神力元氣穿空四射,所有進入混亂爆炸區域的沙礫全都無聲無息的化為虛無。
如此恐怖的爆炸中心,兩道人影突然從中飛射而出,沖入茫茫沙塵暴之中飛出數千米才勉強停住,兩人遙遙對視。
灼光圣子忍不住悶哼一聲,身體一陣顫抖,嘴角一股血跡流出。
李平安也噗一口鮮血噴出,彎腰連連咳嗽,道袍破爛。
灼光圣子沙啞說道:“你真是個可怕的對手!道門手段,今天本座算是領教了。”
李平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血跡,說道:“自貧道出道而來,你是第一個將貧道傷這么重的。”
灼光圣子鄙夷說道:“龜縮在西域之中欺負一些弱小,誰能傷你?”
李平安啞然無語,貧道真不是龜縮,我也是從零修煉的啊!區區十幾年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牛逼了吧!
灼光圣子開口說道:“今日一戰不分勝負,本座期待下次的交鋒。”背后雙翅一振,沖天而起。
李平安腳下升起一道六道輪盤,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
良久之后,恐怖的扭曲亂流漸漸平緩,直至消失不見,沙漠之中出現一道深深的大坑,最后被黃沙掩埋。
一道六道輪盤在三清觀之中綻放,李平安從輪盤之中走出來,腳下頓時一軟,砰的一聲用法劍拄地。
聽到聲音的清雪立即從大殿里面跑出來,看的院子里面的道袍破碎,胸前染血的李平安,驚叫一聲:“師父~”
身影一閃飛掠到李平安身邊,伸手扶住李平安的胳膊驚慌失措叫道:“師父,您怎么了?”
一把拽出自己的乾坤袋慌張叫道:“師父,丹藥,我這里有丹藥。”
李平安站穩身體,微笑寬慰說道:“不用著急,為師沒事!扶為師去那邊休息一下。”
清雪連連點頭,再也沒有平時的穩重,臉色驚慌眼睛微微泛紅。
清雪小心翼翼扶著李平安走到躺椅邊。
李平安躺在躺椅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真是舒服啊!
這一戰絕對是自己來到這個世上最艱苦的一戰,靈氣耗盡,體力耗盡,深受重傷,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清雪蹲在李平安旁邊,握著李平安的手,眼里泛著血絲淚花,緊張說道:“師父,您怎么了?哪里受傷了?”
李平安拍了拍清雪的手,笑著安慰說道:“哭什么?為師還死不了!三清道祖可舍不得為師死,像我這么優秀的弟子可不好找。”
清雪點了點頭贊同說道:“三清道祖一定會保佑師父的。”
“圣堂的人來了嗎?”
清雪說道:“來了!三個超凡中期,被小師弟加持神位之力打殺了。”
“嗯~我就知道他們可以的。”李平安滿意笑道。
清雪擔憂問道:“師父,是誰傷了您?”
李平安笑呵呵說道:“圣堂圣子帶著三個長老前來西域,非說你小師弟是冥王之子,為師便去和他們爭論了一番,一時不慎被逃了三個。”
清雪憂心問道:“圣子很厲害嗎?”
李平安隨意說道:“確實有些本領,但不是為師的對手,他傷的比為師重多了。”
清雪毫不懷疑的說道:“師父是最厲害的!”
李平安呵呵笑了兩聲,緩聲說道:“你先去吧!為師想要休息一下。”
“是!”清雪起身朝旁邊走去。
李平安笑容緩緩消失,眼睛閉上,手無力的垂下,一股清風吹來發絲隨風飄蕩,呼呼鼾聲飄散在風里。
過了一會,清雪從房間里面拿出一個毯子回來,將毯子小心蓋在李平安身上,注視著李平安疲憊的臉,轉身朝道觀大門走去,將道觀大門關上,然后站在后院門前守著。
炫月帝國外,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入圣堂之中,白光散去露出里面的灼光圣子,白袍染血,臉色蒼白。
水韻連忙從大殿之中飛出來,看到狼狽的灼光圣子瞳孔一縮,心底涌現一股惶恐,圣子竟然受傷了?
飛落到灼光圣子身前,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恭敬一拜說道:“拜見圣子冕下”
灼光圣子喘息了幾聲,站直身體問道:“他們回來了嗎?”
水韻恭敬說道:“大人們皆未回來!”
灼光圣子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升起一股不妙,難道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