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純又挖了半桶水澆上去,然后將水盆一丟,拍了拍手笑道:“好了,跟我來吧!”
清雪一行人跟著白曉純朝村莊走去,在村子邊緣的一個破敗的木屋前停下。
白曉純隨手一推,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月色穿過窗戶和門照射進去,依稀可以看到,屋里很是空蕩,零散放著一些東西,僅有一張木床,床上放著一套灰色被褥。
白曉純看向清雪清雨,笑嘻嘻說道:“我這里只有一套被褥,要不我們擠擠?”
“哼~”清雨對白曉純翻一個白眼,傲嬌朝屋里走去,隨意找個有月光的位置盤膝坐下。
石晧也走進去,找一個墻角,盤坐煉氣。
清雪不好意思對白曉純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你自己睡吧!我們打坐就好。”
說著也走了進去。
白曉純借著月光,好奇的看著打坐的三人,嘀咕說道:“奇怪!這樣坐著很舒服嗎?”
眼睛一轉,也學著盤坐在地上,手抱著腿費力的別在一起,剛坐一會立即就雙腿一伸打開,揉著腿叫苦說道:“哎呦~太難受了。”
揉了一會,視線再次放在清雪他們身上,難道他們就不難受嗎?
清晨,白曉純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迷糊之中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頓時精神一震連忙扭頭朝屋內看去,屋里已經空無一人,翻身坐起遺憾說道:“走了嗎?”
作為一個孤兒,在村子里面雖然大人們都很照顧他,但是同齡孩子都看不起他,也不愿意帶他玩,自己已經很就沒有和同齡朋友交流了,其實昨天晚上對于他們的到來還是很興奮的,可惜他們也走了。
白曉純打起精神,從床上翻身起來,要去找吃的了,沒有吃的就要餓肚子。
咯吱~一聲打開房門,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白大純下意識用手遮眼。
一道俏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終于起來了。”
白大純眼睛猛地瞪圓,扭頭尋聲望去,只見旁邊三小正在慢悠悠的打拳,驚喜叫道:“你們還沒走!”
清雨壓氣收勢,蹦蹦跳跳跑過來說道:“當然,你還沒有帶我們去見村長呢!”
白曉純頓時眉開眼,笑問道:“你們剛剛那是在打拳嗎?”
“是啊!我們師父教的,很厲害的。”清雨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有師傅啊!”白曉純眼里露出羨慕之色。
清雨笑嘻嘻說道:“我們師父是最厲害的。”
石晧走過來,問道:“額~那個你可以帶我們去找村長嗎?”
白曉純愣了一下,連連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你們跟我來!”
白曉純帶著清雪三人朝村子里面走去,剛走了一會就聽到外面傳來驚呼,嘈雜聲音。
“村長~村長~虎子被蛇咬了。”
“快把虎子放下,不要跑!”
“虎子,虎子,你醒醒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辦啊!”
“嗚嗚嗚~虎子哥。”
有驚呼聲,也有哭泣聲。
白曉純臉色一變,慌忙叫道:“不好,虎子被蛇咬了。”
雖然平時虎子對他并不好,但怎么說都是同村之人,白曉純頓時顧不得石晧三人,慌忙朝前方跑去。
石晧三人對視一眼,也快步走上去。
村口,幾十人圍在一起,圍成一個大圈,人群中間,一個年輕人面無血色躺在地上,渾身微微抽搐,褲子已經被撕開,整條腿上密布著黑線。
兩個老者在虎子身邊忙乎,嚼碎草藥朝虎子腿上覆蓋。
白曉純擠進人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但也只能著急,無力可施。
不一會,老者搖了搖頭,悲傷說道:“咬他的蛇乃是黑血蛇,沒救了。”
一個婦人跌坐在地上,嚎啕哭泣,哭叫道:“虎子,我的虎子啊!”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出:“那可不一定!”
所有人扭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白曉純身邊站著三個穿著奇怪的小孩。
正在圍著虎子著急走動的駝背老者看著石晧三人,腳下一停皺眉問道:“曉純,他們是什么人?”
白曉純有些慌張說道:“他們……他們在山里迷路了,來找村長問路的!”
老者打量著石晧三人,衣服干凈整潔,氣質脫俗,一個個細皮嫩肉,難道是城里來的富家公子小姐?可是城里的那些老爺怎么放心三個娃娃跑到山林里面?就不怕出危險嗎?
另一個身材筆挺的老者連忙說道:“你們能救他?可是有藥?”
駝背老者也猛的回過神來,期待的看著清雪三人。
白大純也扭頭看向石晧三人,低聲說道:“這個就是村長。”
清雨從人群之中走出來,抬頭看著村長說道:“我要一碗水!”
村長立即說道:“去取水!”
立即有幾個年輕人飛奔而去。
“水來了!水來了!”
一個年輕人端著一碗水,洋洋灑灑跑過來,跑到清雨面前,彎腰遞過去。
清雨接過一碗水,伸手從口袋里面取出一張符紙,念道:“春風化雨,敕!”
符紙瞬間燃燒起金色火焰,驚叫的旁邊圍觀的村民一愣一愣的,響起幾聲驚呼聲,也因此對清雨信心大增加。
就連哭泣的婦人也停止了哭泣,淚眼婆娑的看著清雨。
清雨將符放在水里,符在水里也在繼續燃燒,火焰覆蓋整個碗,幾秒鐘消散,一碗清水上泛著淡淡金光。
清雨又取出一張符,念道:“清水符,敕~”
符紙再次升起金光,符紙融入水里,幾秒鐘燃燒殆盡。
清雨將碗遞給村長說道:“這是符水,能夠治療傷病,還能解毒,喂他喝下就好了。”
村長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一碗符水,彎腰就朝虎子嘴里灌去,但是嘴這么都掰不開。
惱怒抬頭叫道:“來個人把他的嘴掰開!”
“我來!”立即就有一個大漢走出來,兩步走到虎子身邊,彎腰將虎子的嘴掰開,村長將一碗水喂下。
然后眾人緊張的看著虎子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