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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定海無量,太元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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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任鴻、焦頊本體下降中土,來到京城血河之畔。

  紀瑄、白壽率一眾仙家趕來拜見。

  “怎么不見你那兩位師兄?”

  “魁師兄前番擒拿四百病魔,前往炎谷焚煉。李師兄在青州保護太子,與真武觀弟子聯手對抗另一路人馬。”

  任鴻垂眉不語。

  真武觀為首者,便是昔年故人昌侯。而他所面對的敵人,是他老祖宗昌恒。

  “罷了,也是昔年窺見的天命。”任鴻暗中一嘆,對紀瑄吩咐:“你去青州一遭,讓他們送昌恒真靈轉世。”

  紀瑄看了一眼血河,任鴻又道:“放心,區區一血魔,不足為慮。”

  于是,紀瑄前往青州,任鴻二人進入血河。

  血河匯聚無邊怨氣,二人剛進來,身上仙光自動升起,凈化周遭邪祟。腳下浮現祥云,飄在血河之上。

  焦頊:“昌恒那小子的劫數,你當年就看到了?”

  “嗯。他這一生除卻初見之時,再沒有逃脫我的預見。”

  當年他和昌恒初見,發現昌恒乃絕命之相,合該死在顓臾墓中。但昌恒竟然活了下來,逃脫天命。

  為此,太羲當年以為他會是自己的轉機,跟著昌恒從顓臾墓出來,并化名“顓臾”。

  但后來百年,直到昌恒娶妻生子離開如意閣,他的命數被顓臾看得清清楚楚,連后來的入魔,乃至未來死在自己后裔手中,都看得明明白白。

  瞧出任鴻臉上的悵然,焦頊:“當初你囑咐我留他一命。現如今如意閣只差他一個,何不讓他棄惡從善,回歸如意閣?”

  “造孽太多,總要償還。回返如意閣,且看來世吧。到時候,我親去度他。”

  說罷,二人關注腳下血河。

  血河一望無際,他倆從岸邊下河,走了半響根本沒進展。

  往回看,此岸依然在。

  “有趣,空間之術?”任鴻隨手一劃,萬寶如意神禁大神通凝聚乾坤圈把自己二人套住,下一刻出現在十丈之外。

  此時陸地消失,他倆處于滾滾血水之上。一重重大浪裹著怨靈拍向二人。

  焦頊當即翻出一物,卻是一口霞光纏繞的小鐘——萬神鐘。

  此物專尋宿鈞借來,便是為了破出血河。

  噹——

  鐘聲響起,方圓一里的血水瞬間蒸發。

  他朗聲道:“前輩,你也是魔道高人,我二人下凡破你神通,你也不敢出來露露面?”

  任鴻掏出如意護身,也附和道:“不錯,在下專門放前輩出來望風,如今時間差不多,是不是該回寒潭了?放心,在下已經命人幫你收拾妥當,保證比原先的囚籠要強。”

  “哼——”血河深處跨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翁。

  “兩小兒多年不見,口氣是越來越大。焦頊,當年若非那三個牛鼻子救你,你早在魔劫之時死了!還有你,任小兒,那寒潭之地本座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輪到你做主?”

  雖然自己脫困,少不了任鴻縱容。但此刻碰見正主,老祖還是要面子的。

  任鴻、焦頊笑而不語,看得老祖無名火起:“也罷,今朝拿下你二人,日后帶你們去三清境,看那三個牛鼻子怎么說!”

  陡然間——

  血河升起十二重羅天。每一重大羅天便是一重萬魔世界,無數血河從一座座大羅天流淌,將二人拉入真正的血魔神界。

  昏暗無光的世界中懸浮十二血魔道境。這已經不再是魔祖從人間收集的血水,而是他所演化的血魔大道!

  往天上看,每一座大羅天流淌萬道血河,每一道血河孕育一座大羅魔神,而每一滴血珠里都能看到一重魔影。

  這十二座大羅天分別象征魔祖在古老時代走出的十二種大道理念。合在一起,便是血河老人迄今為止的血魔造詣。

  單憑道行,任鴻宿鈞二人連一座大羅天下的一條血河都比不過。

  “不愧是縱橫無數時代的大前輩。”任鴻輕嘆:“這道行,頂得上幾萬個我們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不慌不忙打量那些大羅天。

  第一座大羅天有無數阿修羅交戰、。這些阿修羅分男女之相,男性無比丑陋,女性無比貌美,但皆嗜戰無比。

  第二座大羅天有無數血龍翻滾在浪濤間。每一條血龍轉入一條血河,化身血河大羅龍王。

  第三座大羅天有無數六翅魔蚊。這些血蚊吞噬萬物,鉆入血河中輕輕一甩,無數孑孓在血河化生,然后彼此廝殺吞噬,只有一只完全體血蚊進入大羅天。

  第十二座大羅天,有數之不盡的業火紅蓮。每一條血河都開滿蓮花,蓮花中托起一個個生滅輪回的魔界。

  看到最后,任鴻神情肅然。

  他清楚,這根本不是幻術。而是魔祖掌控的真實世界。那一座座大羅天中,的確生息著無數生靈。他們用截然不同的方式證道,進入屬于自己的大羅天。

  “如果這么看,老祖一口氣能拉出幾百位幾千位大羅血魔?”

  “別擔心,那些血魔都是他的大道附庸,跟咱們正經的大羅天尊不同。你我修為到了,也能在自己大羅天培養附庸大羅。這些玩意等同大羅道影,無須在意。”焦頊明顯有些經驗:“只要破去十二羅天,這些下作玩意就沒了。”

  “那你可以試試!”老祖聽到焦頊的話,伸手一指:“去!”

  大羅天中的魔蚊震動翅膀,速度超越虹光,撲向兩位大羅天尊。

  “任鴻小心,這是噬天血蚊。據說連大羅天尊的肉身也能吸干。”焦頊死死盯著血蚊:“古老時代,上清境的龜靈圣母好幾次被血蚊弄死。”

  “不是好幾次,是每一次!”魔祖大笑道:“放心,下一劫她還要再死在蚊喙之下。不過現在,你們倆先體驗一把!”

  血河蕩蕩,成千上萬的魔蚊圍繞二人身畔。肉眼可見,兩人身邊的護體仙光越見稀薄。

  任鴻托起金葫蘆,陰風妖氣中托起招妖幡,輕輕一卷,無數血蚊收入神幡,化作他的法力。

  然后手指凝劍,他穿梭在蚊群,身形飄逸而靈動,伏羲神雷運轉誅仙劍意,將身邊血蚊全部斬盡。

  “上清道統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龜靈之所以被殺,怕是被人束縛,無法以上清神通反擊吧?”

  任鴻以招妖幡掃蕩,將所有血蚊煉為元氣。

  “嗝——”任鴻拍拍肚子:“老祖法力雄渾,我有點吃不下了。”

  血蚊說到底,都是魔祖的大道所化。經過招妖幡煉化,自然只剩下純粹的先天道炁。

  血河老人目光一動,第一座大羅天中走出一尊阿修羅王。

  這尊阿修羅王脖子掛著一道花環,頸上有九顆巨大無比的頭顱,正不斷噴吐滅世魔焰。

  他每一顆頭顱生有千眼。每一顆眼珠中,都能看到一座詭異的魔界。身體兩側有九百九十只手臂,每一只手持有一件大道靈寶。而身下八足,直接扛起自己魁梧乃至臃腫的上半身。

  “這位魔主的一個頭,就能跟千目魔主比一比了。”焦頊一邊說,一邊敲動萬神鐘。

  萬神鐘在他手中,和在宿鈞手中的效果截然不同。此鐘乃媧皇親煉,有四十八重先天神禁,堪稱最頂級的大道靈寶,媲美十二羅天。

  鐘聲加持,紫氣環繞,焦頊的三重海天在這一刻憑空冒出九重大羅天。層層疊疊的靈海浩浩蕩蕩,共計十二重,直接拍死阿修羅王。

  “毗摩質多羅,相傳是阿修羅一脈的四大王之一,巔峰大羅。前輩,你投影出來的阿修羅王遠不如本尊。”

  焦頊暗暗松了口氣。要是真正的大阿修羅王親臨,他根本打不過。怕不是帶任鴻逃命都麻煩。

  接著,阿修羅天中又有其他三位大修羅王率大軍殺出來。其中一尊大阿修羅王形象與青喉道君有幾分相似。

  任鴻心中一動,恍然:是了,青喉道君原本也是古神,沒想到竟然是血河老人的阿修羅一族?

  焦頊毫不客氣,萬神鐘加持十二羅天,一道道明光從靈海激射,將所有阿修羅神統統斬殺。

  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所在的血魔世界中竟然有一股力量和焦頊融合,受到所掌控。掀起一重重血浪反殺阿修羅。

  “前輩,你又忘了嗎?你的血海我在千年前,就格出來了。”

  看到焦頊控制血海,老祖雙目透著殺氣,陰惻惻:“僅僅定住本座一重血海,真以為那就是本座的全部?”

  二人腳下,膩人的香氣突然飄來,全新的血魔大羅天出現,無數業火紅蓮在腳下綻放。

  那一刻,任鴻焦頊心神動搖,他們心中的魔障,歷年的殺孽化作業火在二人身上點燃。

  不約而同,任鴻和焦頊選擇同一招數。

  “定心海!”

  凈潔的劍光驀然亮起,宛如一汪清泓刷下二人身上的業火。

  血河老人對二人破去業火并不驚訝,只是……

  “任鴻,你好歹也是一尊大羅天尊,怎么用人家焦頊的定海劍道?你玉清派沒有定心魔的手段?”

  “他的定海劍意是我教的,最初‘定心海’也是我發明,我憑什么不能用?”

  定海大圣的“海”,可不單單指海水。此海指的是極大、無界、無有節制。

  而定海,便是將無可觀測,無邊之大的事項進行明確,為模糊變量定義結果。

  當年焦頊悟道,所定的第一個“海”,是心海。

  將心中識浪雜念匯聚的心海定住,保持靈臺永久清明。

  這是太羲在顓臾墓創造的手段,用來穩固心神的。后來交給焦頊,他倆從這一招引申“定海大道”。

  接下來,焦頊定的第二個海,是滄海,也是觀摩東海而來。乃萬水之源,是焦頊在外人面前最常施展的手段。他常用劍意鎮壓海浪,御使滄瀾劍氣。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尊擅長水道的劍圣。

  然而血河老人清楚:焦頊定海,定得是無量海,修得是定海針。

  他的真正神通,是破去敵人的大道,從而吸收敵人大道轉為己用。

  焦頊所定的第三個海,是云海。茫茫云海變化無窮,但是焦頊可以用一道劍意,將所有云光運行全部確定。

  接著,還有象征九天雷霆的劫運雷海,象征群星流轉的北辰星海,代表劍道本質的太華劍海,象征紅塵煩惱的佛門苦海……

  但凡被焦頊“格物”出來,將對方的神通大道視作“無量化之海”。他就可以將不確定性,轉變為定量,將一切掌控在手。

  “前輩,專門針對你的‘定血海’,我已經徹底完善。的確,千年前我只見過你的一重血海。但在三清境,太清教主專門幫我模擬。”

  焦頊手持萬神鐘,其實陡然一變。十二重大羅天合一,化作一道定海針鉆入血河。

  轟隆——

  一聲悶響后,魔祖十二羅天的變化全部停止。

  而焦頊身后,十二羅天分別出現阿修羅王、血蚊、血蓮、血龍等等形象。血河老人的十二血魔羅天,在這一刻被他全部竊取。

  “任鴻——”

  “好嘞!”任鴻隨手一記伏羲雷,將血魔羅天打碎,二人重歸外界血海。

  “想不到你這些年修行,居然這里厲害?除了定血海,還能破解什么大道?”

  焦頊看著血河變化,隨著血魔大道被他徹底定量化,再也無法對二人造成威脅。

  他隨口道:“當年你轉世,我跟天星道人斗法,破去他的周天星斗,煉成定星海。還有太華帝君的劍海,我也能破掉。至于你老爹的天道,我的‘定天海’只有小成。對付風天越可以,對付天皇還是差了些。三清境里,面對天皇真身我只是輔助,沒辦法真正殺死他。”

  純陽劍派的破道之術,能斬破大道,被玄門眾仙忌諱。但相較而言,焦頊的定海劍道更加玄妙。

  將對方的大道定化,甚至可以吸收轉化為自己的神通。

  他手中,無盡血魔大道匯聚為一把血劍。焦頊隨手一劈,整條血河在他操控下開始運行,尋找血河老人蹤跡。

  “老爹的天道你也該定?”

  “不僅天海,我還專門研究三清境。可惜三位教主的大道圣境太過玄妙,我定不住。”

  好嘛,三位老師的仙海你也要固化?你膽子夠大啊。

  “還有,我專門研究那個家伙的鴻蒙海。”

  “哎?”

  任鴻猛然抬頭。

  “鴻蒙海?”

  太初那家伙的無量鴻蒙,你也能破掉?

  焦頊盯著他,鄭重其事道:“目前破不掉,但未來我一定會破去鴻蒙海。”

  前些年,太初鴻蒙大亂時,太清教主專門跟焦頊研究過。假如焦頊能定“鴻蒙海”,足可跨入教主層次。

  昔年他和顓臾創造的定海劍道,的的確確是一門問圣證道之法。

  “我知道,那個人還會卷土重來。但下一次,我來對付他。”

  “不必了吧?回頭三位老師回歸,自有他們出手。”

  焦頊搖頭:“對我而言,那個人雖然不正常,但也是‘你’。能殺死你的人,只能是我。”

  所以,當著我的面說要殺我?不對,你既然研究三清仙海,肯定也琢磨如何破去鴻鈞的玄清炁海。

  還有,你能定星海,宿鈞不是被你克死了?

  啊——我的天皇大道和老爹相似,豈非也被你壓制?

  這一琢磨,任鴻臉色越來越不對。

  當你的好友告訴你:他把你,不,是每一個你的道法神通都琢磨透徹。并且放出豪言,天地間能殺死你的人只能是他。

  這……這是什么詭異的友情啊。

  憋了好久,任鴻幽幽道:“為我,你可真是費心了啊,我是不是要感謝你一下?”

  老子想揍你!當初和你研究定海劍道,不是讓你來弄我的!

  焦頊看著任鴻臉色發黑,一臉不明所以。

  我幫你對付太初鴻蒙,難道還不好嗎?難道真被我感動了?哎?那么,以后能不能少跟宿鈞坑我幾回?

  就在二人詭異對視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這份怪異。

  “小子,你比當年更加膽大了。”血河深處,一道魔影徐徐現身。

  下一刻,他沖入二人腳下的道影,順著影子攻擊二人。

  “老夫除卻血魔大道,還是天魔、黑魔、影魔、陰魔、殺魔……”血河老人身上氣息變化,如同一尊無形無相的天魔糾纏二人道心。

  “有本事你把這些魔海全部定下來瞧瞧。”

  不,我還真沒研究過天魔道和殺魔道。

  但焦頊也有手段,他迅速敲擊萬神鐘:“定宙海!”

  古往今來曰宙。

  宙,是時間的代指。

  焦頊在三清境苦修數百年,最大的成就不是破去天海、血海、仙海,而是將時光大道破去,凝滯宇宙光陰。

  只不過這一點很招某位大佬忌諱。幸好那位大佬在帝陵沉睡,不然焦頊開始研究時,那位大佬就拍死他了。

  白茫茫的光霧從萬神鐘亮起,任鴻明顯感覺到時間的凝滯,自己在宙海領域中無法行動,而天魔攻擊也被焦頊徹底停下。

  “這家伙的攻擊風格怎么變化這么多。當年都是我在背后出手,他在前面當主力。而現在——”

  焦頊現在的手段,專注破解對方大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充當顓臾護盾的角色。

  現在的定海大圣,是一位真正尋找到教主前路,并獨自努力前進的天尊。

  看到好友的進步,任鴻心情復雜。

  日后,他再也不需要自己幫他規劃謀算大道了。

  “算了,還是顧自己吧。”任鴻吃力得揮舞招妖幡,一尊尊大羅道影出現在身邊。

  白澤、天狐、窮奇、鳳皇、麒麟、朱厭、白鹿……

  這些大羅道影是九天之上的道影一部分,分屬妖類,受招妖幡節制。

  “煉!”招妖幡中浮現一只玉壺虛影,將這些大羅道影一一煉化,任鴻身后的大羅天陡然開出一重重道境。

  當血河老人適應宙海領域后,突見任鴻劈出一道開天劍意,將天魔真身斬破。

  “又是十二羅天?”血河老人打量任鴻,發現他是通過招妖幡獲取巔峰大羅的力量。

  “還吃了一群大羅道影嗎?不過他跟焦頊不一樣,他撐不了多久,先弄他。”

  焦頊只要萬神鐘不失,就能發揮十二羅天的戰力。而任鴻僅僅臨時把法力提升,發揮萬妖之主的權限。等那些大羅道影的法力耗盡,他就會跌落層次。

  “屆時我專心攻擊他,逼得焦頊救他。沒錯,他就是焦頊破綻!”

  然而老祖高估自己,也低估任鴻。雖然他僅僅借來法力,但是他精通各種大道神通,直接在身邊布下誅仙陣讓血河老人不能靠近。

  然后又通過招妖幡的天狐無相法,模擬一道太元圣母的神通——凈世白蓮法。

  潔白蓮花飄向老祖,那一刻老祖隱約聽到耳畔的歌聲。

  空靈的女聲歌頌古老而神秘的咒語,魔祖身邊的魔意大道不住晃動,再也無法施展魔境。

  霎時間,他勃然色變:“女媧,你坑我!”

  悅耳的天樂帶著恐怖無比的凈世白光,徹底蒸發魔祖的肉身,只留下一道魔魂在仙氣中掙扎。

  幸好后土出手,將魔魂救走,化身奢比尸神。

  老祖離去,任鴻收起招妖幡,氣息回落。

  “什么娘娘的神通,那是我太元老師的手段,我刻意用來對付你,幫老師報仇的。”

  根本不存在女媧神通,以媧皇的脾氣,還真瞧不上當今半殘狀態的魔祖,更別提留下神通對付他。

  即便是魔祖三世身回歸,女媧也不屑假借任鴻之手。到時候,她直接親自上了。

  “不過……”任鴻回望昆侖方向。

  剛才施展凈世咒時,他本以為自己會消耗全部法力,將魔祖摧毀,但是最終只用了一半法力。

  另外一半法力,有人幫他支付。

  “是師妹嗎?她快出關了?”

  昆侖,普陀峰。

  紀清媛身后浮現一尊白衣天女,身邊飄逸朵朵凈世白蓮。每一朵蓮花中,都有一種大羅天道。

  如今任鴻創立新體系,加上女媧界晉升,紀清媛可以說是最倒霉的人之一。

  她沒有接受新體系,只能依循原本的十二品仙道修行,以求證道君。

  但現在,哪里還有什么道君可證?要證的,只有大羅天尊。

  所以紀清媛不入大羅道果,這輩子都不能走出仙洞,不能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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