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位徒弟身前。
陸州的目光從端木生移動到明世因，又到昭月的身上。
“小鳶兒。”
端木生等三人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小鳶兒連忙道：“徒兒在。”
“你起來吧。”
“是！”
陸州注意到她的忠誠度已經到65%了。
端木生，明世因，昭月的忠誠度不再下降，開始回升。
30%，20%，40%……
這個忠誠度，遠遠不夠。
陸州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道：“為師累了，扶我回去。”
小鳶兒心中竊喜，邁著小碎步來到身邊，表現得極其乖巧，像是小丫鬟似的，扶著陸州，朝著山上而去。
留下端木生等三人面面相覷。
師父沒讓他們起來，他們自然不敢動彈。
加上師父那一掌受傷，三人很不好過。
“老四，你可真是害苦了我……”端木生一臉哭相。
“這也能怨我？我可是仔細分析后才確信師父受了傷的。”明世因說道。
“分析后？那你分析得可真準。”昭月亦是跟著埋怨，不是四師兄態度轉變，她也不會跟著忤逆師父。
“誰知道會這樣呢？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
“漏算了什么？”
“也許，可能，大概，真的是師父他老人家玩膩了以前的套路，想玩玩新的……”
端木生和昭月一臉黑線。
“要不，我們現在逃吧！”昭月低聲道。
“逃？怎么逃，你沒看到師父大展神威？”
“剛才師父追擊十大高手，好像使用了兩次法身，一次天眷有缺，至少一次千里追。師妹的提議可以考慮考慮……”明世因微微點頭。
“考慮個屁！師父要想下死手還會等到現在？”
不管老四說什么，端木生也不敢相信他了。
吃一塹長一智，師父沒對他們下手，就說明還有活命的機會。
真逃，那就和大師兄他們一樣了。
涼亭中。
陸州緩緩坐下，沒有感到氣喘。
修為恢復到淬體九重之后，上下山還是不成問題。盡管如此，徒弟們哪怕感覺到師父氣息不對，也不敢懷疑他的修為，明世因更是認定了師父在玩新套路。
“小鳶兒，你上山多久了？”陸州問道。
“回師父，鳶兒跟隨師父已經五年了呢。”
“五年……”
五年就達到了神庭境的修為。
姬天道這老家伙收的都是一些什么逆天的怪物。
陸州推測，應該是姬天道在開啟系統之前，獲得了系統某些協助才會這樣。
“你可知錯？”陸州感慨道。
小鳶兒立馬跪了下去。
嘟囔道：“師父……鳶兒知道錯了，鳶兒不該聽信師兄的話！師父您要相信，鳶兒一向很乖很聽話的。”
“為師說的不是這事。”
“啊？”
“年底之時，你擅自離開金庭山，搶了兩大門派的修煉典籍。是也不是？”陸州說道。
“徒兒知錯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州搜尋腦海中的記憶，并沒有找到小鳶兒要這么做的動機。
小鳶兒吐了下舌頭，道：“四師兄說，不上黑榜的人，不配做金庭山的弟子！所以……所以……我就去了。”
“黑榜？”陸州同樣沒有這塊的信息。
“這是修行者界立的一個排行榜，榜單上的修行者，無不是作惡多端。師兄師姐們都進了前三十……師父……師父……”
“說。”
“師父您排在第一。”
陸州：“……”
見師父陷入沉思。
小鳶兒不敢繼續說話，而是偷偷觀察。
氣氛的變化，讓小鳶兒大氣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州才說道：“罷了……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是為師沒有教好你們。”
小鳶兒聞言，眼神復雜地偷瞄了一眼師父。
雖說進入山門時間很短，遠不如其他師兄師姐，但也對眼前的這位老人有些了解。
師父，這是怎么了？
陸州也感覺到了她的疑惑，說道：“鳶兒，你是為師最疼愛的弟子，從今往后，不可以在作惡，知道嗎？”
“知道了。”
“起來吧。”
“是。”
小鳶兒得到諒解，大喜過望。
“嘻嘻，師父你最好了……鳶兒給您捏捏肩膀。”小鳶兒像是兔子似的跑到陸州的身后。
陸州心中感嘆，姬天道這老家伙，雖然教出了八個惡徒，但好歹還有一個有良心懂得孝順的。要不是穿越得及時，估計這最小的徒弟也會黑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鳶兒雖然古靈精怪，但心性卻很單純，很容易被帶壞。
叮，完成任務，此鳶兒的忠誠度已到80%，獎勵功德100點。
陸州瞥了一眼小鳶兒，忠誠度的確到了80，滿意點點頭，說道：“去把他們三個叫過來。”
“是。”
小鳶兒宛若竄天猴似的，跑了下山。
陸州微微松了一口氣。
“系統，有更好的辦法懲治惡徒嗎？”
前世的他，好歹也是公司高管，雖說沒有姬天道人間千年的閱歷，但對于教導下屬還是有自己的見解，教徒弟亦是如此。
越是壓著打，越容易引起反彈。
說到底，這些惡徒之所以惡，都是姬天道教出來的結果，恨的也是姬天道，陸州既然代替了姬天道，那就不得不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系統沒有回應。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了。”陸州說道。
不多時。
端木生，明世因和昭月低著頭，有些害怕地上了山。小鳶兒則是站在一旁。
來到涼亭中，噗通，全部跪下。
“師父饒命！”
“師父恕罪！”
“師父饒命！”
忠誠度分別是40%，35%，42%。
還是很低的數字，這個忠誠度，只要稍稍有任何變動，他們便會像墻頭草一樣倒過去。
涼亭中鴉雀無聲。
陸州不說話，他們也不敢說話。
無聲勝有聲。
越是這種寂靜的氣氛，他們三人越是感到忐忑不安，脊背發涼。
轉眼一刻鐘過去了。
陸州還是沒說話。
時而嘆息，時而搖頭。
終于。
五徒弟昭月再也忍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趴在地上哭著道：“師父，都怪徒兒一時糊涂！徒兒自入了山門，從來沒有想過背叛師父！懇求師父諒解！”
有人帶了頭，端木生和明世因也跟著求饒了起來。
“師父，徒兒入門已有百年！百年里……徒兒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師父念在徒兒跟隨您百年的份上，饒徒兒一命！”
“師父，徒兒入門一甲子，六十年中從未忤逆師父，徒兒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犯下忤逆的大錯！求師父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