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心中一緊。
“快了。馬上你就能見到我了。”
他從來不希望姜染等自己這么久，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立刻把她娶回家。
這一晚，姜染是被江野哄著睡著的。
次日上午，姜染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公寓臥室床上，手里還攥著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
她晃了晃有些漲的腦袋，實在是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么事。
她只記得自己幫忙擋酒，再然后就記不清了。
她一喝醉就斷片的這個毛病還是在。
一直沒有改掉。
也只能怪她酒量太差，好像就沒有不喝醉的時候，每次一碰酒一定會醉。
把手機充上電，姜染下床去洗漱。
她今天不用去上班，但是一會兒要回一趟學校。
姜染和樊笙在校門口碰面。
“昨天誰送我回去的？”姜染忍不住問道。
樊笙也習慣了她一喝酒就失憶的這件事，“沈一澤啊。昨天他回來說把你送到家門口看著你進門了才走的。”
姜染點點頭哦了一聲。
她反正也不記得了。
“還難受？”樊笙抬手幫她揉了揉太陽穴。“昨天你喝這么多做什么，攔都攔不住。”
“本來一開始想著幫忙擋兩杯酒問題也不大，誰知道后面就上頭了，喝起來沒完沒了。”姜染也吐槽著自己。
樊笙笑了笑，“昨天祁遇他們幾個還有些擔心你，就怕你喝醉了萬一讓江會長知道了他們不好交代。”
哪怕江野現在已經離開了東大，樊笙還是習慣性的稱呼他為江會長。
“害，又不是頭一次見我喝醉，能有什么事啊。睡一覺就好了。”姜染無所謂。
樊笙有些無奈，看樣子姜染還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會耍酒瘋這件事。
這個月份，東大的樹枝上還都是光禿禿的，風一起吹得人瑟瑟發抖，一點看不出這已經是春天了。
姜染在云城這幾年，總覺得云城這座城市好像根本就沒有春天似的，冬天格外的長，格外的難熬，一結束就是夏天。
從前，她很喜歡冬天，特別是云城下雪的冬天。
雖然特別寒冷，但她覺得冬天是最浪漫的季節。
但是現在，她格外期待夏天。
因為夏天一到，少年就會如約而至。
就在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夏天。
“一眨眼，都要畢業了。”
看著熟悉的教學樓，姜染突然有些感慨。
樊笙輕聲嘆了口氣，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是啊，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
姜染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
“好像，我們才成為朋友一樣。”
樊笙笑著應聲：“不過沒事，畢業了也能見面，雖然我要去帝大讀研，但是到云城距離并不遠。音音會留在云城，你應該也會吧？”
“我不知道。”姜染搖搖頭，“這里的冬天實在是太難熬了。”
“京都就不會這樣。”
樊笙何其聰明的一個人，瞬間就明白她話里的真實含義。
她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姜染眼眶有些濕潤：“我現在很討厭云城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