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永遠都是這樣。
口是心非，說出口的總是那么讓人不爽。
不過雖然早已習慣，雖然早有準備，但親耳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會刺痛一下。
“最近怎么樣？”他換了個話題。
姜染歪頭看向他，“宋晟不是每天都在向你匯報嗎？”
江野：“……”
“宋晟也是可以，狗屁的保持中立，他是不是被你收買了啊？”姜染語調輕松，半開玩笑的說著。
“是我讓他幫忙的，你知道他也不好拒絕我們。但是也不是監視的意思，以后不會了。”
江野解釋道。
這個時候，他只能盡可能的保住宋晟，不能讓宋晟因為自己的原因，和姜染也鬧得不愉快。
本來宋晟夾在中間就為難。
本來姜染身邊就沒幾個交心的朋友。
無論從誰的角度出發，他都不能破壞這兩個人的友誼。
姜染沒出聲。
“明天有時間嗎？”
“沒有。”
江野一笑：“我還沒說具體時間，給個機會？你剛剛不還說我們還是朋友嗎？”
“明天吃個飯吧，吃完我就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姜染臉上笑意淡了，她看向他，問：“有意思嗎？”
江野沒再開口。
姜染一旦認真了，就是真的生氣了。
她陰陽怪氣的時候雖然也是生氣，但是好哄，現在這樣絕對不行。再聊下去，一定會聊崩。
接下來這段路，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姜染面向窗外小憩，一個眼神都沒遞給他。
路再堵，這段路還是會走到盡頭。
車子停在江家門口。
車子停下的那一秒，姜染便睜開了眼睛，望著熟悉的環境，她解開安全帶，另一只手開門，“謝了。”
“等一下。”
江野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車。
姜染回頭，“干嘛？”
語氣不冷不淡。
“生日禮物。”江野從一旁拎過來一個袋子，放到她手里。
姜染低眸掃了一眼，“哦。謝謝。”
話落，她重新看向他。
沉默中，江野緩緩松開她的手，笑得牽強：“那，晚安。”
姜染點點頭，起身下車。
盡管有路燈，盡管姜家就在前面不遠，江野還是開了車燈，為姜染照亮了回家的路。
他坐在車里，望著她的背影。
她走得決絕，和那天他說分手的時候一樣，未曾回頭，一切看起來平淡極了。
江野不知道在車里坐了多久，直到江淮從公司回來撞見他，他才下車進了家門。
“回來也不說一聲，爸媽估計得嚇一跳。”江淮笑著說。
“有點突然，我自己都沒想到。不過也待不了很久，明晚就要回去。”
“在那邊怎么樣啊？”
“都挺好的。哥你呢？”
“我也是。”兩兄弟一邊閑聊著一邊進了家門。
江媽知道江淮今晚回來，所以還在客廳里等著，江爸也沒什么事干脆也陪她在樓下看電視劇。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江媽頭都沒回，說道：“去洗手吃飯，李嫂給小淮把湯盛出來吧。”
江淮沒應聲，而是拍了拍江野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