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姜染頓了頓，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什么，連忙解釋道：“阿姨她這次真的對我非常好，剛才還要送我禮物，但是不小心摔壞了。我哭就是太緊張了，畢竟摔壞了她很寶貝的首飾。”
“別說哭了，我真的當時跪下叫聲媽的念頭都有了。”姜染半開著玩笑說。
“那個你別激動。我就是單純的緊張，就也不是肉體上的折磨，這真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啊，但是說真的，阿姨對我沒做也沒說什么過分的，就和江媽媽一樣很溫和，我都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這是真的。”
“雖然我不能說讓你試著去原諒她什么，但是我覺得你也不需要刻意回避她。如果她真的好了，以后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就像是你之前說的那樣，她還是很少相處的。”
“你剛才那幾句話……稍微有點重啦，不過也能理解，她確實之前對你不太好，之前就是很壞。你也別計較啦，消消氣。”姜染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盡可能安慰他。
江野抱住她，像是脫力了一般，靠在她身上。
他閉上眼睛，像是在休息。
過了許久，姜染才聽到他的聲音。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她現在是好起來了，想對我好，但是之前她對我造成的影響我也忘不掉。”
江野的心情極其復雜。
他處在一個很矛盾的狀態下。
他理解程沐，卻又不能原諒她的過往。
他忽然嘆了口氣，“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的壞人都不能一直壞到底，這樣，我就有理由恨她一輩子。”
聞言，姜染撫摸著他背脊的手頓了頓。她癟了癟嘴，眼眶又熱了起來：“你也太好了吧！”
姜染沒忍住哭出聲來。
其實江野是那種外表很堅硬，但其實內心特別柔軟的男孩子，柔軟的可能一碰就會碎掉。
她真的無法想象，他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卻依然善良。
用善意去擁抱惡意，這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去做這么艱難的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沐真的沒有再來過，而江野也沒有回過程家。
直到，程家管家的一通電話。
江野和姜染趕到程家的時候，程家傭人正在收拾打掃著客廳地上的碎片，看樣子，大概是之前放在這的一個古董花瓶。
“怎么回事？”
姜染問道。
管家從樓上急匆匆的下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外公呢？”江野問。
“在樓上房間里休息。”管家指了指樓上，之后和江野姜染解釋情況，“不知道誰突然給二小姐寄了個包裹，她拆開后就有些不對勁，之后這兩天精神一直不好，今天突然砸了東西，醫生來了已經把她控制住了，現在還沒醒。”
“什么包裹？”姜染有些好奇，什么東西讓程沐突然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我今天找出來和程老看了下，好像是……當年秦家那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有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并有一個和舟舟少爺一般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