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個時間，姜媽總會坐在樓下看電視，傭人也會忙碌著準備晚餐。
而現在……
冷冷清清。
傭人看到姜染的時候還很驚訝。
姜染回過神來，第一句就問：“我媽什么時候走的？”
“不到兩點鐘那會兒。”
聞言，姜染想了想自己那通電話的時間。姜媽那個時候已經在去外婆家的路上了。
“我爸呢。”
“在樓上休息，不過從下午開始，一直沒有出房間。”
傭人答道。
姜染大步上樓。
房門前，姜染摘下臉上的墨鏡和口罩，抬手敲了敲房門。
片刻后，沒得到回應，姜染轉動把手。
門沒鎖，姜染推門進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聽到動靜，床上的姜爸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朝著門口看過去。
走廊里的燈亮著，姜染逆著光站在門口，之后打開墻上的燈。
燈一亮，姜爸瞇了下眸，有些不適應。
一秒后，姜爸仔細瞧著那人影，見是姜染他愣了下。
姜染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
“你以為是誰啊。”
“啊……我以為你媽回來了呢。”姜爸應了聲，之后下床穿鞋。
他一下床腳還站不穩，姜染連忙上前扶住他。湊近了她才聞到姜爸身上的酒氣。
姜染很想罵他一頓，但是這是她的父親啊。
從小就寵著她的父親。
就算在這段婚姻里，身為丈夫，姜爸可能做錯了什么。
但是，姜爸絕對是一位好父親。
無論是姜爸還是姜媽，在她眼里心里都是全世界最好的父母。正因為這樣，她被夾在中間，才更加難受。
“吃飯了嗎？”姜爸問她。
“在飛機上吃過了。”姜染撒了個小謊。
姜爸應了聲，“哦。”
姜染從來沒有見過姜爸這么頹廢的時候，好似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整個人無論語氣還是神態總是那么平淡。
她記得，姜爸很樂觀，很喜歡笑的啊。
姜染望著姜爸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忍心提起那件事。只好說道：
“你還沒吃飯吧。”
“還沒呢。”姜爸笑了下，笑容有些勉強。
“走吧。”姜染扶著姜爸下樓。
廚房那邊趕緊燒了兩道菜，姜染吃了一兩口，姜爸也沒什么胃口。
餐桌上，姜爸放下筷子，突然開口：“突然回來，是看到新聞了。”
姜染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最后輕聲嗯了下。
姜爸點點頭。
“你媽媽要跟我離婚，這件事你也知道了吧。”
姜染又嗯了聲。
姜爸面容平靜，好似已經放棄掙扎。
“你已經這么大了，也有權利。你是以后想跟著爸爸生活，還是跟著你媽媽。”
聽到這個問題，姜染皺了下眉。
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筷子放在筷架上。
“一定要這樣嗎？”姜染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除了離婚，就沒有其他選擇嗎？”
姜染沒有責怪姜爸姜媽的意思，這是他們的婚姻，離婚是他們的選擇，她沒辦法干涉什么，也沒辦法去斥責父母自私。因為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