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問出這話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妥，輕咳了一聲，他示意二人快坐，“怎么突然過來了。開學了？”
江野挨著姜染坐下，回著：
“嗯。今天剛回來。”
程老點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
姜染伸手繞到江野背后，用手指在他背上狠狠一戳。
江野當即就坐直了身子，程老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了。
江野抿了下唇，和程老解釋兩人的關系，“訂婚宴那事的確是假的，那時候還沒在一起，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握緊，放到自己腿上。
江野朝著外公一笑，緊接著說道：“也就是說，她已經是您的孫媳婦了。”
姜染：“？？？”她怎么不知道？
姜染緩緩扭過頭看向他，唇邊的笑容有些僵，她朝著他眨眨眼。那表情好似在說‘你說你媽’呢。
江野和她對視，理直氣壯：
“也快了。現在四舍五入也算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姜染干巴巴的笑了笑，小聲對他說道：“哇塞你這個四舍五入真的好。我謝謝你小學數學老師啊。”
見兩人還在說悄悄話，程老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
能看出來，這是真的在一起了。
別的不看，就看江野現在臉上的笑容都比之前真實了許多，能感覺到他是真的開心。
想到這兒，程老心里也多了一絲慰藉。
挺好的，他這樣也可以放心了。
“外公送你們的房子去看了嗎？”程老喝了口茶水，問著兩人。
姜染搖頭，“還沒來得及去。不過外公，這房子我們兩個暫時還用不到呢。”
“怎么會用不到呢。”聞言，程老放下茶杯，開始給姜染一一例舉：“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不都喜歡同居嗎？兩個人住在一起每天多幸福啊，還可以促進感情。這公寓地址距離你們學校也挺近，步行五六分鐘就到了，比住校那可方便太多了！”
“而且也不急，這房子還要再裝修裝修，估摸著不用到四月份就能住進去了。”
“明天要是有時間，你們就去看看，之后和人家商量一下，想要一個什么風格的。”
程老說了一大堆，到最后姜染只能笑笑，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同居的是就這么被敲定了。
但好在不是現在。
吃過晚飯，江野和程老在樓下聊天，姜染上樓去江野房間拿東西。
姜染上次在這住過一次，所以很快就找到了江野的房間。
手剛搭上門把手，還沒等她擰開推門，身后突然響起聲音：
“小姑娘。”
姜染放在門把上的手跟著一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吞了下口水，姜染微微側過身子，像是要確定什么一樣偷偷地朝身后看去。
在看到那個女人面帶笑意站在一步之外的時候，姜染呼吸一滯，身子下意識的貼緊房門。
“真是你啊。又見面了。”女人笑了笑，作勢就要上前。
“等……等一下。”姜染抬手制止，“阿姨，您有什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