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之人總懷著善意待人,心思齷齪之人對誰都懷揣著惡意。
拾氏黃某昌當權時黃家人為私利徇私枉法、弄虛作假的事做了不知多少,李長富是黃家的狗腿子,跟著黃家為非作歹,是以他以為人人都像黃家人。
秦將等人都不稀得解釋,柳少看向李某人的眼神跟看傻子差不多:“你是不是太把你自己當根蔥了?
小美女是大華夏民族最優秀的孩子,是我們引以為傲的瑰寶,她的信譽是何等重要,就你這樣一個人渣,值得她自毀聲譽?
你這樣的社會敗類也沒資格讓內衛部和幾個部門的頭兒勞師動眾親自來拾市,內衛部的頭兒來這里是為抓捕間諜,你和某個間諜關系匪淺,才有此殊榮。”
被人貶得一文不值,李長富沒什么反應,當聽說自己與間諜有關系,他的身軀微微顫了顫,眼神也變了變。
多說多錯,李長富選擇沉默。
秦將與燕少幾人心中也有數,僅從娛樂城辦公室里搜出來的證物,還不足以完全擊潰李長富的心里防線,也沒準備就憑那份證據撬開他的嘴。
他們沒立即追問,也不介意李長富富當閉嘴蚌,秦將僅淡淡地示意:“剛才是開胃小菜,再給他上一份硬菜。”
“得令!”柳少歡快地應下,麻溜地給點開第二份視頻。
第二份視頻是行動小隊開倉庫門進倉庫、拆墻的過程。
李長富看到行動小隊精準地找到假墻,腦子里就一個想法——有臥底!或者,有叛徒。
就算是他們團伙內部,知道倉庫假墻秘密的人員并不多,肯定團伙中有臥室,或者其中有人叛變,把假墻的秘密致透露了出去,要不然便衣行動隊不可能如此輕松并精準地找到假墻。
而且,由于某個人的歸來,出于安全考慮,他們計劃在近期內把一些東西轉移走。
原本他們想在樂家女進京后就轉移倉庫里的一些東西,因某人要給拾市市政工作人員和家屬看診的事兒,警署把全市的安全等級提升,盯得很嚴,他們怕轉移東西時被張廳察覺,幾經考慮才將計劃延后。
也因據說有個疑似革命老兵的事,驚動首都的部門,上級領導也來了拾市,吸收了市政各部門的注意力,李長富以為這段時間沒誰有空關注他們。
誰知他早就被某人的保鏢和內衛部的領導盯上了。
李長富盯著視頻,看著倉庫的假墻被拆,藏著的東西被一一掏出來,也知大勢已去。
秦將與陪同人員,一直觀察著李長富的微表情,當視頻結束時,他們看到李長富明顯松了口氣。
很明顯,李某的那口氣松得太早。
“再給他上壓軸硬菜。”秦將不急不忙。
李長富嗖地抬頭,目光地投向前方一排人,視線落在居中的中青年男子面上,看到那人的冷硬的臉,心頭顫了顫。
柳少果斷地點開第三段視頻。
李長富把視線投向視頻,看到便衣們搬某個區堆成堆的箱盒時,瞳孔震顫,后背緊緊地貼著椅背,不讓自己的腰軟下去。
他瞪著眼,盯著視頻。
看到箱盒被搬空,地下室的出入口曝露,李長富只覺一股冷意從后背躥上天靈蓋,全身都涼了。
他感覺全身發冷,可他的臉上卻不受控制地滲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給李某人看視頻的柳少,托過一把椅子坐在李某面前桌子的側面,以手護著自己的寶貝電腦,一邊笑盈盈地欣賞李某的表情。
因為離得近,他能清晰地看到李某人的面皮在輕輕地顫動,也能看到繃直的身軀也在微微抖動。
從李某人的神態看,說明他清楚的知曉地下室有什么,也知道那些東西被查出來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就是不知道,里頭的哪樣東西會成為壓倒駝駱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少好整以暇地等著答案。
李長富看著便衣和全副武裝的特警們打開地下室的通道,看著人群進地下室,看著他們查點物品,人也僵硬得像石像。
當他還看到某支隊伍驗查某只箱子時,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嘴唇也顫了顫,又死死地抿緊。
而視頻僅是一個片斷,在某人的某位保鏢將某只箱子揀出來,貼封條被專人看護后就中止了。
但柳少再次點開第四個視頻。
第四段視頻,是某只箱子運回警署后再次開箱清點的記錄,箱子里的物品被一件件的取出來,排成列 那些物品,不管是哪一樣都是駭人聽聞的非法武器。
第四段視頻播放完,柳少笑把自己的寶貝電腦抱回自己懷里,笑咪咪地與人說話:“你和你背后的人膽兒真肥,連這種東西都敢碰,你們是貓投胎的吧?”
“他們就算是貓投胎的,命也不夠用。”燕大少涼涼地接了一句,就憑那些東西,李某和他背后的人這次有十條命都不一定夠用。
李長富僵硬地坐著,一動不動。
秦將不怕打擊人,又不咸不淡地泄密:“你還有時間考慮,我派出去抓捕黃振邦的人,明天上午才能返回拾市,而涉及倒賣武器的另幾個人物,逮捕歸案會直接押送進京,你們與他們最后還要去軍事法法庭上坐一坐。”
軍事法庭四個字入耳,李長富如觸電似的打了個顫,僵硬的身軀一點一點的綿軟,后背虛汗泠泠。
他仍舊沒有主動交待的意思,當吉祥物的樂韻,決定添點火,直直地問:“你們策劃了一場‘屠戶’行動,你們準備什么時候執行,是不是今年的除夕?”
小蘿莉一開口,也成功吸引全場注意力。
李長富剛剛開始癱軟的身軀,又如觸電般的顫動,而且,這次反應前所未有的大,整個人都蹦彈了起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少女,眼里全是驚恐:“你……你……”
他感覺有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心臟在擰著轉動,他快喘不過氣來。
李某的反應激烈,秦將燕少也猜著必定不是什么好計劃。
燕行虛心問:“小蘿莉,你說的他們的那個什么行動,具體是什么?”
“也沒啥,就是讓樂家滅門的計劃。”樂韻嘴里說得云淡風輕,臉上還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這次,坐著的藍三紅黑紅肆也一蹦而起,滿眼不敢置信之色。
燕行的俊臉下子泛黑:“他們……想對家下手?”
秦將的眼神陰沉得可怕。
柳少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他肯定聽差了,黃某人哪來的狗膽敢,竟然妄圖對樂家實施屠戶計劃。
“要不然呢?你們以他們那么多的家伙是想當飯吃還是當玩具欣賞?”樂韻瞥燕某人一眼,目光再次鎖住李長富:“我猜的日期不準?難不成不是除夕,而是清明?”
李長富蹦起來后,人也像生了根般的釘在那兒動不了,他看著少女臉上的笑容,渾身都在冒寒氣。
短短幾秒的時間,豆大的汗珠從臉上、頭上滲出來,在臉上與脖子匯成一條條的水跡。
當少女第二次問話,他的心臟都快顫出腔,聲音發顫:“你……誰……說的……”
他的瞳光一顫一顫地閃,好似隨時會碎。
樂韻心如止水,面上笑得越發的溫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還有句話又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做了總會留下痕跡。
2029年的12月13號,你們在某個地方密商計劃,不料隔墻有耳,最終消息還是送到了我手里。
你的表情不太對,是那位送信的人記錯了日期,你們密商計劃的日子不是12月13號嗎?”
少女輕飄飄的說出某個日期時,李長富的眼珠子都快擠出眼眶,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第二次聽到某個日期,他的腿就像冰在剎那融化,整個人向后栽倒。
站在椅子兩側的兩位全副武裝的特警,眼疾手快,雙雙抓住李長富,將人架住,再按在椅子上。
李長富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氣的汽球,被放椅子上全身也是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因為有人扶著才沒往那一邊栽倒。
秦將燕少柳少等人從李某的反應也知他們真的在蘊量著滅門計劃,臉色冷得像冰,一群敗類狗膽包天,死一千次都不夠!
“你的沉默,在某些時候管用,在我這里不管用。”樂韻望著李某,笑容燦爛:“我這人歷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一丈,人若欺我,睚眥必報。
你們先是制造了我晁哥哥的車禍,還想對我家下手,你們費盡心思絞盡腦汁送我如此厚重的大禮和驚喜,我若不回禮說不過去,你們安心地等著,我回送的大禮必然不會讓你們失望。”
“你……你想做什么?”巨大的驚懼涌上心頭,李長富如打擺子般的抖顫,她……她不會想絕他香火吧?
“你沒必要擔心害怕,畢竟……你應該活不到那一天。”樂韻笑盈盈地起身走人。
猜到了少女將來是要報復自己的后代,李長富想站起來,腿腳軟得無力支撐身軀,慌亂地吼:“不要報復我的后代……我說,我什么都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