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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遲早是一家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安隅若是有意氣徐紹寒,這人鮮少有好過的時候。

  比如今日。

  這就叫污穢話?

  那她還有很多。

  安隅有意為難徐紹寒,為何有意?

  抽屜里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

  “餓了,”安隅糯糯開腔,那張無辜的臉面上寫著氣你不是我本意。

  徐先生呢?

  信她那張破嘴真是有鬼了。

  惡狠狠道:“餓著。”

  夫妻之間,小吵小鬧皆怡情。

  度量把控好,也就無事。

  安隅哦了聲,沒在說話,但那聲哦,在徐先生看來,怎么聽怎么委屈。

  狠狠睨了人一眼,徐先生轉身拉開辦公室大門出去。

  而安隅,彎身,扯過抽屜里的文件,及其快速的瀏覽了番。

  在徐紹寒歸來之前,再度塞回。

  面上淡定的絲毫看不出這人剛剛干了一番驚心動魄的大事。

  安隅百無聊賴的度過了一個平靜的下午。

  十月的天氣,算是宜人。

  無風無雨便不覺寒涼。

  安隅與徐紹寒的感情在脫離了家族的算計與陰謀詭計之后逐漸升溫。

  而徐君珩與簡兮二人那僅存的一點點希冀,在權利之中逐漸破碎。

  生活不可能對任何人都仁慈。

  該殘忍時,依舊殘忍。

  次日晚間,安和幾位合伙人與檢察院的人相約吃飯,席間,一群人聚在一起段子滿天飛。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安和最近可以啊!頭版頭條上的穩妥。”

  有人笑著揶揄。

  “為民除害這么好的事兒不上頭條誰上頭條?”邱赫笑著應回去。

  “匡扶正義啊?”

  “不然呢?”

  一群人閑扯之余安隅起身拿著手機出去打了通電話。

  將與徐紹寒撥完電話回來在往包廂走時,好巧不巧,與何家人會了面。

  何老爺子帶著兒孫似是將吃完飯準備離開。

  二人會面,安隅前行的步伐緩緩停下,捏在手中的手機緊了緊。

  身為晚輩,禮道得周,于是,她淺笑開口:“何老。”

  “安律師也在這里吃飯?”何老爺子溫慈開口。

  “跟幾位同僚在此聚餐,”安隅姿態端的正,沒有半分阿諛掐媚。

  即便徐家人需要討好他,但安隅不需要。

  “早知安律師也在,該同安律師喝幾杯的,也好感謝安律師對我家莞兒的關照。”

  說著,且還看了站在身旁的何莞一眼,僅是這一眼,讓這小家碧玉的姑娘微微紅了臉。

  說是對何莞多關照,不若說是賣徐君珩的面子。

  安隅拿在手里的手機緩緩轉了轉,笑意悠悠開口:“應該的,遲早都是一家人。”

  這話一出,何莞徹底是紅了臉面了。

  抬眸望向安隅,稍有驚愕。

  就連何老也有幾分錯愕,似是沒想到素來嚴謹的徐家人在外也有如此一面。

  這個遲早是一家人到底是閣下的意思,還是安律師的隨口一說。

  若是前者,他該重新思忖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若是后者,更甚。

  安隅這話,就好像給兩家本就朦朧的關系又蒙上了一層紗簾,更加看不真切。

  “安律師說笑,只怕是我家莞兒沒那個福分。”

  老爺子摸爬滾打八十多年,圓滑話語自然說的溜兒,這話看似謙虛,實則帶著深究。

  安隅又豈會不懂?

  福分這二詞,用在今日這場會面上看起來是謙虛,實則深意滿滿。

  安隅依舊淺笑悠然,說著不偏不倚的公道話:“我們年輕一輩可不講究這個,喜歡便好,若能門當戶對那更是喜上加喜,何老說呢?”

  安隅這話的意思。對也何家人而言無疑是打了一針強效麻藥。

  意思是福分不福分的她們年輕一輩從不信這個,徐君珩喜歡何莞就能說明一切,喜歡的人是平民家的姑娘也無所謂。

  倘若是門當戶對,那更是喜事一樁。

  這話說的,就連這個一只腳站在黃土推上的何老都挑不出半分毛病。

  臉面上是止不住的喜笑顏開。

  “安律師說的是,”老爺子笑意深深,頻頻點頭。

  安隅僅是寥寥數語,似是頗得這位老先生的心。

  “所以啊!往后何老莫說什么照顧不照顧的,生分了,”誰能說她不八面玲瓏,平日里只是懶的去與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而已。

  “是是是,”何老笑聲悅耳。

  二人淺聊了幾句,安隅以包廂里同僚等著轉身告辭。

  何老讓何莞送一程。

  走廊來,安隅步子不緊不慢,全然沒有半分著急的意思,反倒是真將何莞當成自家人似的淺淺聊著:“在公司待的還習慣?”

  何莞在身旁淺淺點頭:“挺好的。”

  “宋律師是個好相處的,有何不懂記得多問。”

  “我知道的。”何莞笑應。

  “我到了,回吧!”安隅停住步子望著她,且還叮囑了句:“天氣逐漸寒涼,提醒老人家多注意身體,路上小心。”

  在何老跟前,安隅說話句句周到,但在何莞面前,不能太親近、否則會令人生疑,不遠不近剛剛好。

  如此時候,對長輩熱絡是教養,倘若是對何莞還如此,當真會讓旁人覺得她有所圖。

  安隅推開包廂門進去,何莞借著縫隙,別人沒看見,獨獨看見了正對門口的唐思和。

  垂在身旁的手緊了緊,而后又松開。

  直至包廂門帶上,她收起面上的笑意,不動聲色的轉身。

  包廂內,唐思和自然也見到了站在門口的何莞,側首詢問安隅:“見到何家人了?”

  “恰巧碰見了,”她說。

  唐思和恩了聲,未在言語。

  但落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敲擊著。

  這夜,安隅歸家已是十點光景,一行人轉戰下一場,唯獨她,以已婚婦女的身份提前離場。

  當她道出這個借口時,眾人一個個的跟看鬼似的瞅著她。

  而后,只聽人陰測測道:“原來如安律師這般的女強人也會屈服于婚姻啊?”

  安隅淺笑撥了撥耳邊的碎發,笑道:“錯了、是責任。”

  她這話,讓一眾結了婚的男男女女不禁臉紅。

  安隅坐上車,思忖著剛剛與何老見面的細節。

  閉眼,入目的卻是簡兮的面龐。

  剛剛與何老周旋說什么遲早是一家人時,她腦子里閃過的盡數是簡兮的面龐。

  全是她h國喝得爛醉如泥抱著她痛哭的那個夜晚,

  腦海中閃過的是她愛而不得的凄慘模樣。

  “去趟御景苑,”安隅在后座突兀開腔。

  正變道的葉城一個激靈。

  “啊?”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算了,”安隅嘆息了聲,本不是什么至交,貿然打擾不妥。

  “回公寓吧!”安隅在開口。

  一路到公寓在無其他話語。

  歸公寓,徐先生正坐在餐桌上辦公,眼前放著筆記本,手邊放著一摞資料,以及一杯溫水。

  聽聞聲響,這人起身往玄關而去,恰好迎接歸家的安隅。

  “累不累?”徐先生問著,彎腰將一雙拖鞋遞至她腳邊。

  安隅順勢踢掉腳上的高跟細,彎身擺好放至一旁,半摟著徐紹寒的臂彎進了屋子。

  見人在忙,她轉身往一旁吧臺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隨即靠在吧臺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的男人,漫不經心開口:“今日見到何老了。”

  徐紹寒似是并無多大興趣,目光依舊落在電腦上,修長的指尖在敲出幾個字后開口問道:“聊什么了嗎?”

  安隅慢條斯理喝了口水,“說感謝對何莞的照顧,我說不用客氣,遲早是一家人。”

  本是在瞧鍵盤的人突然停住手中動作,望向安隅。

  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聊及徐君珩為何要將何莞放在安和,無疑是想在安隅身上找到一個不黑不白的地帶。

  想讓她當一層紗網,蒙蔽住何家人的眼。

  原以為,安隅不愿,此后,他再未多想。

  卻不想,今日安隅主動出擊,怎能不讓他感到驚訝。

  徐紹寒望著安隅一時之間不知曉該如何言語。

  張了張嘴,話語久為出口。

  政場謀略中的每一步都很重要,倘若有一個環節掉了鏈子,那么這條路在走起來,就會萬分艱難。

  可此時,安隅顯然有所轉變。

  “他說何莞怕是沒那個福分,我說我們年輕一輩不講究那么多,喜歡就好。”

  安隅言簡意賅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同徐紹寒道了出來,,溫溫淡淡的,這一刻,她好似真的是徐紹寒的賢內助。

  幫著他的家人謀劃政權。

  徐先生靜坐良久,而后,猛然淺笑。

  起身,快步朝安隅而來,捧著她的面龐就是一番狠啄。

  他何其高興。

  若說、以往,他是在安隅和徐君珩二人身上做選擇,那么此時,安隅的主動向前讓他沒有了這個煩惱。

  “謝謝安安,”他喃喃開腔,不讓隅同他說謝謝,自己卻頻頻道謝。

  安隅無言,這種轉變,是悄無聲息的。

  她一手拿著杯子,一手緩緩退開徐紹寒,踮起腳尖淺啄了下他的唇瓣,話語溫軟:“為了這場婚姻能夠長久,我會做出改變,但前提、是我心甘情愿。”

  安隅在改變嗎?

  一直都在。

  決定愛徐紹寒的時候全身心愛,決定算計他是全身心算計。

  她會退步的,但這退步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到她的切身利益。

  你若說她僵持不下,確實是的。

  但你若說她通情達理,誰說不是?

  如此模樣的安隅,她為了這場婚姻,可進可退。

  “我知道,”徐先生抵著她的鼻尖輕微開口。

  一時間,二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只覺氣氛曖、昧。

  在不以安和作為犧牲的前提下,她怎會不愿伸出援手?

  徐紹寒俯身,欲要加深這場廝磨,安隅微微后仰,躲過了他的求歡、

  霎時,這人臉面陰黑,滿面不悅盡顯無疑。

  安隅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龐,好笑道:“你跟徐君珩打個電話,我去洗澡,一身的煙酒味兒。”

  聚餐時,總免不了有人抽煙,包廂如此密閉環境下,即便是排風扇在工作,也免不了遭殃。

  一杯水下肚,也該進衛生間了。

  這人依嗎?

  自是不依。

  雙手落在她身旁琉璃臺上,淺聲道:“不急。”

  他確實是不急,這句不急,也是有理由的。

  這會兒,他打電話過去徐君珩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心情去接。

  畢竟、他又被拒之門外了。

  一番廝磨結束,這人衣冠工整,絲毫不見凌亂之意,相反是安隅。

  衣衫凌亂不堪,一副剛逃難回來的模樣。

  安隅伸手,推開人家,狠狠睨了一眼,轉身氣沖沖的進了辦公室。

  而此時,徐先生慢條斯理的好似剛剛從自家后花園散步回來的模樣,什么都不急著干。

  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半杯水,而后才不緊不慢的拿起手機給徐君珩去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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