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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記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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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道鞭子落在香雪憐身上,刮破了她的衣襟,她驚慌失措地用手擋去關鍵部位。

  對此,我頗有些費解。

  她對自己的身體這么自信,從不遮遮掩掩,怎么今日扭扭捏捏,還怕我看她?

  我蹲下身,扯開了她的手,才發現她胸上烙著一個生僻的上古符文。

  “這是什么?”我指著符文,好奇問道。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不關你的事。”

  我想想也是,確實不關我的事,因此便也沒有多問,只拿著鞭子,肆意鞭笞,“我不記得為何這么討厭你,但鞭笞你,能讓我心情愉悅。”

  香雪憐咬緊牙根,威脅著我,“我是天后和殿下的救命恩人,你若把我弄死了,如何堵得住仙界的悠悠之口?”

  砰——

  房門再次被撞開,這一次,進來的是一位翩翩少年。

  他滿頭墨發飛舞,琥珀色的眼眸從一開始就牢牢地鎖著我。

  筆挺的鼻子下是緊抿著的唇,我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想去嘗一嘗他薄薄的唇瓣。

  不過我到底不敢太過放肆,雖然他長相俊美無儔,但他面色不善,一看就不是能輕易招惹之人。

  “歌兒。”他箭步朝我沖來,將我摟得緊緊的。

  我雖喜歡他的相貌,但不喜歡他的輕浮,疾速從他懷中退了出來,“登徒子,滾遠點!”

  他并未料到我會突然發起進攻,如遠山般淡漠的眉擰著,看上去似乎很痛。

  “歌兒,你就不怕將我打廢了?”他貓著腰,半天沒緩過勁兒。

  百花仙子上前解釋道,“殿下,太子妃被魑魅消除了記憶,可能將你忘了。”

  殿下?難道此人就是容忌,就是我腹中胎兒的爹?

  我手抖了一下,偷偷地打量著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對不起啊。我把你給忘記了。”

  容忌走上前,掰開我的手心,發現我手上觸目驚心的血字,眉毛擰得更緊了,“疼嗎?”

  我未料到,長著一張冰山臉的他竟會這么溫柔,連聲音都像極了暖陽,令人心曠神怡。

  “疼。”我如實答道,繼而又補充道,“如果你能為我呼呼,我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容忌長長的睫毛耷拉著,我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但總感覺他不大開心。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容忌問道,深邃的眼眸在我臉上一遍遍地搜尋著。

  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忘了。”

  香雪憐抱著容忌的腿,哭訴道,“殿下,太子妃無故闖入我璧玉堂,還將我打成重傷,你要為我做主啊!”

  容忌抬腳,將她甩至一邊,忽而打橫抱起我,破了門口的結界,帶我走出了屋子。

  我緊張得不敢動彈,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的臉色,“你為什么總板著臉?我有點兒怕。”

  容忌低頭看著我,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別怕,我帶你回且試天下。”

  百花仙子在后頭跟著,思慮再三,終于鼓起勇氣同容忌說著,“招魂師說了,三日之后弱水河畔,他的主人會親自前來。殿下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無妨。我已命人將招魂師和魑魅囚禁在天牢里,他們口中的主人收不到他們的消息,依舊會來。”

  我戳了戳容忌的胸口,說道,“我挺喜歡百花仙子的性子,不如你讓她也住進且試天下?”

  容忌即刻沉了臉,“你是不是還想要讓我納她為妾?”

  我想了想,覺著百花仙子人品尚可,如果容忌喜歡她,納妾也未嘗不可。

  容忌看我遲疑了許久,臉色已經氣得發青,“你且記住,我只屬于你一人,永永遠遠。”

  我點了點頭,心里卻無動于衷。雖然他長相出眾,但我也不至于見他一面就墜落情網。

  回了且試天下,他小心翼翼地攤開我的手心,為我上著藥,“以后,無論是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要傷害自己。”

  “哦。”我乖乖應下,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敢貿然開口。

  我漸漸有些不自在,臉色發紅,“天快黑了,我們要做些什么嗎?”

  他瞥了我一眼,走上前,“要不,你在我懷里睡會?”

  我點點頭,明白了我們是夫妻,而且他又這么好看,被他抱著也沒什么不好。

  剛開始,我還有些不自在。不到一刻鐘,竟覺得他身上淡淡的體味十分安神,我不自覺地摟緊了他。

  “容忌,你真的是我夫君嗎?”我抬頭,注射著他毫無瑕疵的側顏,怦然心動。

  容忌點頭,答道,“是。”

  過了許久,我終于鼓起勇氣,捧著他的臉淺淺啄著他的唇,“容忌,雖然我把你忘了,但是我依舊愿意履行夫妻的職責的”

  容忌失笑,“笨蛋,之前不是怕得要命?現在倒開始主動了!”

  我盯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不住地咽著口水,可真是迷人啊!

  他感受到我灼熱的眼光,將我輕輕放下,自己悄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歌兒,你現在愛上我了嗎?”

  愛?在我記憶中,他出現還不到一個時辰,說愛,未免也太草率了。

  我如實答道,“不愛。”

  容忌無奈地嘆著氣,“抱歉啊。在你沒愛上我之前,我不會碰你。”

  我被拒絕了?我呆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甘心還想挽留他一下,但他快速走出了屋子,轉而叫清霜和醉清進來陪我。

  清霜和醉清得知我失憶,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我和容忌的前塵往事。

  她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可我沒聽多少進去,滿腦子都是容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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