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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叫他容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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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以為意地笑笑,“有你在我身邊,足矣。”

  看著前面不遠處的轎子里,天后和香雪憐相談甚歡,我倒是有些羨慕香雪憐,能得天后歡心。

  “容忌,你說母后為何那么喜歡香雪憐?”

  容忌閉目養神,只答了三個字,“不重要。”

  在他看來,是不重要。但是在我看來,得到天后的歡心,這很重要。

  一來,她是容忌的母后;再者,天后和我母皇年齡相仿,從她身上我總能看到母皇的影子。

  我思來想去,依舊摸不清天后的癖好。

  難道,天后看香雪憐身段妖嬈,想要向她討教馭夫之術?

  我不由地深深盯著天后的背影,也許想要討得天后歡心,可以從天帝那入手。

  容忌睜開眼,見我靠在他懷里扭來扭曲,柔聲安慰道,“你不需要想方設法討任何人的歡心,你就是你,任何時候都無需委屈自己。喜歡你的人,總會發現你的好。”

  沒過一會兒,容忌突然問道,“李牧桑去幻境做什么?”

  “他說許久沒人打他,想念被我打的滋味了。”我一想到他那一副欠揍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我總感覺,他早晚要栽在清輝手里。”

  容忌掰過我的臉,琥珀色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我,“你提到李牧桑的時候笑了。”

  “他確實挺好玩兒。”我十分客觀地評價著,“風花雪月里的情場老手,最是了解女人的心思,只要他不存心折磨人,一般姑娘都喜歡他這樣的紈绔公子哥兒吧!”

  容忌認真地聽著,“那我呢?一般的姑娘喜歡么?”

  “如果你長得沒這么好看,且不是仙界的殿下,去牛郎館當個小倌兒也未必有人要吧!臉臭脾氣臭,不會喝酒還有潔癖!”我似乎太過放松了些,將心里話全部說了出來。

  他突然站起身,從轎子中走了下去,也不看我,也不理我,一人在轎邊走著。

  他又生氣了?我說他脾氣臭,他還不樂意,但事實上,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容易生氣的人了吧!

  一直在轎邊默默隨行的素真逮著了機會,忙不迭地擠到容忌身邊,側著頭端詳著容忌的側顏。

  我托著腮十分郁悶地盯著素真,九重天上果真沒一個善茬。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底的想法。

  “殿下,你不陪太子妃在轎中坐著么?”素真仰著頭注視著容忌,還俏皮地踮著腳尖,比著自己的身高,自言自語道,“殿下可真高啊!真真踮著腳尖也才到殿下肩膀。”

  容忌為什么還跟她并排走在一起!

  素真見容忌并沒有趕她走,喜上眉梢。她低頭看了看容忌的手掌,又一驚一乍地感嘆道,“殿下好大啊!我的兩只手都沒有你一只手大。”

  素真是沒見過男人嗎?我看她分明是想說容忌的分身好大吧!

  容忌冷沉著臉,往轎中瞥了一眼,發現我也在看他,又撇過了頭。

  “哎呀!好痛!”素真似是扭到了腳,整個人往容忌身上摔去,那叫聲也是浪蕩地不行。

  容忌閃至一邊,不悅地看著摔倒在地的素真,“假摔?”

  素真規規矩矩地跪在他面前,揉著自己的胳膊,委屈地搖了搖頭,“真真不小心扭到了腳,讓殿下受驚了。”

  “無妨。”容忌瞥著轎子中的我,故意氣我來著。

  我著火氣蹭蹭直冒,肚子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很顯然是動了胎氣。

  他見我臉色慘白,又鉆進了轎中坐到我身邊,“怎么了?”

  近來脾氣愈發暴躁,應當是跟懷孕有些關系。我兩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兀自同肚子里的小寶貝說著話,“小寶貝的娘親是可憐的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被氣到肚子痛也沒人管。”

  “乖,哪里痛?我給摸摸。”容忌全神貫注地揉著我的肚子,“我們的寶貝,叫容且如何?”

  “容且?”我轉過頭看向他,“為什么不叫他容雞呢?剛好和你的名字是諧音。”

  容忌被我氣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閉,閉嘴!”

  我止住了口,默念著小寶貝的新名字,心里甚是歡喜。

  素真掀開轎簾,可憐巴巴地看向容忌,“殿下,我扭到腳,實在走不動了。可以上轎休息一會么?”

  容忌將我抱起,讓我跨坐在他腿上,隨后應允了素真的請求,讓她上了轎。

  我掐著容忌的腰,張嘴就咬在他堅硬的肩膀上,“你想干什么?”

  “她身上有你的味道。”容忌并未開口,只是通過神識傳音給我。

  我轉身看向素真,莫非是她盜走了我的血?

  “殿下,太子妃為什么要瞪我?如果太子妃不喜歡我留在這,那真真下轎好了。”素真淚眼婆娑,朝著容忌撒著嬌。

  我什么時候瞪她了?我怎么不知道!

  容忌并沒有讓她下轎,而是牽著我,下了轎。

  我一頭霧水,對于容忌這般詭異的做法,十分不解,“你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她剛剛對我說話時,我總覺得她連氣息中都透著一股你的味道,應當是她盜走了你的血。”容忌解釋著。

  “所以,你打算犧牲色相,奪回我的血?”我皺著眉,對容忌的做法頗為不滿。

  他黑了臉,“她坐近些,我才能察覺她將你的血藏于何處。”

  我疑惑地看著他,怎么容忌總能察覺到我所察覺不了的東西?

  “你該不會是忽悠我吧?”我瞥了眼轎中含情脈脈注視著容忌的素真,心生疑惑。

  “你的血已融入到她的骨血之中,唯有抽干她的血,才能取出。”容忌沉吟片刻,眼里閃過一股殺氣。

  我搖搖頭,“我不想平添殺孽。”

  “那就抽干她的血,再治愈她。”容忌提議道。

  轎子里的素真不明所以,綻開了笑容將絹帕扔給容忌。

  容忌皺著眉,看了眼地上的絹帕,一腳踩了過去。

  “她在絹帕上留了字,你也不撿起來看看?”我拉著容忌的衣襟,強迫著他去撿。

  他始終不肯彎下腰去,輕輕勾著指尖,絹帕便漂浮在容忌眼前,“子時三刻,瑤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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