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見她沒向他解釋,還自顧自忙著,理都不理會他,原本三分氣,七分裝,這都成了十分氣了。
龍尾一掃,整個山洞嘩啦嘩啦又開始下起寶石雨,只是沒有砸到她,但是把她給淹了。
甄善氣得一張符箓把他的寶物給炸了,躍到龍首,完全沒有半點留情,照著她的龍角直抽。
讓他作,讓他作,不作不死,今天娘娘她就教他這至上真理。
黑龍:“……”
被媳婦兒揍了,雖然不痛,但好委屈。
哈哈哈哈……
神識里響起非常幸災樂禍的爆笑,不用想,這么豪邁,除了顏煦那混蛋就沒誰。
加上鳳清塵和言燁雖然沒笑得那么放飛自我,但看戲和取笑的情緒十分明顯。
祁御:……
好在祁御沒化作人身,不然他此時的臉色絕對很好看。
言燁不掩的嘲笑:犯蠢的代價。
祁御:滾!
那日后,黑龍被徹底打入了冷宮,無論他怎么鬧,甄善要么無視,要么就一言不發,直接抽。
妖妃不發威,給他能的!
這下,顏煦也笑不出來了,對著媳婦兒的冷臉,他不敢對她有不滿,但祁御,天天被他冷嘲熱諷、人身攻擊,就差指天誓日,怒罵丫的活在世上,就是污染空氣了。
祁御被氣得差點自爆,拉著那王八蛋一起撲街,但想到自己的媳婦兒,他又不舍得了。
好不容易他能在有原本意識的情況下,護她一世安然,他又如何舍得叫她本就艱難的輪回連一次喘息的機會都沒了。
唉,要是其他意識消失就更美了。
顏煦/言燁/鳳清塵:……
呵,他想得倒是美!
這日,甄善從修煉中抽離,面前又是一桌豐盛到令人吃貨神魂顛倒的飯菜。
菜香撲鼻,酒香幽幽。
娘娘:“……”
真把她當成豬了嗎?
甄善冷笑,真以為一頓飯還有一壺美酒就能收買的嗎?
黑龍見她這次不買賬,記得抓心撓肺,恨不得重回那天,抽自己幾個大耳摑子。
但,其實,也不能怪他嘛。
那日,他去給她找好吃好玩的,中途察覺到她出關,心中滿是欣喜地掉頭回來,結果剛靠近山洞,就發現他們的窩居然混進了其他東西,意識一掃,那東西還穿成那樣?
她是想勾引誰?
以往,就對愛人占有欲極端的黑龍哪里能忍受得了?
見她還護著那東西,黑龍更是委屈。
好吧,他還記得以往,他假裝鬧脾氣,她總是會哄著他,格外對他縱容幾分。
然而的然而……
時過境遷,媳婦兒已經不愛他了。
祁御咬牙切齒,轉頭就對言燁一頓人身攻擊。
言燁見那兩個蠢貨把戰火燒到他這兒,冷笑連連,毫不留情地懟回去。
自己蠢,還怪別人?
他的臉呢?
互相傷害,祁御完全不帶怕的。
要不是你,我們會不敢跟她相認嗎?就是你這渣滓作出來的。
言燁冷嗤:沒有本王,你就真敢告訴她,你是誰?你還真不怕她一劍捅死你。
原本看戲的顏煦聽到對方最后一句話,直接怒了,咬牙切齒,心機渣,你踏馬的還真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啊。
這辣雞,說話就喜歡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難怪善善那么討厭他。
言燁:……
本王特么有種嘩了狗的感覺。
他到底為何會跟這么群貨色是同個靈魂的?
言燁和祁御冷笑,這話他們同樣還給他。
鳳清塵頭疼,你們有時間吵,怎么沒時間哄她開心?
一群廢物!
祁御警惕,偽君子,你是不是又想搞什么鬼蜮伎倆?
鳳清塵:……
本尊有句臟話已經忍不住了!
媽的!智障!
祁御:……
偽君子這是瘋了?還是想搞什么大動作,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嗯,不能放松警惕。
甄善聽不到某個修羅場的戰況,她素白漂亮的指尖敲了敲桌子。
修羅場上的硝煙瞬間消散,黑龍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跟一群辣雞吵架有什么意思,天大地大,媳婦兒最大。
媳婦兒,請看夫君溫柔又熱烈的愛·心呀 鳳清塵和言燁扶額,實在不忍直視。
罷了罷了,在他們還沒能掌控身體前,還是暫時休眠吧,不想看到蠢貨耍蠢了,太辣眼睛了,更加決定,他們定要隱瞞黑龍和仙主容初其實是同個人的事情。
兩人自認是要臉的,不似那兩個憨憨,連臉都不要。
祁御和顏煦冷嘲,端著他們虛偽的架子狗帶去吧!
媳婦兒沒他們的份!
那一張看似兇悍威嚴,非常不好惹的龍臉,甄善自然看不出什么溫柔又熱烈的愛,更不知某龍憨到傻的心里活動。
“黑龍,我們談談。”
黑龍羞澀地盤著她,龍角溫柔地蹭了蹭她,那龍尾甩得十分的哈士奇。
談?談戀愛的那個談嗎?還是談情說愛的那個談呢?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媳婦兒想要重溫清純初戀的美好,他自然也是配合噠。
沒有比他更好的夫君了!
甄善:“……”
一條龍做出了哈奇士的姿態,龍族的高傲都被他吃了嗎?
甄善實在有些哭笑不得,心里那點郁悶不覺就散了。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黑龍的親昵來得太突然了,她心有警惕,幾次試探,卻發現,對她,他似乎沒有底線的,任她踩到他頭上,也不氣不怒,還一個勁地哄著她。
甄善不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好,但也著實沒有察覺到他的惡意,反而親近中帶著點點小心翼翼。
難不成她這一世真的轉運了?拿的是女主征服天下的劇本?
呵呵,這白日夢……
算了,即使她是船到橋頭自然沉,甄善也不太想過多的糾結。
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與其心驚膽戰地活一輩子,還不如瀟灑肆意一時。
即使心里釋然,甄善瞥了一眼黑龍,神色依舊淡淡。
她是知道了,這破龍,給點陽光,他就能春光燦爛的,她可不想再被一條龍的口水洗滿身。
“給你個機會,要么我們就這么老死冷著,要么就別再裝傻。”
龍尾停止甩動,有些委屈地耷拉下來,黑龍定定地看著她,須臾,一道低沉如陳釀,帶著悶悶的男子聲音劃過她的耳畔。</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