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抿唇,“謝謝。”
  “你我是夫妻。”
  甄善垂眸,夫妻嗎?
  她好似有什么事情又忘記了。
  腦海中的記憶有點斷層,原身的身份、記憶,她都有。
  但,她明明記得鳳清塵應該是不喜原主才是,也記得自己第一次醒來,就差點被這男人打死的情景。
  后來,母親將她帶回花界,養好了傷,她順手虐了綠茶,就到凡界歷練了。
  那,她又是怎么嫁給他呢?
  剛剛伺候她的神侍告訴她,如今她是神后,就跟神話故事中的王母娘娘一樣的存在。
  可這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好像都忘了。
  而且,六界怎么出了天規天條的?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到底忘了多少東西了?
  缺兒也不知道為何沉睡了。
  還有,甄善看著成神卷軸上的第十四顆水晶心,微微一怔。
  好似,它不應該是金燦燦的。
  那不是金燦燦的,還能是紅的嗎?
  總不可能一個世界中出現兩個她需要去攻略的真神轉世吧?
  這事想想就坑爹,應該不會吧?
  甄善黛眉微蹙,頭有點疼。
  “怎么了?難受?”
  鳳清塵溫涼的手指放在她的太陽穴,輕輕幫她揉著。
  甄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緩緩放松下來。
  成神卷軸上第十三顆水晶心已經染紅了一半,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好在她的任務也有了進展,總好比兩人跟仇人似的,這男人還十分不待見她吧。
  不過,她默了默,還是說道,“神主,我好似有什么事情忘了。”
  “嗯,你先前受了重傷,”鳳清塵說道。
  “重傷?”
  “你還記得什么?”
  甄善看了看他,紅唇微抽,“先前被您老人家一掌掀飛,被我母親帶回花界養傷,醒來后剛到凡界歷練,后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鳳清塵眸光微閃,清冷的聲線似染上一絲無奈,“雪兒,這事,你都記了十年了。”
  “十年?”甄善微怔,怎么就過了十年了?
  “嗯。”
  “我睡了多久?”
  “快兩年。”
  甄善:“……”
  她也是挺能睡的。
  但想到神仙有時,都能直接睡到時空崩塌或是自己寂滅,又淡定了。
  不過,看來,她先前受的傷不輕啊,有可能還動用了自己本體的魂力,否則怎么會嚴重到失憶呢?
  好在,她感覺到缺兒的神魂無礙,只是暫時沉睡了。
  “神主……”
  “私下,你喚我名字便可。”
  甄善默了默,猶豫了一下,“清、清塵?”
  鳳清塵薄唇一閃而逝的淺淺笑意,“嗯。”
  “我怎么會重傷的?”
  “當年,魔主挾持了花主和你的九位姐姐,威脅六界。”
  甄善怔了一下,所以她是為了救母親和大姐她們,被魔主重傷的?
  魔主……原身記憶中,是六界聞風喪膽的存在,七百多年前,被神主封印,而剛剛神侍說,十年前,魔主逃脫,險些毀了六界,在兩年前被神主斬殺了。
  但,她想不起魔主是誰了。
  “清塵,我母親和姐姐們都沒事吧?”
  “她們都無礙,莫擔心。”
  甄善舒了一口氣,“我可以回花界看看她們嗎?”
  雖說是自己的丈夫,但他先是神主,六界最高的帝王,就算是他的妻子,她想離開神界,也理應征得他同意才是。
  鳳清塵見她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眸色微動,“花主兩年前確定你無礙后便閉關了,九位靈主,我已經派神官去請了。”
  “我母親閉關了?”
  “嗯,聽靈主們提起,是有所頓悟。”
  甄善心里微松,點點頭,修者頓悟,是常有的事情,更何況到了她母親那般修為,頓悟更是難得,閉關也是正常的。
  “稟神主、神后,花界九位靈主到了。”
  侍女走了進來,俯身行禮,恭敬地稟報。
  甄善神色一喜,看向鳳清塵。
  他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請各位靈主進來吧。”
  “是。”
  “雪蓮/小妹,你醒了?”
  見到甄善安然,端莊穩重的牡丹靈主臉上都掩不住的高興,只是她向來知禮,朝鳳清塵行了一禮,“見過神主。”
  其他靈主也發現神主還在,趕緊先行禮。
  “各位靈主無需多禮。”
  鳳清塵神色雖清冷,卻也很客氣,并沒有什么架子,可見對甄善的看重。
  他轉眸看向妻子,“雪兒,你和各位靈主先聊,我去處理一下公務,晚些再來看你。”
  “好。”
  甄善眸色也緩了緩,對他微微一笑。
  至少現在看來,這個不知道怎么來的丈夫性子是清冷些,但好像還是可以的。
  至于初遇是那點事情,好似應該是他不計較才對,誰讓她那個原身又作又討厭呢?
  鳳清塵對牡丹她們淡淡頷首,起身走了出去。
  沒了這位六界至尊,玫瑰她們松了一口氣,不再拘謹,圍著甄善詢問她身體的情況。
  甄善眸光微暖,笑道:“我沒事了,只是忘了一些事情了。”
  玫瑰等人對視一眼,剛想說什么。
  牡丹打斷了她們,溫柔道:“可能你剛醒來,過段時間也許就會想起了。”
  甄善眸色微動,沉默一息,只是輕輕點頭。
  并沒有多問什么,她隱隱感覺,如今不問才是最好的。
  理由她暫且不知,但娘娘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牡丹等人在寢殿陪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吩咐她好好休息,才離開。
  “大姐,真的什么都不告訴雪蓮嗎?”出了凌霄宮,幽蘭有些猶豫地問道。
  牡丹輕嘆,“你忘了母親的囑咐了嗎?何況告訴了,不過徒惹小妹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