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知持槍許可這件事,并且因為這個地方大背景和原世界的八零年相似,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帶入原來世界的觀念,各個方面總是傾向于保守。
  但是,今日她在外面打聽了不少消息,仿若開啟一扇新世界大門,看來必須拋棄她從前的舊思想,她十分愉快地笑彎了狡黠的眉眼。
  然而短暫的開心后,她又垮下小臉沉沉一嘆。
  “哎!”
  十分憋悶的表情。
  “時不待我啊!大金那個王八犢子差點弄死我,要是我早知道這些,肯定要弄個證件的,然后?”
  然后一槍崩了大金那個王八犢子,哼!
  但是想想家里的小狗剩,又意興闌珊了。
  是狗子不可愛?還是養崽不好玩?
  不論如何,大金總是狗剩的親生母親。
  真要是把大金弄死,她就成了崽崽的殺母仇人。
  哎,還是算了吧。
  懷春市人民大學,簡稱人大。
  年過半百的老教授拿著一份實驗報告走向吳部長。
  吳部長臉色很沉,她起身相迎:“秦老,如何?”
  這位秦教授早年曾在國外留洋深造,當年曾卷入那場轟轟烈烈長達十年的人道洪流,老人曾挨過批斗,甚至是下放改造,幸而最后平凡。
  但大概是當年那些波折使得秦教授意興闌珊,于是推辭了首都那邊的招攬,反而屈居于懷春市這個小地方任職人大教授。
  秦教授眉目慈祥,她面容蒼老。
  就如之前提過的那般,天朝是個女尊男卑的社會,男性猶如家養的牲畜,各個行業全是女性在做。
  無論商場銷售,還是學術方面,甚至是上頭的領導班子,只有女性,而無男性。
  秦教授嘆息一聲,“這不是坑人嗎?”
  摘下近視鏡,從兜里掏出鏡布擦了擦。重新戴上后,秦教授的臉上升騰起怒火。
  吳部長心里咯噔了一聲。
  她這次來懷春市本是為洽談,對方來自國外,拿足了架子,就好像是國內這邊在跪求對方的施舍,這份合作從不平等。
  洽談定在今日上午十點,但今早在麗華餐廳,吳部長從齊素雅那里得到提醒,于是決定兵行兩招。
  一方面前往事先商定的地點進行洽談,以棱模兩可的態度拖住合作方,而有關新型抗生素的成分問題,則是在她的安排下,被劉秘書送來人大,讓秦教授幫她把關。
  眼下,剛從一場不愉快的洽談中脫身,從秦教授這里聽見‘坑人’二字,吳部長臉色很冷。
  之后,秦教授打開實驗報告,逐一為吳部長進行講解。隨著秦教授的講解,吳部長的心越來越沉。
  果真是一場布局!
  若她今日在麗華,不曾見過那位姓齊的姑娘,貿貿然的進行洽談,這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回想首都的明爭暗斗,吳部長用力閉了一下眼。等再度目視前方時,她目中已盡是尖銳的鋒芒。
  齊素雅開車回麗華,期間買了一些書,是關于天朝律法方面的,還有風土人情等,她認為自己對天朝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一點,很需要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