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失戀了吧?”馮俊才笑呵呵的,他手一揚,指著偌大的溜冰場,“我跟你說,這里漂亮女孩子超多的,不僅臉好看,身材也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打開窗,你會發現一整個森林,任你挑選。”
馮俊才可是一直都很羨慕言諾的,瞧瞧,瞧瞧他這模樣,多討女孩子歡心。
言諾一聽這話,臉就臭了下來。
他現在最沒心情的是,就是談情說愛。
他正要走,馮俊才卻攔在了他面前,他往左,馮俊才就往左,他往右,馮俊才就往右。
抬眸,對上馮俊才一張笑得沒臉沒皮的樣子,言諾聲音冷徹,“你再這樣,我可翻臉了!”
馮俊才無奈,他沒見過哥兒們這么兇的樣子,從小到大,言諾本都是好好先生,對誰都和善。
有人問他不懂的題目,他也是很耐心的回答。
顏值好,教養好,學問還好,真的是無可挑剔。
看來這次真是戳中他的軟肋了,他當真對那個女孩兒念念不忘啊。
馮俊才這一讓開,言諾本是要走的,陡然瞳孔遽縮,不一會兒早已黯淡的眼眸卻重新釋放出華彩,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女孩,正有幾分笨拙的往前走著,看上去像只小企鵝似的。
她穿著黑白格寬肩帶無袖連衣裙,胳膊纖細,顯得俏皮活潑,頭發則是軟軟的披在肩上,很是自然的流海,飽滿白皙的額頭若隱若現。
周遭環境其實有點昏暗,但她站在那里,就仿佛天生的發光體。
馮俊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繼而嘴角勾了起來,他笑瞇了眼。
什么從舊感情里走不出來嘛,走不出來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新獵物不夠漂亮。
眼前這宛若仙女般飄渺美好、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女,足以治愈一切頑疾。
原本剛才態度強硬要走的言諾,這會兒卻像是挪不動步子似的。
馮俊才故意撞了撞他的肩,逗弄他,“還走嗎?”
言諾不聲不響的遞了張卡過去,“弄兩雙溜冰鞋過來。”
“嘿嘿,知道啦。”看樣子今天的所有消費都是言公子買單了。
等馮俊才弄了兩雙溜冰鞋過來,兩人穿上,馮俊才站在言大公子身邊瞬間想哭。
之前好歹有內增高的球鞋加成,不至于比言諾矮太多。
現在脫了鞋,換上一樣的溜冰鞋,足足矮了一大截,站在他旁邊,立馬就被比下去了,碾壓得死死的。
沿路有女孩子走過,都只看得到言諾,卻沒有注意到在言諾的肩膀附近還有一個矮矮的他。
馮俊才真是想不過,他和言諾一起長大,吃的差不多,喝的差不多,怎么身高就這般大相徑庭呢!
他本以為言諾穿上溜冰鞋,就立刻會去神仙妹妹那秀一波操作。
沒錯,神仙妹妹是他給這位一眼看過去,就再難相忘于江湖的少女取的外號。紫瑯文學 言諾比他溜得少,不是常混這種場子的人,但可氣的是,卻比他溜得好。
唉,其實說起來也是可笑,他考了一個不入流的高中,和言諾分開了,言媽媽便私底下告訴他,不讓他跟言諾來往了,怕對考上金海高中這種重點高中的言諾有不良影響,年輕人也是要面子的,他便和言諾有好長一段時日沒見了。
但這一次,因為言諾的情緒不大對,結果言媽媽又來拜托他去勸言諾。
不過好在是高考完了,還是來到了溜冰場這種言媽媽本看不上眼,在她看來是壞學生才來的地方。
說回到現在,言諾明明溜得那么好,完全可以撩妹于無形,可等他換好鞋,卻只是靠在欄桿邊,癡癡的看著,就是不過去。
他這個做兄弟的都頗為言諾著急,“喂,你是怎么回事?你要不敢,我去幫你打招呼!”
馮俊才這人風風火火,說做就做。
“別去!”言諾驟然一個大力將他拉回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著急,自己都險些被他給拉摔了。
馮俊才不明所以。
言諾半捂住臉,帥氣的面容,瞳仁里卻像是溢出幾分痛苦,“對不起,但請你不要做些多余的事。”
請你……
馮俊才心里咯噔了一下,即便好長時間沒見,但言諾從未對他說過這么見外的話,他是真的在用心懇求。
馮俊才凝望著他,就只是站在他身邊,就感覺到一股酸楚和苦澀的滋味。
馮俊才低垂著頭,陷入了深深的憂郁中:好兄弟,有痛一起扛!
可才不過幾分鐘,他就受不了了,“好無聊啊。”
他們是花了錢進來的,裝備也換上了,難道看著這么多堪比飛燕的靈活身影在面前晃過,只能看著,卻不能玩嗎?
言諾善解人意道,“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去玩吧。”
“兄弟,這可是你說的。”馮俊才指著他,“我去去就回!”
說著,就像是籠子里放飛的鳥兒,一溜煙跑了。
溜冰這項運動,本就是很刺激的,除了比誰溜得更快,還有一些花式溜冰,像轉圈,還有單腳溜行。
人群中有一個溜得最好的,被好些人包圍著看,正是蕭霓,她整個人跳起來旋轉一圈,而后再穩穩落地,完全不在話下。
尤其她今天又穿著一條七彩的百褶裙,看上去就如同鳥禽的羽毛一樣好看。
馮俊才在旁看了一會兒,而后擠進人群里,“這有什么難的,我也會!”
兩人頓時斗起法來,越斗越起勁。
小團子那邊,扶著欄桿,自己練習著朝前走,而后又放開手,像是隱隱約約找到點感覺了,不知不覺就這么滑了半圈了。
“我好像是會滑了。”她櫻唇嘟囔著,自言自語了一句,而后猛地發力,不過估計是有點用力過猛,“哧溜”一聲,人居然順著出口溜出去了,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邊休息區的桌子。
“小心!”言諾瞧見,下意識就想要拽住她的手,突然又想起她是有未婚夫的人,那只手生生縮了回來,可又怕她會撞傷,索性就把休息區的桌子給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