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小丫頭,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蘇莽神帝笑望向她。
柳霖兒壓下滿心妒火,精靈古怪地吐吐舌頭:“我哪有什么鬼主意啊,我是一時興起,想找人比比劍呢,也算給各位前輩助興了!”
“什么助興,你那點鬼主意,我還不知道嗎?”飛羽神王沒好氣兒地笑道。
“這丫頭分明是最近飛羽劍法突破了一階,想在你們面前顯擺顯擺,逞逞小威風了!”
“師尊!”
柳霖兒跺著腳不依。
花園里幾個神王哈哈大笑。
“我看可以,霖兒的飛羽劍法竟又突破了一階,這可不是小威風了,了不得!”
“哈哈,不錯,值得嘉獎,霖兒想找誰比劍,我給你做主!”
“對,別聽你師尊的。”
場面一時熱絡起來。
柳霖兒得意地笑著,一轉首。
“就她吧!”她指向沐夏,笑嘻嘻道。
“我同蘇璨青梅竹馬的交情呢,他居然把嫂嫂藏起來,我得好好瞧瞧嫂嫂有什么本事才行!”
柳霖兒的小女兒心態表露無遺,知道她和蘇璨那點過往的人盡都笑了起來。
倒是沒怎么當回事,紛紛好奇地看向沐夏。
“我?”沐夏指著自己,搖搖頭笑了:“我劍法普普通通,就不獻丑了。”
柳霖兒一愣,沒想到她根本不接招。
當著這么多前輩,難道她不怕落下個“膽怯”的名聲嗎?
“這怎么可能呢,我的飛羽劍對嫂嫂有所感應,你的空間戒里,可是藏著一柄好劍呢!”
這說的自然是歸一劍。
歸一劍取出了九重界,便放不回去了。
臨時被裝在了一枚空間戒里,劍有靈,柳霖兒的飛羽劍能感應到不奇怪。
沐夏也感應到了空間戒里的歸一劍。
居然自動跑到了空間戒的盡頭去,十分不屑的氣息,仿佛再說——別拿我出去打那爛劍,丟不起這人。
“噗嗤!”沐夏忍不住笑起來。
“我向你挑戰,有這么好笑嗎?”柳霖兒瞇起了眼。
“我說了普普通通,便是不應戰的意思,霖兒小姐何必咄咄逼人,非要我輸在你劍下才痛快嗎?”
沐夏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真想比劍,換個‘不普通’的人比就是,我這軟柿子一捏就碎,沒意思的很。”
“你……”柳霖兒抿著唇,俏臉發青。
這女人這么說,豈不是說她欺軟怕硬,故意要恃強凌弱?
“我看這樣吧,霖兒妹妹,弟妹有孕在身,就算真是劍道高手,也不敢輕易出手呢。”
“霖兒妹妹丹道和器道皆有涉獵,今日又有公羊前輩在,你和弟妹切磋一下煉丹煉器,不是更應景嗎?”
阮玫忽然笑著起身,打起了圓場。
望著沐夏問道:“弟妹煉丹和煉器,總會一樣吧?”
這個沒有不會的。
不論仙域還是神域,哪有人不會煉丹煉器,至多是水平高低的分別罷了。
柳霖兒眼睛一亮:“那好,丹道和器道,你隨便選!”
這一次連公羊謹,都露出了興致勃勃之色。
他也想看看,這少女到底是哪里能入他的眼,愿意讓他這個從不收徒的人,開了先河。
“那就丹道吧。”沐夏隨口說道。
“好,就丹道!請公羊前輩出題!”
柳霖兒自信地朝公羊謹一抱拳。
公羊謹想了想一笑道:“這簡單,我這次來,是因為‘太初生機丹’。”
“兩千年前,蘇莽前輩拜托我修復失傳的太初生機丹丹方,這兩千年我試驗了足足數百次,方修復出一則略有成效的方子。”
“但藥效上始終欠了一點點,想要以此丹方煉制成丹,至少需百年一次,服用數次,才能將蘇莽前輩的死氣徹底根除。”
但即便如此,也讓蘇莽神帝霍然起了身來。
他壽元無盡,哪里差這幾百年時間。
公羊謹來時只說是丹方有了突破,能為他祛除死氣。
卻沒說服用數次后,就能徹徹底底地根除。
是以蘇莽神帝不可置信地激動道:“公羊道友,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公羊謹一笑也起了身:“總算是不負前輩所托。”
“哈哈,恭喜恭喜!”
四下里眾神王和蘇莽神帝相交莫逆,盡都滿面喜色地大笑起來。
“好!好啊!”蘇莽神帝更是激動地眼眶都紅了。
公羊謹則略有遺憾道:“只是可惜,這并非那則真正的古方,距離古籍中記載的‘太初生機丹’,還是有所差別的。”
“正好兩個小家伙要比試丹道。”
“我看這樣吧,大家一起看看這枚丹,也許誰能靈光乍現,給出更好的思路和改良呢?“
說著公羊謹彬彬有禮地取出了一個玉瓶來。
眾神王全部好奇地上前,一個個取了這丹藥研究起來。
“好濃郁的生之氣!”瓶子一開啟,濃郁不散的生之氣便彌漫開來,竟是讓四面草長鶯飛!
人人神清氣爽,一陣嘖嘖稱奇。
這氣息一入沐夏鼻端,更是讓她眸子一縮,一下子站了起來。
生生不息丹!
“嫂嫂,你這么激動,難道是有思路了嗎?”
眾人的注意力全在那枚丹藥上。
只有柳霖兒時時刻刻關注著沐夏,一見她的異狀,立刻高聲地喊了出來。
公羊謹等人全部回頭,看向沐夏。
沐夏莞爾坐了下去:“有一點,待各位前輩看完了,我再瞧瞧不遲。”
她一改先前不應柳霖兒挑釁的退避姿態,讓柳霖兒一愣,噗嗤一下笑的前仰后合。
“嫂嫂,難道你的意思是,你比公羊大師的丹術還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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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還差個尾巴,大約半個小時,11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