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裕看了凌西澤一眼，“對司笙一心一意的傻帽。”
又看了司笙一眼，“對初戀戀戀不忘的渣女。”
凌西澤＋司笙：“……”
“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想看武館了。”司笙輕輕擰眉，聲音涼颼颼的。
頓了一秒，鐘裕將兜帽往頭上一戴，然后轉身就走，“走吧。”
看了眼鐘裕離開的背影，凌西澤玩味一笑，“不是說萬年不上網的老古董嗎？”這瓜吃得還挺及時。
“唔”了聲，司笙從兜里掏出手機，不一會兒，極其無語地說：“……他昨天在微博上曬了霜眉。”
凌西澤無言以對。
也是直到這時候，司笙才有空看新聞，她掃了兩眼后將手機扔給凌西澤，“他們又作妖了。”
“嘖。”
凌西澤擰了下眉。
將他和譚明鈞這個名字放在一起……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吃過早餐后，節目就開始錄制。
第一個環節是三對夫妻閑聊。
算是正式見面。
司笙和譚明鈞那些事，是節目開始后才被扒出來的，節目組事先完全不知情。
現在事情鬧得那么大，節目組安排這個環節時還捏了把汗，做足了雙方會反對的心理準備，卻不曾想，兩對夫妻都痛快答應了。
他們也算是松了口氣。
“笙笙，凌總。你們來啦！”
司笙和凌西澤剛抵達，就見一個女人熱情地迎上來。司笙定睛看了片刻，才認出這人是譚明鈞的現任妻子——也就是多年前協助譚明鈞制造她和譚明鈞緋聞的娛樂記者、石子淑。
避開她的熱情相擁，司笙冷淡地打量她一眼，問：“我們很熟嗎？”
石子淑的笑容一秒僵在臉上。
正在搬運直播設備的工作人員從她們身邊經過，險些原地絆倒——臥槽，修羅場！還好現在直播沒有開始。
“先來坐吧。”
頓了幾秒后，石子淑臉上的笑容恢復原樣，一副“不跟你計較”的寬容架勢。
然而——
沒等她說完，凌西澤就牽住司笙的手，走向屬于他們的位置。
石子淑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
她早了解過司笙的脾性，料到司笙不會給她面子，卻沒有想到，司笙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給她面子。
不過，也好。
如果直播上司笙也是如此，那豈不是坐實了“司笙對譚明鈞念念不忘”的說法？何況，她老公就在身邊，表面上看著恩愛，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現在的司笙在各個行業都混得風生水起。
相較之下，譚明鈞已經快糊到“查無此人”的地步了。如今司笙湊上來給他們蹭熱度，這熱度他們要是不蹭，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呵。”
石子淑心里暗自琢磨間，忽的聽到一陣冷笑。
抬眼一看，赫然見到貝翹和榮博走過來。
貝翹譏誚地看著石子淑。
“貝妹妹。榮總。”石子淑倒是耐得住，笑著跟二人打招呼。
一個榮博，一個凌西澤，哪個不是家底雄厚的富家少爺。何況他們都各自創業，前途無量。
相較之下，譚明鈞就……
沒辦法，她只能忍。
“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貝翹神色張揚，紅唇艷麗，挽著榮博走過，輕描淡寫扔下一句話，也走了。
石子淑身形怔了怔。
室內擺放六張舒適的椅子，中間是一張茶幾，上面有水果、零食以及茶水。
司笙和凌西澤前腳剛落座，就見貝翹和榮博后腳過來。
四人視線交錯。
空氣中似乎滋啦冒著火光，硝煙味莫名地蔓延。
“好久不見啊。”
貝翹勾著唇，一身性感的裝扮，渾身散發著女性魅力，連嗓音都是撩人的。
司笙收回目光，沒搭理她。
這一個兩個的，她都不想理會。
輕哼一聲，貝翹想從這邊繞過去。中間的過道挺寬敞的，但是，她走過來時，司笙倏地翹起二郎腿，腳跟一抬，攔住了貝翹的去路，連帶地踩了貝翹的紅裙裙擺一腳。
貝翹的臉當場就綠了。
她側首瞪向司笙。
揚唇輕笑，司笙下頜微微一抬，朝對面看了一眼，“從那邊過。”
“用不著這么小氣吧？”貝翹的神情冷了幾分。
她也是個驕縱的性子。
若非榮博告訴她，司笙背后有諸多勢力撐腰，而且凌西澤來頭也不一般，她需要收斂一下、忌憚著他們，她才不會給司笙好臉色瞧。
“用得著。”司笙懶懶道，“請吧。”
她睚眥必報。
不過，她說話時，看向的則是一旁西裝革履、表情冷靜的榮博。
“榮——”
貝翹回頭，想找榮博撐腰。
不曾想，榮博卻避開她的視線，轉身往另一邊走，“去這邊。”
貝翹的聲音戛然而止。
臉色變了變，貝翹縱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跟上了榮博。
“喏。”
凌西澤就當全程無事發生，并且給司笙剝了一個橘子，將果肉遞給了司笙。
司笙吃著橘子，斜乜著他，“有點置身事外啊。”
“你一個眼神就能搞定的事，我能怎么辦。”凌西澤有點無辜。
榮博當然跟司笙不是一伙的。
或許還想著弄死司笙。
但是——
沒辦法，在各路想知道機關城秘密的人眼里，司笙就是一祖宗，在她將機關城的秘密挖掘出來之前，誰都希望她毫發無傷。
并且，最好都順著她。
榮博顯然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他后面會不會被司笙氣死、導致他想讓機關城的秘密跟司笙同歸于盡……那就說不準了。
當然這也無所謂——
反正他的把柄，凌西澤暗中也抓得差不多了。
三對夫妻各自落座。
同時，直播開始。
修羅場，我來了！
預感今天直播會很精彩！我已經準備守著看一天了！
今天的歡樂源泉。司笙，請你不要大意地作妖！我們會一直支持……不，噴你的！
沙雕網友們在直播間里充分地表達自己的吃瓜心理。
然而，縱然是這樣，他們也沒想到，開場會比想象中更要勁爆——
“哎，對面那位，”司笙忽的抬眸，翹著腿，懶懶散散地看向坐在對面的譚明鈞，“聽說我追過你？”
在場嘉賓：“……”
節目組眾人：“……”
全網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