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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蘇秋白,林羿關門弟子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凌總,今天謝謝你了。”

  又軟又柔的女聲,三分嬌,兩分甜。隔著手機,司笙耳根都聽酥了。

  她當即冷笑,“您家陸同學?”

  嗓音里盡是殺氣和涼意。

  那邊靜默片刻,似是遠離了人群,然后,聽到凌西澤近乎嘆息般的解釋,“陸同學的學生,一起表演的。陸同學帶她回來吃頓飯。”

  司笙瞇縫了下眼,酸溜溜的,“得意門生啊?”

  稍作沉吟,凌西澤道:“算是。”

  司笙:“……”你媽喜歡這款啊。

  “有對象了嗎?”

  “沒問。”

  微頓,司笙又問:“她平時說話就這腔調?”

  “第一次見,不知道。”

  凌西澤很有求生欲地回答。

  不過,倒也是實話。

  早在四個月前,陸沁還將這位校花·得意門生拉入相親名單候選人,希望凌西澤跟她見一面,不過一直被凌西澤躲開了。這一次見面,真就是巧合,陸沁自知道司笙的存在后,早就放棄“撮合他們”的想法。

  “吃完飯,你送她回去?”司笙慢條斯理地問。

  “司機送。”凌西澤無奈一笑,“我還淪落成車夫了?”

  司笙‘嘖’了一聲,“說不準。”

  聽她的語氣,凌西澤心情一好,調侃,“晚上吃的酸醋魚?”

  頭往后一偏,司笙瞧著夕陽余暉下的小區綠植,直白了當地說:“不,純白醋,一瓶吹。”

  “不是,段桐月是因為春晚公開,這位是——”凌西澤不明所以。

  “這聲音我聽著不舒服。”司笙嗓音壓下幾分火,“有意見?”

  “沒有。”凌西澤特真誠地說,“你說的都對。”

  司笙輕哼一聲。

  “我決定現在就翹了陸同學的飯局回水云間。”凌西澤明智地做出決定,然后發出邀請,“晚上約一個?”

  司笙張口拒絕,“那你還是在家吃吧,我還在別人家蹭飯呢。”

  凌西澤一時無言。

  這女人,就嘴上吃吃醋,實際上沒一點行動。

  這叫什么?

  花言巧語,坑蒙拐騙。

  把人哄高興了又冷不丁澆一盆冷水。

  渣女。

  凌西澤如此想著,卻沒敢直面跟司笙說,只得懨懨作罷,表示不會跟那姑娘有任何接觸,讓她少喝點醋。

  喻天欽做了一桌子菜。

  論廚藝,自是無法跟段長延、鄭永豐、魯管家這一類的比,不過,人家不是專業廚師,在家隨便做做,要求不能過高。

  事實上,味道還真不錯。

  “喝嗎?”

  用筷子撬開啤酒蓋,喻天欽招呼著問了司笙一句。

  司笙眼皮抬了抬,找了個不暴露酒量的理由,“開車。”

  身為女的,又能開車,司笙永遠有不喝酒的理由,在外“千杯不倒”的假象,裝一裝,還是能唬住人的。

  喻天欽并未勸酒,將開蓋的一瓶酒送到蕭逆跟前,然后就重新給自己開了一瓶。

  蕭逆看了司笙一眼。

  司笙并未制止。

  老易家的教育觀,素來開明。只要你能承擔后果,不管想做什么,大可放手去做。

  但是,喻立洋見到餐桌上的情況,卻悄悄朝蕭逆挪了挪,拽拽蕭逆的衣袖。

  蕭逆微微傾身,將耳朵靠近他。

  喻立洋趴在他耳邊,小聲勸告:“司風眠不喝酒。”

  “所以?”

  蕭逆皺了皺眉。

  “你不怕降低司笙姐姐的印象分嗎?”喻立洋真誠發問。

  蕭逆:“……”

  司笙若有千杯不倒的體質,能喝掉一箱干倒十個你外公。

  “吃肉丸嗎?”蕭逆倏然問。

  “吃。”

  喻立洋立即被轉移注意力。

  蕭逆給他夾了幾個肉丸,事情就這么翻篇了。

  喻天欽是個健談風趣的人,就算餐桌上沒一個人說話,他也能將氣氛活躍起來。所以,蕭逆就偶爾回答他幾個字,他亦是將餐桌氣氛炒得熱熱鬧鬧的。

  倒也輕松愉快。

  飯罷,司笙沒有久留的意思,準備告辭離開。

  蕭逆自覺將碗筷往廚房里端,出門的時候,卻被喻天欽攔住了。

  喻天欽往客廳的司笙看了眼,摸出一根煙來,輕聲說:“幫我說點好話……”

  “你想干嘛?”

  蕭逆警惕地看著這個明顯不安好心的男人。

  將煙叼在嘴里,喻天欽壓低聲音暗示:“最近比較忙,小洋以后——”

  眉頭一抽,蕭逆甚是無語地問:“寧姐什么時候回來?”

  “估計還有一兩個月,不太清楚。”喻天欽含糊地說著,一頓后,又打量蕭逆幾眼,囑咐,“另外,周末出來一趟,我們需要個技術外援。”

  蕭逆:“……”

  窮得連外賣都吃不起的刑警隊,每次承諾給他的工錢都要一扣再扣,但有喻天欽這厚臉皮的在,總是能跟他欠他們刑警隊一堆債一樣,提起要求無比自然,沒有半點求人的意思。

  喻天欽拍拍他的肩,在他想好理由拒絕前,先一步溜了。

  過后,喻天欽親自將姐弟倆送到門口,同時朝司笙擺手,“下次再來啊,我們家門鎖很好開。”

  蕭逆+司笙:“……”

  車上。

  蕭逆坐在副駕駛,扣好安全帶。

  司笙將車倒出來,駛入大道上時,忽然問:“明天去看電影嗎?”

  “什么?”

  蕭逆怔了怔。

  “最近有部電影,聽說不錯。”司笙淡淡道。

  “……哦。”

  雖然納悶司笙為何看電影不叫上凌西澤,不過,蕭逆一琢磨,并沒有追問。

  司笙這人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的,理由還千奇百怪的。

  “你平時看電影,跟誰去的?”司笙又問。

  “喻立洋。”

  “他能看懂?”

  “……”蕭逆被噎了一下,頓了頓,又幽幽地補充,“還有喻天欽。”

  司笙聽得驚奇,忍不住發動嘲諷技能,“您這交際圈可真廣。”

  蕭逆:“……”

  司笙問:“就沒有同齡人?”

  沉吟半晌,蕭逆只得沉默,硬是沒想出一個名字來。

  司笙幽幽地看他一眼,這一次,眼神里飽含同情。

  蕭逆被她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正好,我有幾個朋友來封城,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微微一頓,蕭逆問:“司風眠一起嗎?”

  “嗯?”

  側眸看他,司笙反應過來,淡淡道:“他不合適。”

  蕭逆面露狐疑。

  司笙勾了勾唇,沒為他解惑。

  是夜,凌家。

  “陸教授,那我先走了。”

  吃過飯,蘇秋白跟陸沁告別,說話細聲細氣的。

  陸沁眼含笑意地看她一眼,“行,到學校跟我說一聲。”

  蘇秋白才大一,卻深得陸沁喜歡。模樣出水芙蓉,氣質清雅淡然,身材高挑勻稱,從外形到氣質,是當之無愧的校花。

  此外,她的竹笛演奏遠超同齡人水平,剛一開學,就驚艷一眾老師。

  據說來歷不一般,在入學前,師承圈內無人不知的林羿,是林羿的關門弟子。要知道,林羿雖然是教授,學生無數,但沒有收過一個“關門弟子”。

  他素來不在乎傳承,所學所創公開透明,誰愛學就去學,能學到幾成就看你本事和天分了。

  實在太喜歡這個學生,從這學期開始,陸沁會時常帶著蘇秋白去參加演出,給蘇秋白爭取一些露面的機會。

  “好的。”

  蘇秋白應了一聲,提著包離開。

  路過凌西澤和凌宏光時,朝二人禮貌地點點頭。

  “這姑娘不錯啊,”待蘇秋白一走,凌宏光評價道,“端莊大方,不卑不亢,氣質儀態都好。”

  “那是,”陸沁手持茶杯,抿了口茶水,“不然我先前能想著撮合她和西澤?”

  “……”凌西澤表情漠然,幽幽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你眼尖,”陸沁嗔怒的看他一眼,“合著就我未來兒媳合你眼緣是吧?”

  凌西澤淡聲反駁:“合我眼緣的不少。”

  只是,這個蘇秋白,不在其中。

  光是“林羿關門弟子”的身份……就司笙偶爾跟他提及的林羿性格,他就不覺得林羿是收關門弟子的人。

  這身份是真是假還難說呢。

  “嘁,”陸沁不跟他掰扯,轉而問,“我的生日禮物有準備嗎?”

  “沒有。”

  “嗬——”

  陸沁心想‘有了媳婦忘了娘’,想要訓他幾句。

  不過,凌西澤及時找補道:“你未來兒媳給你準備了。”

  “真的?”陸沁眼睛一亮,登時問,“是什么,拿來看看。”

  掃了她一眼,凌西澤淡淡道:“生日再給。”

  “我的生日,我說了算。”陸沁一心都是‘未來兒媳的生日禮物’,哪里會管那么多,什么理都不講了,直接蠻橫地道,“既然準備好了,我現在就要。”

  “不給。”

  凌西澤眼皮都沒抬一下。

  陸沁眉尖擰緊,“我還是不是你媽了?”

  “是。”

  非常無情的一個字。

  “凌哥!”

  陸沁一扭頭,尋求幫手。

  凌宏光當即表明態度,“生日就在明天,現在給你媽,怎么了?”

  凌西澤無語地瞧了眼這倆統一戰線的中年夫妻。

  這時候就該司笙上……

  好好懟他們一下。

  一天沒見,凌西澤有點想她了。

  在二人的逼迫下,凌西澤無奈,讓傭人去書房將竹笛拿出來。

  不多時,陸沁打開木盒,看到一根精致漂亮的竹笛,心花怒放,拿到手里欲要試音時,赫然見到尾端刻著的標志字母。

  這標志……

  跟林羿當過同事,陸沁自是一眼能認出來。

  陸沁愕然抬眸,望向凌西澤,“林羿制作的竹笛?”

  “嗯。”

  陸沁不可思議,“她從哪兒弄來的?”

  “林羿手上。”

  “她跟林教授認識?”

  “嗯。”

  陸沁一時噤聲。

  偏了下頭,跟凌宏光對視兩眼,二人皆從對方眼里看出一抹訝然。

  想當年,陸沁欲要在林羿這里求一根竹笛,好話說盡,軟硬兼施,手段用盡,硬是不肯答應。

  林羿做事素來隨心,拒絕你不需要理由,有時就一個“不合眼緣”。而,這人脾氣怪得很,全天下怕是難以找出幾個“合他眼緣”的人。

  他做的笛、蕭,質量堪稱一絕,用最好的竹子,做最好的笛、蕭。他親手做出的笛、蕭,出現在國內、國外諸多大型表演上,亦是行內大師們爭先恐后欲求得的存在。

  但是,這么多年,他贈予國家、機構的笛、蕭不少,專門贈人的,卻曲指可少。

  眼下——

  未來兒媳竟然給她求得一支竹笛?

  陸沁驚訝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怎么辦到的?”

  知道陸沁“求竹笛而不得”一事的凌宏光,搶先一步問出陸沁的疑惑。

  “他們倆忘年交,”凌西澤淡淡道,“具體情況,我不知道。”

  以司笙跟朋友的相處方式,從林羿那里要到一根竹笛,大概就是“說一句話”的事。

  但是,這種過于隨意的說法,將林羿推上神壇的陸沁肯定不信。

  “凌哥!”

  陸沁忽然喊,眉眼略有激動。

  “啊?”

  凌宏光看過來。

  陸沁有點擔憂地問:“你說,我們家這點積蓄,給的聘禮未來兒媳看得上嗎?”

  凌西澤+凌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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