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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姐弟三人,公司巧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一附中,高二三班。

  高三課程早在上學期就結束了,這學期開始復習模式,數學老師在講試卷,滿分的司風眠趴在桌上渾水摸魚。

  按照學習計劃,他現在該做完半套理綜試卷了。

  手臂墊在桌上,司風眠下頜抵著手肘,捏著筆,滿腦子都是肖嫂發來的消息。

  肖嫂:

  少爺,剛剛老爺和夫人吵了一架,老爺要把夫人送回章家,跟夫人離婚。

  小姐情緒有點崩潰。

  你晚上能回來一趟嗎?

  司風眠何其聰明。

  這個節骨眼上,司尚山和章姿吵架,能是什么原因?

  司尚山身為愛女狂魔,平時不管家里的事,只有跟司笙相關的事,能這么影響到他。

  就是說,司笙私生女傳聞這件事,有章姿在背后推波助瀾。

  剛剛司尚山的微博早在班里傳開了,同學們震驚他和蕭逆的“兄弟關系”,而他才知道,章姿明里暗里說“司笙是私生女”的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這樣的話,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司尚山對章姿素來冷漠,他小時候以為二人是感情破裂,結果可能完全沒感情;

  章姿費盡心思培養一雙兒女,為了吸引司尚山的注意,也有了說法;

  司尚山為何那么寵司笙,恨不得將一切都給司笙;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司尚山心里那個人,不是章姿,而是司笙的母親。

  章姿只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維系著早就名存實亡的婚姻。

  不對,或許一開始,這婚姻就是章姿臆想出的假象。

  上一代的婚姻,具體是怎樣的,司風眠沒權利追問,也不想過問。

  可眼下——

  司尚山跟章姿離婚;

  章姿視司笙為眼中釘;

  司裳和司笙因“抄襲事件”肯定無法調解;

  一堆糟心事,令司風眠頭疼欲裂。

  不知怎的,司風眠掀起眼瞼,視線倏然在前座的蕭逆身上停留。

  有一瞬的晃神。

  雖然很沒禮貌,但有時不得不承認,蕭逆簡單的家庭關系,偶爾還挺讓他羨慕的……

  起碼沒那么多事。

  不過,他在干嘛呢?

  司風眠眼珠一轉,視線越過蕭逆肩膀落到前方,赫然見到他又在玩手機。

  蕭逆在回消息。

  先前接了個“百曉堂”的APP活兒,認識了一個叫“安老板”的人。此人剛聯系到他,說另一個軟件有個技術問題需要處理,問他有沒有時間。

  開的價不低。

  自還清債務后,蕭逆就只需顧及他的生活費,沒有急需用錢的地方。加上土豪姐姐隔三差五給他打“餐費”,生活開銷綽綽有余。

  他沒必要一定要接這一單。

  不過,安老板人不錯,最近復習還算順利。

  蕭逆:嗯。

  安老板:[地址]

  安老板:那就麻煩你走一趟了,路費報銷。

  蕭逆收了手機。

  “接下來這道題——”

  “刺啦——”一聲,凳子被拉開,全班注意力都被迫轉移,集中到起身的蕭逆身上。

  “蕭逆,有什么事?”

  數學老師視線打過來,略微奇怪。

  自這學期開始以來,蕭逆就成了各科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

  跟往常一樣,小考時,蕭逆的成績普遍不高,在及格線上徘徊。

  不過,有了期末那次經驗,老師們都會仔細查看他做的題,果不其然,簡單的題直接空著,如果他做的話,應該是能全對的。事實上,這次小考蕭逆發揮得很好,做的題里,只有最后一道題扣掉兩分。

  若不是他分數擺在那里,拿不出手,數學老師是真想好好夸他一夸。

  如今他一有動靜,數學老師自是在意的。

  蕭逆懶懶抬眸,道:“胃疼,請個假。”

  數學老師+全班同學:“……”

  這位少年你精神奕奕、容光煥發、不見絲毫病態,“胃疼”這借口是不是編得有點太假了?

  “去吧。”

  數學老師端著嚴肅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以前蕭逆是不打招呼直接不來上課,現在——

  態度上有進步,還是值得認可的。

  更重要的是,這節課是講題,以蕭逆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不用聽……

  眾目睽睽之下,蕭逆拎起背包,光明正大地離開教室。

  一看就是奔著“離校”去的。

  數學老師嘴角狠狠一抽。

  新晉的得意弟子……

  有點不給面子啊。

  還是他的心頭肉·司風眠乖,瞧瞧他,滿分的成績,還安穩地待在教室——

  “老師,我也胃疼。”

  剛想給司風眠一個贊賞眼神,數學老師就見到“心頭肉”站起身。

  數學老師:“……”

  下課后就跟薛老師反應讓他們倆換座位!

  蕭逆剛走出教學樓,司風眠就追了上來。

  “你去哪兒啊?”

  司風眠跑到蕭逆身側,停下。

  側首,淡淡瞥了眼司風眠,蕭逆沒有說話,抬步往最適合翻墻的那一處走。

  “哎——”司風眠跟在他身邊,“你要翻墻嗎?”

  “剛看到你在發消息,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我——”

  聒噪!

  蕭逆黑著臉,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跟上來做什么?”

  司風眠一頓,視線落到別處,隨后無意識撓撓后頸,“出來散散心。”

  當了十多年的好學生。

  不逃課,不曠課,不挑事,按部就班,規規矩矩。

  不知怎的,在看到蕭逆鎮定走出教室那刻,司風眠一身的反骨,蠢蠢欲動。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隨后就跟著蕭逆起身,在數學老師陰沉恐怖的注視下,跑了出來。

  連他都沒想好,跑出來要做什么。

  蕭逆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還想張口詢問他出來緣由的司風眠,自覺閉嘴。

  他踱步綴在蕭逆身后,只手插兜,左顧右盼,思考著接下來的去處,不曾想,視線倏然落到從前方路過的兩抹身影上。

  近乎下意識的,他上前兩步,一把拽住蕭逆的手臂,將人拉到附近一棵樹后。

  “干嘛?”

  他突如其來的躲藏動作,令蕭逆莫名其妙。

  “那邊,”下巴往拐角處一指,司風眠壓低聲音,“陳校長,還有我爸。”

  蕭逆抬眼看去。

  有兩個中年男人走過拐角,徑直朝這邊走來。

  二人都有些眼熟。

  一個是陳校長,蕭逆見過幾次,略有印象。

  一個是司尚山,來胡同串過門,今早蕭逆還整理過他的照片,還沒忘。

  “我爸來學校做什么?”

  藏在樹后,司風眠輕蹙眉頭,略微沉思。

  蕭逆一偏頭,神情淡淡的,隨口解釋:“發照片的微博小號,是學校老師。”

  怔了怔,司風眠狐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倘若是猜測,司風眠不覺得意外。

  但是,蕭逆的口吻過于篤定,似是有十足把握能確定。

  這就奇怪了……

  學校一點傳言都沒有。

  蕭逆默然,不做解釋。

  見他又不說話,司風眠腦子就一陣陣抽著疼。

  跟蕭逆相處幾個月,司風眠心里再清楚不過,只要是蕭逆不想說的事,甭管用怎樣的辦法,都難以撬開他的嘴。

  陳校長和司尚山從他們跟前走過。

  二人神情凝重,不知在交談些什么。

  見他們走遠,悄悄舒了口氣,司風眠收回視線,赫然發現蕭逆已經轉身,走出四五米遠。

  司風眠一猶豫,跟上蕭逆,就著先前的話題問后續,“是誰?”

  “王琳。”

  蕭逆步伐未停,懶聲回答了他。

  聞聲,司風眠怔了怔。

  那條滿懷惡意的微博……是王老師發的?

  和煦的陽光里,一陣和風掠過少年單薄的身體,蕩起寬松的校服衣擺,司風眠卻感覺到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哪怕王琳一再針對蕭逆,司風眠都覺得,王琳是對蕭逆有偏見,加上性格偏執沖動,刻板較真,不曾想——

  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呢?

  抿了下唇,司風眠微微垂下眼簾,頗為煩躁地踢開腳下的石子。

  清風拂過,吹起額前碎發,有些迷眼,司風眠伸手一拽遮眼的頭發,才恍然發現,頭發有段時間沒剪了,長了很多。

  “午休過后是兩節自習。”

  前方少年的嗓音平靜沉穩,淡淡的敘述,卻輕易拂開心底翻滾的浮躁、煩亂。

  “啊?”

  司風眠茫然抬頭,發現蕭逆并未走遠,而是在前方不遠處停下了。

  他們抄的小道,腳下是碎石鋪的地面,周圍是枝繁葉茂的樹木。

  再往前一點,是石橋、竹亭、湖水,曲徑幽深,有陽光透過樹葉落下光點,斑斑駁駁,蕭逆就陷在那一團光與影里,只手抓著背包背帶,碎發略遮著眉目,淺褐色的瞳仁里情緒寡淡,一貫冷漠淡然的神情,挾帶著些微懶意。

  他不緊不慢地說:“你可以在自習結束前回來。”

  這是蕭逆的經驗之談。

  從未有過這種叛逆之舉的司風眠,登時反駁:“我又沒想翻墻……”

  “哦。”

  蕭逆一應聲,轉身就往前走。

  司風眠就停頓三秒。

  然后,很自然地抬起腿,奔跑起來,少年的身軀跑過沿路的光影,掀起一陣風,帶著幾分輕松自在,落到前方少年的身側。

  “你一定要帶上我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司風眠眉眼染上笑,先前那幾分焦躁、沉重,早消散在清風之中。

  “……沒想帶上你。”

  蕭逆后悔剛剛對他的提點了。

  “我第一次逃課,沒經驗,不知道去哪兒。”司風眠手臂一伸,攬上他的肩膀,“你真不帶上我?”

  沒推開他,蕭逆懶懶一看他,“叫哥。”

  “哥!”

  司風眠利利索索的,張口就喊,沒有一點心理隔閡。

  蕭逆覺得可以給他添上個“沒節操”的標簽了。

  百曉安保實業有限公司。

  大門處。

  “請問有什么事?”

  保安冷漠強硬的問話,看著有點不近人情。

  喻立洋仰頭看了看保安和司笙。

  這是被擋在公司門外了?

  不意外這種待遇,司笙眉頭輕挑,“找孟箐。”

  “不是什么人找孟經理都能見到的,”保安不卑不亢地說完,然后視線沉沉地盯著司笙,“你的名字。”

  今早就有命令傳達過來。

  如若有一女的找孟箐,就要“故意為難”,因此,調到今日來值班的保安,都不止是普通的門衛,而是組長級別的。

  為的就是能順利完成下達的指令。

  司笙挑了挑眉。

  本以為“下馬威”得等進公司再說,不曾想,這才剛到門口就開始了。

  都沒給口茶喝。

  差評。

  司笙并未回答保安,而是慢條斯理地掏出一枚玉牌,在手里把玩了下,然后拎著牽引紅繩送到保安跟前,懶聲詢問:“認識這個嗎?”

  保安神色微變,登時沉默了。

  玉牌,百曉堂字樣,蒲公英圖案。

  他們公司的標志就是這個。

  一般保安不清楚,但是,組長級別的,都知道百曉堂的存在。

  見百曉堂令牌,如同見堂主,不可造次。

  聽聞百曉堂令牌只在關鍵時刻使用,多任堂主用的次數屈指可數,從來都是當著鎮堂之寶一樣供著的——

  她竟然拿來當做證明身份、讓人服從的手段?!

  不要臉!

  太過分了!

  ------題外話------

  注:安老板并沒有閑得慌,且尊重隱私,所以不會查司笙的交際、家庭。他真不知道蕭逆是司笙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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