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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司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一周。

  當看到這消息時,司炳一時沒回過神,甚至懷疑這是錯覺。

  他晃了晃腦袋,定睛細看——

  一周。

  兩個字,沒錯。

  彼時,他正在工作室里。

  現在正值寒假期間,左佑、項文達這類學生也好,杭教授這類老師也罷,都處于放假期間,無需操心學校的事,為了忙這個項目,如今都在工作室里忙活。

  見他立在原地,久久沒動彈,杭教授走過來,狐疑地問:“司二少,老師答應了嗎?”

  “杭教授,剩下的圖紙,一周內可以完成嗎?”

  對這個沒有概念的司炳主動征求杭教授的意見。

  司炳大學學的是機械工程,且跟著司銘盛研究過機關術,在他的概念里,一周內想要完成這樣一份圖紙,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份圖紙的難度,本來就超乎想象。

  因專門研究機關術的少,司炳在這一塊沒接觸過幾個人,不知真正的高人效率如何……所以腦子有點混亂。

  “怎么可能?”杭教授當即發出質疑,“這項目的難度,比我們想象的都大,想按照計劃在年前完成,是絕對不可能的。誰給你這樣的承諾了嗎?”

  “你看。”

  司炳無奈,將跟“Z、”的聊天記錄給杭教授看。

  “這個……”看到那篤定的話語,杭教授沒來由想到昨晚的‘稍等’二字,頓時一怔,遲疑地道,“沒準,有可能?”

  若沒有“稍等”和“一刻鐘”的證實,此刻,哪怕有人理由再充分、再如何篤定地跟杭教授說——我能在一周內完成這份圖紙,杭教授都會覺得此人是江湖騙子。

  不過,此刻他對陳校長推薦的“老師”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種囂張到近乎不可能的話,他看著,竟是覺得有些可信。

  “真有可能?”

  司炳驚了驚,有些不敢相信現實。

  就在昨天,他還覺得,“年前完成圖紙”的計劃,絕對不可能完成了。

  他甚至都做好第二手計劃,想另外備選一份生日禮物送給司銘盛,以防司銘盛壽辰時他什么都拿不出來。

  可就在今天,柳暗花明,希望又一次降臨。

  杭教授道:“反正都這樣了,這老師,我看能力不容小覷。司二少,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嗯。”

  司炳點點頭,接受了杭教授的建議。

  很快,他就給“老師”進行回復——

  司炳:老師,如果真能在一周內完成,我愿意以七位數的價格邀請您參加我們的項目。

  司炳:年前您可以抽出時間來嗎?

  在司炳滿懷激動地做出決定之際,司笙正在易中正的房間里嘮嗑。

  “易詩詞真不是撿的?”司笙再次發出這個質疑。

  易中正懶得理她,只得瞪她一眼。

  “我在司尚山那里看到她的設計圖紙了,別說你一成功力。說她跟你學過,我都不信。”司笙直入主題。

  她說話總這么直接。

  易中正無奈,只得道:“她沒這個天分。”

  司笙問:“你教了她嗎?”

  易中正哼哼,“教了也沒用。”

  學這一行,并非努力就行,還需要天分。

  準確來說,做任何一行,想要做得出挑,都需要一點天分,不然再努力也是不上不下的。

  過了片刻,司笙忽然說:“你說說她。”

  “你不是不愛聽嗎?”

  眸一抬,司笙表情冷淡,無所謂道:“人都沒了。”

  人都沒了,她也不至于跟一個死人較勁。

  易中正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水杯。

  司笙會意,扶著他坐起身,然后拿起水杯,一點點地喂給他喝了。

  潤了潤嗓子后,易中正才開口,“她跟你不一樣,喜歡機關術,但沒天分,學不出個什么來。”

  易詩詞很犟,像司笙,也像易中正,一生的熱愛,就死磕在這上面了。

  有天分的人,去做這件事,自是一種樂趣。可,易詩詞這種,入個門都需要撞無數次南墻的,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只會一步一步地深陷沼澤。

  易中正早看出她研究不出個什么名堂,勸她轉行,別死磕這個,她就覺得易中正不愿教她、打擊她積極性,不知不覺間,跟易中正有了隔閡。

  爆發是在她高考那年——

  高考前夕,易詩詞還在研究機關術,遇到困難后,她去找易中正解決。

  易中正看完圖紙,把圖紙撕了,讓她好好備考。

  易詩詞哪能受得了這個?

  無疑,二人大吵了一架。

  待她上大學后,就自己研究自己的,遇到難題,也再未找過易中正詢問。

  易中正知道,她一直在跟他較勁,想要做出成績來證明自己。可,沒天分就是沒天分,死記硬背的知識,學得再熟也無法活用、從而創造出屬于自己的東西,所以,她用了一輩子,也沒有真正向易中正證明過自己。

  司笙安靜地聽完,倏然聯系到什么,問:“她有跟司銘盛合作嗎?”

  易詩詞空有腦洞,無法得到實踐;司銘盛或許想象力不豐富,可有一定的知識儲備……

  那么,他們倆是否有可能合作,一起進行定制裝修的設計?

  只是司銘盛比較無恥,用完易詩詞后就一腳踹開了她,把所有功勞都攬在他自己頭上。

  ——按照他在外界的評價,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徒然聽司笙提到司銘盛,易中正微微一頓,就著她的疑問思考片刻,最后道:“有可能,我不清楚。”

  自從那次大吵后,易詩詞就很少跟他交流。跟機關術相關的事,就更不用說了。

  易詩詞是那種在外受天大委屈,也要強撐著,不肯跟他透露半個字的人。

  要強,死倔。

  就這一點而言,司笙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易,”

  司笙垂下眼簾,輕聲說,“上次跟秦爺爺聊天,他說你以前是工程設計師。”

  跟她聊了一陣,易中正神情疲憊,眼睛半闔上,聞聲又抬起眼,問:“怎么?”

  想打起精神,偏偏,有心無力。

  抿了下唇,司笙停頓須臾,道:“沒事,就問問,你好好休息。”

  翌日,下午。

  某商場三樓,一家飲品店里。

  飲料里放了冰塊,杯壁外凝聚著細細的水珠,司笙咬著吸管喝了一口,頓時涼得直皺眉。

  適可而止。

  她把飲料放到桌上。

  秦凡坐在旁邊,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道:“冷得腦闊疼吧?都說讓你別加冰塊了。”

  沒接他的話茬,司笙接過紙巾,擦拭著杯壁外的水珠,堪堪擦過一遍,紙巾就濕透了。

  “你現在冬天還吃雪糕嗎?”秦凡想到她的壞毛病,忽然有些擔憂地問,“自從去年春天你住過一次院后,身體素質就不如以前了吧?”

  “那叫冬泳健身。”

  司笙慢條斯理地強調。

  “誰冬泳健身把自己健到醫院去的?”秦凡無言地盯著她,不屑道,“你這謊言哄哄傻子還行,我就算了。”

  眉毛挑起,司笙揶揄道:“不正好拿來哄你嗎?”

  “……你就仗著我打不過你。”

  “嗯。”

  司笙坦然承認。

  秦凡一哽。

  司笙又慢慢補充道:“一般人都打不過我。”

  秦凡:“……”這就是你成天肆無忌憚懟人的理由?

  好半晌后,秦凡識趣地轉移話題,“把愛吃冰的習慣戒了吧,身體比較重要。”

  往后一倒,司笙倚著椅背,好笑地問:“你跟我談身體?”

  意識到遭到羞辱的秦凡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司笙豎起食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照樣打趴你。

  秦凡:“……”

  他不要面子的啊?!

  惱羞成怒,秦凡打算好好跟她理論一下,可,就在這時——

  “嘭”地一聲,一個包被扔到桌面。

  爾后,頭頂砸下來一道裹著怒火的聲音:“她就是你說的跟我分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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