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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嘴這么欠,還沒被打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越往江邊走,節日氛圍越濃。

  也,越冷。

  因為來逛商場,怕引人注目,司笙便沒穿保暖軍大衣。雖說注意著保暖,但冷冽的江風吹著、刮著,還真有點冷。

  再看身側……

  凌西澤不愧是引領養生界時尚潮流的男人,穿得保暖又風度,套著一件黑色長款外套,但一看就厚實保暖,無懼寒風侵蝕,無畏冰雪洗禮。

  囂張得步伐都邁得比周圍的人要穩當一些。

  將圍巾攏緊了些,司笙凝眉問:“你冷嗎?”

  “還好。”

  凌西澤回應著,偏頭來看她。

  司笙覦著他的外套,把衣服牌子記在心里。

  視線剛想收回,就聽到他拉著緩慢的調子,悠悠然地說:“衣服沒有,兜可以給你一個。”

  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衣兜上,司笙停留兩秒,然后移開。

  “您留著自個兒用吧。”司笙說,“我們江湖人,抗凍。”

  凌西澤瞄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是靠一身正氣,還是靠皮糙肉厚?”

  司笙眉梢一揚,挑釁地斜他,“嗬,你這嘴要一會兒不欠,能自動縫起來吧?”

  凌西澤:“那有點不科學。”

  眼瞼抬起,司笙沉默地盯著他,竟是找不到懟他的話。

  “你提的那塊表……”側過身來,凌西澤視線挪到她提的袋子上,眼睛微微一瞇,“是給我選的生日禮物?”

  他這么一提,司笙眼皮倏地一跳。

  下意識的,手往后移了移,雖及時打住,可耐不住袋子輕微晃動,一擺一擺的,無形間表露著心虛。

  旋即,司笙抬眸,迎上凌西澤探究、戲謔的目光,停頓兩秒,淡淡道:“不是。”

  本有九成把握的凌西澤,聞聲有些意外,挑眉問:“真的?”

  “嗯。”

  司笙鎮定自若地點頭。

  在‘一把將袋子塞給他’和‘誓死不認被他看穿’的選擇里,司笙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

  “哦。”

  凌西澤壓低的嗓音別有深意。

  司笙裝作沒聽到。

  視線停在不遠處,江邊的石欄外,人擠人的場面映入眼簾,熙熙攘攘,擁擠成堆,空地難尋。

  又是一陣江風拂面,裹著寒意的風如刺似刀,擱在皮膚上,透著肌理刺入骨髓,她被冷得腦袋一陣冰寒。

  “看煙火,也不一定要在江邊。”司笙瞥了眼時間,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議,“要不,換個地兒?”

  凌西澤靜靜地看她,瞳孔里有淺淺笑意蕩漾開,一圈圈的,在霓虹燈光的折射下層次分明。

  半晌,他輕輕一笑,從善如流地點頭。

  “嗯。”

  距離零點,還差半個小時。

  光線昏暗,陰影重疊,狹窄的縫隙里,足以讓二人面對面站著,隔著幾個拳頭的距離,大眼瞪小眼。

  此處是避風小巷入口,江風從旁邊吹過,偶爾斜斜地漏點風,但無傷大雅。

  將剝好的板栗送到嘴里,司笙往后靠在墻面,擰著眉頭看了凌西澤一眼,“你好像不怎么樂意?”

  凌西澤眼神意味不明,嘆息,“我不該對你的眼光抱有希望的。”

  “你的希望是?”

  凌西澤口吻有著淡淡的無奈:“站得高,看得遠。”

  司笙下意識仰頭,往頭頂看了眼。

  透過狹窄的縫隙,可看到漆黑的夜空,見不到星辰明月,只有偶爾近了,才能在昏黃黯淡的光里展露的雪花。

  眼角余光能見高樓的一角,一抹灰色,在城市璀璨燈光里屹立,高挺卻清冷,少了些人情味兒。

  不過,視野確實好。

  好半晌后,司笙從兜里紙袋里抓出一把糖炒栗子,握拳伸向凌西澤。

  凌西澤奇怪地蹙眉,卻下意識地攤開手心。

  手指張開,司笙把糖炒栗子放他手里,說:“吃吧。等吃完,時間就差不多了。”

  驚奇地一挑眉,凌西澤視線環顧一圈,逼仄的小巷雖清理干凈,但有著股潮濕陳舊的味道,不遠處立著個垃圾桶,礙眼得很。

  “在這兒吃?”凌西澤簡直匪夷所思。

  “要不,我給您在高樓訂個位兒?”

  賊真誠的話語,賊諷刺的口吻。

  凌西澤沒說話,沉默地盯著司笙看。

  司笙卻沒跟他對上視線,把衣擺拉了拉,便攥著袋子蹲下身,直接坐在通往住宅的青石臺階上。

  剝開一粒板栗扔嘴里,司笙手指勾著裝紙袋的塑料袋手柄,慢條斯理地開口,“咱們就臨時搭個伙,您要不樂意,隨時可以走。”

  話還未落音,一道陰影倏地打落下來,旋即搭手指上的袋子被抽走。

  她抬眸。

  凌西澤把紙袋抽出來,空出一個塑料袋,把板栗殼扔里面,然后走到她身側,就著清冷的石階坐下。

  扭頭一看他,司笙把板栗殼扔袋子里,擰眉說:“你有沒有覺得……”

  “嗯?”

  凌西澤將剝好的倆板栗給她。

  思忖半晌,司笙奇怪地道:“這畫面有點眼熟?”

  又剝開一板栗,凌西澤停頓兩秒,頷首:“跟你預備奔向違法犯罪的不歸路那天差不多。”

  司笙牙酸地嘶了一聲,“你說話這么欠,怎么還沒被打死呢?”

  “不是有你罩著嗎?”凌西澤理所當然地反問。

  司笙被他一噎。

  經凌西澤一提醒,司笙還真想起那么一茬來。

  跟凌西澤遇見那一年,她幫警方蹲人,當時在這樣的小巷里蹲了大半夜。后半夜時凌西澤路過,見她怪驚奇的,得知前因后果后,陪她蹲了后半夜,一直到天亮。

  當時春風料峭,跟現在差不多冷,兩人凍成一根人形冰棍,跟傻子似的喝著西北風、大眼瞪小眼。

  罩著他……

  還真說過這樣的話。

  “我當時做好事,見義勇為,怎么就奔向不歸路了?”司笙莫名其妙。

  悠悠然一瞥她,凌西澤不緊不慢地扔出一句話,“沒我拉著,你能把見義勇為,變成過激殺人。”

  司笙無言,想搓把臉,發現手指烏漆嘛黑的,索性作罷。

  凌西澤適時遞過來一包濕紙巾。

  接過來,抽出一張濕紙巾,司笙一根一根地擦拭著手指,這時,忽的聽凌西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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