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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喝酒嗎?兩瓶燒酒,不醉不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你手上的紋身怎么回事?”

  他問得無心,充其量只是好奇。

  以司笙這樣的性情,來個紋身并不奇怪,但紋的單詞含義……讓他略微介懷。

  “哦,”一粒花生米終于被喂到嘴里,司笙舒了口氣,把筷子扔茶幾上,語調懶洋洋的,“紀念初戀。”

  紀念初戀。

  輕描淡寫的口吻,卻讓這四個字包裹著炸彈似的,轟的一下,腦海里似是有什么炸開,激起難以言明的戰栗,從頭頂往下擴散,麻到背脊、四肢,全身百骸。

  思考有過短暫的空白。

  旋即在司笙身側半蹲下身,凌西澤眼眸深沉、神情凝重,眉心輕不可見地皺著,他輕聲問:“為什么?”

  “嗯?”

  司笙似是疑惑地抬眸。

  黑眸更亮,醉意卻濃了些,她擰眉,半晌,問:“好歹是初戀,不值得紀念嗎?”

  喉結滾動一圈,凌西澤嗓音微沉,“就這樣?”

  “需要很多理由?”司笙反問。

  跟凌西澤分手那天,她路過一家紋身店,因是友人新開的,為了捧場她就進了門。直至騷包老板問她之前,她都沒想好要紋什么,可在他問出的那一刻,想到凌西澤,張口就來了這個單詞。

  End,結束,是她跟這段關系的告別,或許有單方面的因素在。

  可無論意義如何,于她而言,也不過臨時起意。

  凌西澤緊緊盯著她。

  滿腔復雜情緒碰撞、交匯,最終卻在沉默的注視里,衍生出滿滿的無力。

  沒了跟花生米較勁的心思,司笙把衣袖往下一捋,拖著不受控制的身子欲起身時,她倏地聽到凌西澤的詢問——

  “你,在哪兒紋的?”

  夜色漸深。

  臥室沒亮燈,窗簾被拉上,遮住室外透射的光線,唯有敞開的門透進來的光,可見室內布景輪廓。

  凌西澤走至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時,回過身來,在光線昏沉的臥室里,看了眼躺床上的人。

  醉酒后的司笙很安靜,不吵不鬧不作妖,一到被窩里,就自覺卷上被子,像包餃子似的,將整個人都包裹其中,之后便一動不動的。

  借著微弱淺淡的光,凌西澤目光拂過她的側臉,稍作停留。

  臉小,皮膚白,五官精致,頭發散亂。睫毛細長濃密,眼睛閉合著,不若醒時般,或懶散、或凌厲、或狡黠,演繹著生動情緒,抓人眼球。

  可,沉靜的她,多望兩眼,就讓一顆心沉甸甸的。情緒往上走時,哽在喉間,又干又澀。

  恍然間,凌西澤記起五年前的夜晚——

  漫天黃土,沙粒飛揚,西北大漠的夜里,月朗星稀,蒼穹清冷,天地僅剩望不見底的孤寂荒涼。

  她坐在沙塵之上,長腿一曲一伸,蔥白手指摩挲著酒杯,月光下,笑容張揚不羈。

  分明是美若天仙、有傾城之姿的美人兒,能在世俗里當個禍國殃民的妖精,卻偏有著一身不拘泥于塵世的俠者風范,以及天下任我游的肆意豪邁。

  她像古時江湖里走出的俠女,她的世界里,有刀光劍影,亦有快意恩仇。

  現如今,灑脫有之,豪邁有之,卻多了幾分寧靜淡然。

  隱隱約約,她清朗帶笑的聲音,好似穿過歲月、透過時光,從那個寧靜空曠夜晚傳來,清晰明了——

  “喝酒嗎?兩瓶燒酒,不醉不休。”

  小騙子。

  凌西澤低笑一聲,合上門。

  客廳里。

  收拾完狼藉的茶幾,凌西澤聽到“叮咚——”的聲響,一聲接一聲的,連續不斷。

  循聲看去,便見司笙放茶幾上的手機屏幕,驀地亮起。

  楚落:我昨晚是不是喝斷片了?

  楚落:睡了一天,剛清醒點兒。

  楚落:另外,我看到分鏡本的批注了,你昨晚給我改的?謝了。

  所以,是楚落,不是鐘裕?

  楚落。

  這樣的名字,應該是個女人。

  不過,分鏡本?

  次日,天氣好轉,初陽和煦。

  翻了個身,司笙微瞇著眼,只覺得頭疼欲裂。

  幾秒后,在昏暗的視野里,她見到陌生的被褥、枕頭、床頭柜、落地燈……

  畫面斷斷續續地浮現,意識到什么,司笙掀開被子,皺著眉起身,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尋覓到拖鞋,司笙一踩,就趿拉著往外走。

  臥室有窗簾遮著,但門一開,客廳敞亮,光線充盈,刺得她瞇了瞇眼。

  客廳沒人,廚房有動靜,司笙拔腿走到廚房門口時,見到正在忙碌的凌西澤,頗為意外,愣了愣。

  抽空看她一眼,凌西澤語調淡淡地問:“頭疼嗎?”

  “有點兒,”只手抱臂,司笙倚在門口,疑惑問,“我怎么睡你臥室?”

  垂下眼簾,凌西澤打開煮鍋,里面沸騰的水掀起裊裊白霧,一陣陣往上升騰。

  他說:“抱你回家,麻煩。”

  “那你睡哪兒?”

  “客臥。”

  司笙挑挑眉,“夠意思。”

  “……”誰想跟你‘夠意思’了。

  暗自腹誹著,凌西澤沒說話。

  司笙笑笑,“那我先走了。”

  眸光微動,凌西澤忽地出聲,“豆腐腦。”

  準備轉身的司笙,聞聲一頓,疑惑看過來,“嗯?”

  將鍋蓋放好,凌西澤望向這邊,慢條斯理地說:“早餐有豆腐腦,吃嗎?”

  微微一怔,司笙訝然問:“你是在做早餐?”

  凌西澤:“……”

  怕打擊到他的積極性,司笙想了想后,換種角度問:“你會做豆腐腦?”

  “速食。”

  凌西澤瞥了眼旁邊寫著‘速食豆腐花’的包裝袋。

  司笙問:“要多久?”

  “半個小時左右。”

  “……”這時間都夠外賣送上門了。

  不過,思緒一轉,司笙還是抱著‘友善鼓勵’的態度,說:“那行,我去洗個澡再過來。”

  她一轉身,凌西澤微微擰眉,又道:“門鎖密碼我生日。”

  走了兩步的司笙,一頓,猶豫再三還是回過身。

  沒說話,只是看著凌西澤。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空氣一點點被無形的尷尬所凝固。

  凌西澤驀地意識到什么——

  她不記得他的生日。

  ------題外話------

  三爺:我永遠有生不完的氣。

  pk不出意料跪了,還挺慘的,大家辛苦了,感謝刷屏支持。

  另外,你們要是喜歡機關、江湖的話,我就考慮寫第三卷和第四卷,不感興趣的話,我考慮要不要刪了。

  在的話,留個言吧。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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