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雙雙一愣,這才明白對方身上那高高在上的傲氣是從何而來。
第七神使縉云來是個傲氣的,這個更是。
他笑了笑,道:
“原來是第八神使,失敬。其實這次我們也不是故意冒犯,主要是剛來此地,對很多規矩還不甚了解,若有得罪,還望見諒。”
他本就高大俊朗,此時態度又很是誠懇,倒是比較博人好感。
梳靜的神色緩緩了一些,淡聲道:
“越是剛來,越是不懂,就越是要有敬畏之心。這里是幻神宮,而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你們又是沒有血脈圖騰的,更是要多多注意。”
”第八神使所言甚是。“華雙雙立刻接上。
梳靜繼續道:
“你們若想采用這里的天材地寶,也不是全無可能。一顆大醫師級別的丹藥,便可換取一次機會。“
華雙雙與小八神色皆是微變。
這種等級的丹藥極其難得,就算是小八也沒有。
而且就算是有,這一筆交換也實在是劃不來。
小八氣急反笑,紅唇上揚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一雙美眸瀲滟無方。
“多謝神使‘好意’,不過我看還是算了。有這點時間,本姑娘去做點什么不好呢,偏偏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二哥,走了。回頭去叁叁那拿也是一樣。”
梳靜只當她是嘴硬,不以為然道:
“沒那個本錢,就不必硬撐。這藥山,倒是也不缺你們這一兩個人。”
尤其,還是連血脈圖騰都沒有的。
“這就不勞神使大人您操心了。”
小八垂眸欣賞了一下自己精心處理的蔻甲,懶洋洋道,
“反正我們在這待上一段時間就會走的,全當來游玩了。倒是神使大人——您可是要多多注意休息,少生氣。我們家主子說了,女人總是生氣,老的快呀。“
“你!”
梳靜慍怒。
小八卻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腰身一扭,便拉著華雙雙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色彩濃郁絢麗的裙擺隨風搖曳,手腕腳踝上彩繩串著的碎玉珠子發出清脆聲響。
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身,隨著她走路的時候若隱若現,格外惹眼、勾人。
周圍不少圍觀的人,本是打算看笑話的,此時卻都是有些看直了眼。
小八這樣的天生尤物,只消一個眼神,勾一勾手指,便能引來無數人為之瘋狂。
她身上帶著說不清的妖嬈氣息,像是致命的誘惑,也像是一幅濃烈鮮明的畫,輕易便闖入人的眼球,刻印入人的腦海,揮之不去。
忽然,有一個年輕男子飛上前來,攔住了小八與華雙雙。
他看向小八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熱切。
”這位姑娘,在下梁河,敢問姑娘貴姓?“
小八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做什么呀?”
她聲音一貫嬌嬌軟軟的,此時又帶上了幾分懶散。
在華雙雙聽來,知道她這是正壓著火呢。
可惜對面的男人不知道,還當姑娘這是在撒嬌,頓時半邊身子都酥了。
他連忙道:
“姑娘別誤會,在下沒有他意,只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剛才聽說,姑娘想要那魂天果?正好我這里有幾顆多余的,贈與姑娘,如何?”
這話聽著倒真的太假了。
魂天果這種東西,絕不會有人嫌多。
他這擺明了是想討小八歡心罷了。
小八打了個哈欠。
這種把戲她看的太多了,實在是覺得無聊。
如果是她心情好的時候,或許還樂得和人多說兩句。
但現在她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快要壓不住火了。
所以她懶得搭理對方。
“不用了,本姑娘沒興趣。”
說完她便抬腳就走。
梁河頓時急了。
“那...魂天果,姑娘真的不要了?”
小八頭也沒回,懶懶的揮揮手,一句話把人打發了:
“等你把那些魂天果都帶過來,再來找本姑娘不遲。”
梁河的臉色頓時一僵。
小八和華雙雙卻已經離開。
梳靜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心中對小八更是厭惡。
“妖女。“
這種女子除了會勾男人,還會做什么?
不過區區上神,還沒有血脈圖騰,居然也這般囂張。
第七神使居然會將這種人放進來...
她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小八,咱們不是要去星路那邊看主子的嗎?你這是——打算回去了?“
華雙雙跟在小八旁邊,眼看她調轉了方向,不由出口問道。
小八輕哼。
“現在過去做什么?給主子添堵嗎?“
讓主子知道他們剛才被人那般輕鄙欺負,心情肯定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
還不如先讓主子專心忙自己的事兒。
這會兒過去,那可不是加油的,而是泄氣去的。
華雙雙嘆了口氣。
“你也別放在心上,從踏入幻神宮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有這些情況了不是?”
在天門那里,縉云來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八一腳將前方的一塊石子踢開,皺了皺鼻子。
“我就是覺得膈應,那個什么梳靜的,居然是第八神使,我還叫小八呢!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嗎?“
華雙雙失笑。
小八生氣的點兒,還真總是和他們不一樣。
“那也沒事兒。你比她漂亮!”
“真的?“
小八聽到這話,表情總算是好了些,挑眉看了他一眼。
華雙雙忍著笑。
”剛才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不然那梁河也不會主動跑過來。
要知道,當時梳靜可是還在呢。
小八這才小小的揚了揚唇角。
“那是。主子天下第一美,我和主子一樣。”
二人很快回到了住處,正好看到岑一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著。
他的身前放著一張泛黃的紙,上面擺放著幾顆石塊,看起來似是在研究什么機關陣法。
聽到二人的腳步聲,他抬眸看了過來,臉上卻并未驚訝之色。
“大哥,今天我被欺負了!”
小八一回來,就大吐苦水,委委屈屈的把之前的事情和岑一講了一遍,最后總結:
”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岑一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
等她終于說完了,才淡聲道:
“不就是大醫師丹藥么,你又不是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