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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香臺,我還要~(一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爺是病嬌得寵著

  陸星瀾掛了電話。

  女孩子就開口了:“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睡覺?好像每次上課,你都在睡。”剛剛也在睡。

  “沒有為什么。”困而已。

  女孩子毫不掩飾她的興致勃勃:“是嗜睡癥嗎?”

  他嗯了一聲。

  然后女孩子話匣子就打開了,說她也有個朋友,也是嗜睡癥,說她那個朋友的醫生挺不錯,癥狀已經緩解了……她又說她也喜歡貓,尤其是蘇格蘭折耳貓,還說自己家里養了三只貓……她說她家的貓很挑食,只吃樓下那家寵物店里的進口貓糧……

  十八九的女孩子,化著漂亮的妝,穿著最心愛的裙子,在喜歡的男孩子面前,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與特別都掏出來。

  陸星瀾沒有接話,但也沒有打斷。

  正好,走到寵物店了。

  “能不能等我一下?”

  陸星瀾看了一下手表,沒說話,十五分到了,老譚還沒到。

  女孩子進了寵物店,買了一袋貓餅干,說她家貓咪喜歡。

  陸星瀾對貓咪沒什么了解:“傘呢?”

  女孩子明顯愣了一下。

  “我是來拿傘的。”

  “哦。”

  她有些尷尬,把貓糧放在椅子上,慌張無措地從包里掏出來一把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雨傘。

  陸星瀾接過:“謝謝。”道完謝,他又說,“再見。”

  女孩子叫住了他:“陸星瀾。”

  他停下,等人把話說話。

  她很緊張,臉上的腮紅因為羞澀,顯得顏色重了幾分:“我挺喜歡你的,可以跟我試試嗎?”

  陸星瀾一秒都沒有思考:“很抱歉,不可以。”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但非常彬彬有禮。這個人怎么這么矛盾呢?不溫潤,卻君子。

  女孩子笑了笑,有些失落,倒不覺得難堪:“那我先回去了。”

  他又說了一遍再見。

  女孩子剛轉頭。

  他說:“要下雨了。”他把傘打開,遞過去,“下次不用還了。”

  雨下得及時,輕飄飄地開始落了,他身形頎長,白衣黑褲,走在朦朦朧朧的雨霧里。

  女孩子幾乎失神。

  其實陸星瀾很少來上課,來了也是趴在桌上睡覺,他幾乎沒有社交,也不主動跟人說話,但不妨礙班里大部分的女生暗戀他,不止因他的皮囊,也因他刻進骨子里的教養。

  這樣的男孩子,若是有喜歡的人了,一定很溫柔。

  溫柔個鬼哦,脾氣壞得要死。

  ——來自老譚的內心獨白。

  “怎么還沒到?”

  老譚:“在對面的十字路口。”

  “嗯。”

  陸星瀾掛了電話,再容忍那個亂停車的煙鬼司機三分鐘。

  女孩子走了,那袋貓糧卻被她落下了。入夜天微涼,又下著雨,公園里的小野貓開始哀哀地叫喚了。

  “喵。”

  “喵。”

  “喵。”

  真是叫得人心煩意亂。

  陸星瀾拆了那袋貓糧,在地上倒了點兒,那貓咪縮在滑滑梯里,沒有下來。他走近一些:“乖點兒,過來。”

  貓咪趴在滑滑梯里的硬紙板上:“喵。”

  不過來算了,他走過去,把貓糧放在地上,想了想,又去那家寵物店重新買了一包,放在了公園的椅子上。

  至于那袋貓餅干是小魚形狀還是小蝦形狀,陸星瀾就沒有印象了。

  陳香臺飽含期待地瞧著他:“想起來了嗎?是我呀,小魚餅干。”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嗯了一聲。

  小姑娘興奮得不得了,抱著他脖子就蹦跶:“恩人,要不是您當年給我買的那袋餅干,我可能就餓死了。”

  激動得您都用上了。

  恩人不說話。

  “恩人,您真是個大好人啊。”

  恩人依舊不說話。

  “恩人,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這一口一個恩人,陸星瀾聽得有點五味雜陳,想解釋的話不太說得出口:“真想報答我?”

  她眼睛里裝著一整個銀河的星星:“嗯嗯~”

  他一本正經:“以后特別想報答我的時候,就叫哥哥。”

  他還上癮了。

  銀河的星星都被一個叫作“羞恥”的家伙都偷走了,她眼神東躲西藏,好羞澀:“哦。”

  不知道蘇梨華先生喜不喜歡東山管他叫哥哥,下次她要問問東山,不過她知道她科室有個小護士的老公在床上的時候,喜歡小護士喊他爸爸。

  男人呀,好奇奇怪怪。

  不過沒關系,陸恩人哥哥奇奇怪怪她也喜歡,她問恩人哥哥:“你那個餅干是在哪里買的?我后來都沒有再見到過。是外國外買的嗎?我記得袋子上寫的是英文。”

  當然了,她那時候不認得英文。

  哦,現在也不怎么認得。

  陸恩人哥哥似乎有難言之隱,沒有回答。

  “你能不能再給我買一次啊?”小姑娘很不好意思,但她乖乖巧巧地喊,“星瀾哥哥。”

  陸星瀾良心有點痛:“那個餅干是貓吃的。”

  陳香臺反應了十幾秒,腦子才轉過來,然后重新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遍當年的情景,最后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猜測:“陸星瀾先生,你當時是在喂貓嗎?”當時滑滑梯里,除了她還有一只野貓。

  陸星瀾先生都蹦出來了。

  陸星瀾先生這下不作聲了。

  陳香臺前陣子看過這樣一個網劇,女二是魔界帝君,女主是天界小公主,仙魔大戰,魔界帝君和仙界公主雙雙隕落,皆只剩一絲殘魂。

  戰神修冥為救魔界帝君,將她的魂將養在了心頭,日日夜夜以心頭血喂之。萬萬年之后,魔君重生,為報戰神救命之恩,她帶著千千萬萬魔族弟子將仙界掀了個底朝天,才得以搶回了戰神修冥。

  魔君與修冥大婚之日,修冥將誅魂刀刺進了魔君胸膛,魔君魂飛魄散之前問修冥,為何?

  修冥說:那千萬年的心頭血都是喂給天界公主的,只是你一絲雜魂混了進來,且你邪性太盛,將公主的魂魄吞噬,你該死。

  魔君:……

  呵呵,死不瞑目。

陳香臺覺得那只貓咪就是天界的小公主,而她只是一絲邪性太盛的雜魂:“下午我不跟你去和秀山了,我困了。”蛋疼  陳雜魂自閉了。

  陳雜魂去床上,蓋住被子,獨自憂傷。

  陸星瀾跟在后面:“香臺。”

  她不理。

  他幾乎在哄她:“香臺。”

  她還是不理。

  他湊過去,毫無脾氣地哄:“乖寶。”

  陳香臺扭頭,氣鼓鼓地說:“我不是你的乖寶,你的乖寶是只貓。”她只是一絲雜魂。

  她聲音軟,奶兇奶兇的不嚇人,反而可愛:“你跟貓過去吧。”她好酸啊。

  她哼哼:“明天春天,你讓貓穿婚紗跟你結婚吧。”她好嫉妒好嫉妒那只貓。

  陸星瀾哭笑不得,把她撈到懷里,親她氣得撅起來的小嘴。

  她閉著嘴,不給他舌尖進去。

  他碾著她的唇慢慢地磨:“張嘴。”

  不要。

  他聲音比戰神修冥的配音演員還要蘇:“乖點兒。”

  好吧。

  陳香臺張嘴了。

  等陸星瀾把她吻透了,才輕喘著氣說:“我不好,別氣了。”

  她哪里還有氣呀,她化成了一灘水,被他攪得蕩來蕩去:“你沒有不好,是我不好,我剛剛亂發脾氣了。”

  她乖乖往他懷里鉆,得了他溫聲細語,她就好滿足了,頓時覺得剛才太胡攪蠻纏了,她怎么這么貪心呀,連一只貓的醋都要吃。

  她道歉:“對不起。”

  陸星瀾親她還皺著的眉:“失落嗎?”

  她老實地點頭:“嗯,有一點失落。就好像你收到了一份大禮,你很開心很開心,可是送禮的人卻跟你說,他其實是給別人送禮,給你的這個只是贈品。”歸根結底還是她太貪心,想他送的禮是她一個人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找了九年的恩人,可恩人想救的是貓,好奇怪的感覺,又酸又澀,可也很慶幸很感激,還好救貓的人是他,不是別的任何人,還好被她撿漏了。

  陸星瀾便問:“我不是贈品,那我把我送給你成不成?”

  對了,那個網劇的結局是這樣的:魔君死后,戰神修冥才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了魔君,之后一夜白頭,修為散盡,自墜十八層阿鼻獄,生生世世不回天界、不得輪回。

  陳香臺超級好哄,立馬歡天喜地了:“好的,星瀾哥哥。”她不吃貓的醋了,她滿足得不得了,“以后我會很寶貝你的。”

  救貓也好,救人也罷,總歸是她走了個大運,撿了條命,還撿了他這個寶貝。

  陸星瀾笑。

  “謝謝。”

  “嗯?”

  她酸澀后,冷靜后,開心后,最強烈的是感激:“謝謝你救了我。”

  真是個小姑娘,難過容易,開心也容易,懂是非,也知善惡。

  陸星瀾喜歡慘了她這樣子:“以身相許好不好?”謝什么呢?他也撿了寶,該被謝的是那只貓。

  陳香臺:“好~”

  明天春天不讓貓穿婚紗,她要穿,穿著嫁給他。

  陸星瀾低頭,親吻她。

  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

  我把腳踩入地里,地就是我的。

  我把吻印在你額頭,你就是我的。

  ——馮唐《印》

  下午還是去了和秀山,才到半山腰陳香臺就走不動了,陸星瀾帶她轉坐了纜車。晚餐是在山頂的露天餐廳吃的,味道一般,但景色絕了。

  她看雪景,陸星瀾就看她。

  回來的時候他們去了一趟超市。

  “你有要買的東西嗎?”

  “嗯。”

  陳香臺乖乖跟在后面。

  陸星瀾去拿了兩盒旺仔牛奶,以及……一盒套。

  陳香臺目瞪口呆。

  他面不改色:“酒店的不舒服。”

  她立馬抬頭看四周,東張西望猶如做賊,并且挪動身子、張開手,團團圍住他手里邪惡的東西:“不準說。”

  “好,不說。”

  他再拿了一盒,雖紅了耳朵,但動作利索。

  陳香臺:“……”

  好煩哦,他!

  老譚今天放假,陸星瀾自己開車,開車之前,他一面系安全帶,一面說:“我要開車了。”

  “哦。”

  陳香臺把安全帶系好。

  他手擱在方向盤上,手指輕敲,似乎不急,慢慢悠悠地說:“如果我中途犯困怎么辦?”

  陳香臺思考:“那要不要叫個代駕?”

  他沉默,幽幽地看她。

  她抱著一盒旺仔牛奶在吸:“等回去了,我要去考駕照,然后你困了,我就可以幫你開車了。”

  她不喜歡喝純牛奶,她喜歡旺仔牛奶這種奶甜奶甜的飲料。

  陸星瀾把她手里的旺仔牛奶抽走:“我不是在說駕照。”

  “啊?”

  那是在說什么?

  陸星瀾臉轉開,正經又不自然:“我只是想要你親我。”

  陳香臺懵了五秒:“哦。”

  她解開安全帶,去親他了。

  陸星瀾舔了舔唇,有一股甜甜的奶味兒,是從她那沾來的:“這么笨,以后不能跟你拐彎抹角。”

  陳香臺坐好,喘著氣系安全帶:“那你可以直說啊。”

  行吧,他直說:“坐我腿上來,我還要。”

  路上,陸星瀾接了通電話,是老八打來的。

  “嫖妓,嗑藥,捅人,還欠了一千二百萬的賭債,夠嗎,小公子?不夠我就再多添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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