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便是直接定了百里涼歌的罪，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對方。
百里涼歌呆愣了半晌，才終于緩過神來，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我沒做過那樣的事情！”
然而男子不為所動，繼續質問：“你狂妄自大，教徒無方，污蔑前掌門，中傷同門師姐……你可知罪？”
百里涼歌凄涼一笑，聲音也冰冷了許多，隨即怒道：“不知！我非但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還要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
夜寒煙聞言，頓時瞳孔一縮，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小蹄子果然看出了問題。
如果令狐南月的身份被當眾揭穿，那一切就都完了。靈山，甚至是整個符云大陸，都不會再有她夜寒煙的容身之所。
與她相比，坐在大殿正中的面具男子則要鎮定得多，只聽其苦口婆心的勸說：“涼歌，哥哥從小便教導你，做人要有擔當。你既然敢做，就要承擔后果，不能逃避自己犯下的過錯！”
“呵！”百里涼歌嗤笑了一聲：“我最后說一次，那些事情我沒做過。而且，我懷疑你不是我哥哥！”
說著，她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摘對方的面具。
但這次，夜寒煙早有防備，在她出手的瞬間，一把將令狐南月連人帶椅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百里涼歌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冒牌掌門。她手腕微轉，一掌擊向夜寒煙。
夜寒煙暗道一聲不好，但這時再想抽回手來抵擋身前的攻擊已經不太可能了。是以，她想都沒想就閃身躲避，而這無異于放棄了對令狐南月的保護。
百里涼歌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再次將手伸到對方面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了那張面具。
可是，結果卻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這張臉雖然看起來十分憔悴，蒼白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病態，甚至有一種病到脫相了的感覺……但它的確是百里長歌的臉。
“哥……哥哥……”百里涼歌一臉驚詫的喚道，隨即又抬起手，去摸對方的臉頰，想看看這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
結果讓她失望了，男子臉上的皮膚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至少她分辨不出。
所以，她之前懷疑錯了嗎？這個人難道真的是她哥哥？？
不！這怎么可能呢？
百里涼歌堅決的搖頭，她哥哥絕不會對她說出那樣惡毒的話！
可是，眼前的一切該怎么解釋？
軒轅瑤站在一旁，也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冒牌貨……
她很確定這個人不是真正的百里掌門，但若說是有人假扮的，那對方的易容術可謂是天下一絕了！就連她都無法做到如此天衣無縫。
這也是為什么她之前沒有站出去當眾揭穿對方，怕的就是眼下這種情況。自己這邊拿不出更有力的證據，反倒讓人覺得是在無理取鬧。
果然，圍觀眾人見狀，立即炸了鍋，紛紛出言指責百里涼歌——
“呃……這不是掌門是誰？連自己哥哥都能認錯，還好意思在這里胡鬧！”
“是啊，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么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