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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裴姐姐是否愛朕?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觀山書院是關中最有名的書院,韓家雖非士族,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嫁進高門大戶只會受委屈,嫁去觀山書院,反而算是門當戶對。

  而且觀山書院的這位公子,她在宮中時也曾有所耳聞。

  聽說在年輕一輩中才華橫溢,將來遲早是要步入官場的。

  權衡過利弊,裴初初臉上的冰冷消融幾分。

  她客氣道:“公子盛情相邀,我自當前往。”

  兩人往遠處雪景走去。

  一路上從詩詞歌賦談到文史地理,兩人都是飽讀詩書又文思敏捷的人,一時間竟是棋逢對手相當投緣。

  小宮女跟在兩人身后,滿臉擔憂。

  她是裴姐姐提拔上來的宮女,按道理應該幫裴姐姐,可天子卻讓她時時刻刻注意裴姐姐的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稟報給他。

  也不知怎的,她總覺得裴姐姐和這位韓郎君一起看雪景的事,若是被天子知道,他定然要發脾氣。

  另一邊,山脈深處。

  蕭定昭帶著十幾名親衛,直奔最危險的虎窩而來。

  他不想迎娶江蠻的女兒,也不想讓江蠻的兩個兒子都當世子,因此今日幾乎是拼了命在狩獵。

  雖然收獲不錯,但都是些獐子、狐貍一類的小獸,他總得獵幾頭猛獸鎮鎮場子才好。

  隨著深入密林,四周的光影逐漸昏暗下來。

  不知名的獸叫聲在四面八方回響,周圍樹木詭異的簌簌聲更加令人不安。

  蕭定昭手握弓箭,眼角余光瞥見一頭越過灌木的白鹿。

  白鹿體態輕盈鹿角漂亮,皮毛尤其順亮。

  他來了興致,問侍從道:“那頭鹿可好看?”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蕭定昭收起弓箭,從囊袋里取出繩索,饒有興味地在半空中揚了個圈兒。

  裴姐姐一貫喜愛這些個皮毛漂亮的小東西,他替她獵這只白鹿回去,她定然會與他和好如初。

  少年策馬疾馳,漸行漸深。

  蒼山覆雪,滿目冰封。

  湖畔的柳枝是蕭條的,水面凝結著薄薄一層冰。

  裴初初與韓州景立在岸邊,兩人欣賞了一路雪景,談話越來越投機,彼此喜好竟出奇的一致。

  迎面而來的風透著寒涼。

  韓州景解開鶴羽大氅,體貼地為裴初初披上:“水邊風大,當心著涼。是我不好,一時興起帶你來看雪,卻忘了為你準備暖手的爐子和厚襖。”

  剛過弱冠之年的郎君,容貌清秀,滿腹詩書,溫潤如玉。

  足以令女子心動。

  裴初初輕撫過大氅:“多謝。”

  鶴羽大氅如他這人般干凈,還細細熏了竹香……

  韓州景望了眼西沉的日輪,溫聲細語:“與裴姑娘在一起,連時間也不覺過得飛快,該是回營地的時候了,可我卻意猶未盡。明日,裴姑娘可要再與我去別處觀賞風景?”

  裴初初看他一眼。

  肯再次邀約,就是對她印象不錯想繼續發展的意思了。

  她正要應下,一名宦官突然騎著快馬飛奔而來,隔著老遠就尖聲叫道:“裴女官,出事了,陛下出事了!”

  裴初初匆匆返回營地,遠遠看見天子的大帳外聚集著無數朝臣和太醫,正緊張地低聲議論。

  一頭受驚的白鹿被栓在帳外,潔白的毛皮上染了不少鮮血。

  她匆匆挑開簾子進去,營帳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氣息,從前活蹦亂跳的少年人事不省地躺在龍榻上,面色蒼白如紙。

  他赤著上身,胸口纏了厚厚的白紗布,即便用了止血藥,也依舊有鮮血滲出,瞧著很嚇人。

  裴初初眉頭緊鎖:“怎么回事?!”

  跟隨蕭定昭打獵的親衛跪倒在地,啞聲道:“陛下瞧見林子里有一頭白鹿很是漂亮,就一路追去了山林深處,誰料單槍匹馬闖進了虎窩。我等趕到的時候,陛下正與幾只老虎纏斗,雖然陛下殺了老虎,卻也身負重傷……是卑職等照顧不利!”

  裴初初咬牙。

  天子到底還是孩子心性,一頭白鹿而已,何至于不顧性命!

  她又轉向太醫院院判:“天子的傷,可嚴重?”

  院判滿臉凝重:“暫時是保住了性命,只是能否安然無恙,還得看是否能平安熬過今夜。”

  裴初初心急如焚。

  她沒叫太多人待在帳中,也顧不得昨夜的荒唐事兒,只專心致志地親自照顧起蕭定昭。

  晚膳自然是沒心思用的,她守在龍榻前,熬到后半夜,見蕭定昭的高燒終于退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撐不住地靠著龍榻小憩了過去。

  子夜過半,帳中燭火幽微。

  蕭定昭慢慢睜開眼。

  正要動一動指尖,卻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著。

  他望去,裴姐姐靠在龍榻邊緣,已經睡著了,睡夢中柳眉緊蹙,像是不放心他,溫軟的手正緊緊握著他的手。

  她枕著深青色袖角,燭影在她的小臉上跳躍,睫毛留下兩道扇影,少女面頰飽滿唇瓣緋紅,左眼下的朱砂淚痣鮮紅欲滴,正是含苞待放的青春年紀。

  她守了他一整夜。

  就像年幼時他深夜讀書,她也總守在書房中那樣。

  蕭定昭心頭溫暖。

  他不顧傷勢,艱難地坐起身,要為裴初初蓋上軟毯。

  動作驚醒了裴初初,她揉著朦朧睡眼抬起頭:“陛下?”

  袖口的繡花紋在她的面頰上留下了淡紅花印,好看的緊。

  “朕無事。”

  蕭定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欲要輕撫她的面頰。

  裴初初沒察覺到他的動作,低頭仔細檢查過他胸口的白紗布,確定他的傷口不再滲血,才放了心。

  她認真道:“陛下萬金之體,為何要獨自涉險?一頭白鹿而已,陛下再喜歡,也不該貿然去追。為君者不僅要愛民,還要愛自己。”

  “那白鹿瞧著稀罕,我想獵來送你。送你的東西,我看中了,就不愿放過。”蕭定昭注視著裴初初的眼睛,“裴姐姐要朕愛自己,那么裴姐姐是否愛朕?”

  寒夜悠長。

  蕭定昭也不知怎的,就脫口而出了這番話。

  說不清楚對眼前的少女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思,但毫無疑問,他想占有她,想讓她只屬于他一個人。

晚安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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