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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我會拿性命,去守護小公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寶閣陷入對峙。

  沒過多久,沈姜當著蕭磐玉的面,緩緩撕開手中的折扇:“我好言相勸,你卻不肯回頭。蕭磐玉,我對你,已經失去耐心。”

  上好的描金山水白絹扇,被撕得殘破不堪,她甚至還折斷了紫檀木雕花的扇柄。

  她毫不在乎的把折扇丟棄在地。

  蕭磐玉盯著殘破的扇子,眼睛發紅。

  那是她年少時親手描繪的折扇,折扇上的山水,是她和沈姜一起游學時走過的山水,這是她送給沈姜的十五歲生辰禮。

  她竟然毀了它!

  蕭磐玉驀然站起身。

  她抱起那把古琴,沉聲道:“你以為,我稀罕跟你當朋友嗎?從今往后,你我的情意,誓如此琴!”

  胡桃木精刻的古琴,被她狠狠摔在地上。

  厚重風雅的古琴發出一聲悶響。

  琴身破碎,琴弦俱顫。

  沈姜面無表情。

  這把古琴,是蕭磐玉及笄時,她花重金搜羅來送給她的。

  乃是前朝開國貴妃最喜愛的琴,天底下僅此一把。

  她慢慢握緊雙手,冷笑:“如此最好不過,省得將來你我相斗時,彼此都狠不下心。”

  她又從寬袖里取出一柄鳳頭釵。

  純金打造的釵身,鑲嵌著九顆天下難尋的明珠,難以估量價值。

  沈姜把鳳頭釵簪進蕭磐玉的發髻。

  她退后兩步,低聲:“這是我和蕭煜大婚時,你送我的禮物,你說九顆明珠,象征我和蕭煜能夠天長地久。雖然這些年我時常佩戴它,但僅僅只因為它是你送的,我其實一點兒也不希望和蕭煜天長地久。蕭磐玉,今日我把鳳頭釵還給你,我與你們姐弟,再無情意。”

  蕭磐玉死死盯著她。

  哪怕這么多年沒有來往,可是在她心中,沈姜仍舊是她唯一的閨中密友,仍舊是皇弟唯一的女人。

  她喜歡沈姜,也敬佩沈姜。

  她沒想到,她們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蕭磐玉抬手摸了摸鳳頭釵。

  金釵冰涼。

  她彎了彎嘴角,毫無感情地轉身離開。

  沈姜獨自面對滿屋狼藉,僵硬的身體終于慢慢放松疲憊。

  她踉蹌地后退幾步,跌坐到胡床上。

  她抬手遮住雙眼,朱唇下壓,沒有絲毫愉悅。

  而蕭磐玉走出寶閣時,淚水悄然盈眶。

  等候良久的侍女急忙迎了上來:“殿下?”

  蕭磐玉強忍淚意,淡淡道:“去新房看看寶珠,新婦過門,我這個當阿姑的,總得與她說說話。”

  新房。

  南寶珠百無聊賴地吃著棗夾核桃,順便好奇地打量四周布置。

  妾室和正室到底是不一樣的,光是屋舍家私,就不在一個檔次,更別提博古架上的古董和墻上掛著的字畫。

  吃完棗夾核桃,她輕輕吁出一口氣。

  正琢磨要不要先補個覺,蕭磐玉過來了。

  蕭磐玉屏退房中侍女,又拉起恭敬行禮的南寶珠,在榻邊落座。

  南寶珠有點兒緊張。

  她還沒跟長公主獨處過呢。

她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怎么來啦?您喝不喝茶?桌上還有些花糕點心,我端給您吃?”備用站  蕭磐玉仔仔細細地打量她。

  良久,她輕嗤:“雖然不如你妹妹聰明,卻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阿舟栽在你身上,不冤。”

  南寶珠默默低頭。

  她覺得長公主仿佛在拐著彎兒地罵她蠢笨。

  她盯著繡花鞋尖兒,小聲道:“殿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公爺,但我——”

  還沒說完,就被蕭磐玉拉起手。

  手掌心被塞進了一塊圓潤冰涼的東西。

  南寶珠詫異地抬眸望去。

  那是一塊青銅令牌。

  邊緣磨損得厲害,看起來又老又舊,大約經歷了很多歲月。

  “鎮國公府世代顯貴,在北部有自己的封地和軍隊。”蕭磐玉面色鄭重,“這塊令牌,就是調動封地二十萬軍隊的寧家虎符。”

  南寶珠吃驚地睜圓了杏子眼。

  她連忙把令牌呈給蕭磐玉:“殿下這是何意?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拿……”

  “不是給你的。”蕭磐玉反握住她的手,慢慢合攏她的五指,迫使她緊緊抓住令牌,“這是你和阿舟的退路,更是保全你們性命的東西。記住,將來無論發生什么,都要好好保管令牌,絕不可以交給任何人。拿著它,你們才算是北部封地的真正主人。”

  南寶珠怔怔的。

  她雖然長居深閨,卻也知道虎符的重要性。

  想來是有人想奪取寧家兵權,殿下才會把兵符交給她保管。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寧家的兵符,會在一個外姓婦人手中。

  她感受著虎符的冰冷,看著蕭磐玉堅定的面龐,隱隱猜到長安城很快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她不愿意拖寧家的后腿。

  她凝重地點點頭,沉聲道:“殿下放心,只要我活著,就一定好好保管虎符。我會拿性命,去守護小公爺!”

  就像當年劍門關內,小公爺拿性命守護她那樣。

  蕭磐玉淚凝于睫。

  她摸了摸南寶珠圓潤嫩滑的臉蛋,笑道:“都說商人重利,可我瞧著,我們寶珠雖然出身商戶,卻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博古通今又如何,終究抵不過真心一顆。”

  游廊拐角。

  南承禮沒注意到南寶衣,徑直回了宴席上。

  寧繁花經過時,被她拉住袖角。

  寧繁花瞧見是她,好不容易才恢復的紅潤臉色,瞬間化作慘白。

  她定了定神,笑著試探:“南家妹妹不在酒席上玩,站在這里作甚?可是來看風景的?”

  “風景哪有人好看?”南寶衣意味深長,“寧二姐姐不必試探,你和哥哥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懷了哥哥子嗣的事,我也猜到了。”

  寧繁花徹底無話可說。

  她垂下眼簾,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那夜喝醉了,一心想著報復陸硯,所以才……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拿掉這個孩子,不會給你哥哥惹麻煩。”

  “舍得嗎?”

  南寶衣挑眉。

  寧繁花摸了摸尚還平坦的小腹,眼眶不自覺地泛了紅。

  怎么舍得呢?

  嫁給陸硯之后,她以為忍氣吞聲、孝敬婆母、賢惠持家,就是一個女人婚姻的全部。

  可是遇見了南承禮,她才知道,何為心動,何為愛慕,何為向往。

  她喜歡那個溫柔忠厚的南家郎君。

  她怎么舍得拿掉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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