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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無論你是榮光還是落魄,我都會陪著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南寶衣派遣荷葉,去把姜歲寒請了來。

  姜歲寒風塵仆仆從醫館趕來,環顧四周,沒瞧見病患,倒是瞧見了一位容止高雅的美人。

  南寶衣招呼他落座。

  她笑瞇瞇地給兩人做了介紹。

  她要把謝阿樓推銷出去,叫她今后寫她自己的淫詞艷曲去!

  謝阿樓手捧茶盞,姿態矜持。

  雖說她在長安城中很有名氣,可所有人都覺得金陵游的謝姑姑端莊高雅不可親近,因此從來沒有人主動給她說親。

  這一耽擱,就耽擱到了二十三歲。

  她看著姜歲寒,雙眼發光。

  神醫醫術精湛,還生得風流倜儻劍眉星目。

  想嫁呀!

  謝阿樓坐姿端莊,故作矜持道:“想嫁的——哦不,我是說,姜神醫之名,阿樓略有耳聞,十分欽佩。”

  姜歲寒挑眉。

  他瞥向南寶衣,對方眉眼彎彎,對他做了個鼓勁兒的手勢。

  他拿折扇叩擊掌心,心里面打著嘀咕。

  看南小五這架勢,是要給他相親。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奮進青年,他當然是抗拒相親的!

  他還琢磨著將來說不定能有機會返回故土,在這里成家立業落葉生根算怎么回事?

  更何況看謝阿樓這副端莊架勢,恨不能把三從四德、出嫁從夫這種東西刻在腦門兒上,料想談戀愛時會很沒有情趣,他更喜好火辣辣呢。

  他客氣道:“謝姑娘見我,莫非是因為身體抱恙想要看診?”

  南寶衣暗道不好。

  姜歲寒眼光高得要命,說這種話,很有些公事公辦的意思,恐怕是沒看上謝阿樓。

  她擔憂地望向謝阿樓。

  謝阿樓優雅從容地抿了一縷鬢發,柔聲道:“確實身體抱恙。”

  姜歲寒順著問道:“哪里不舒服?”

  謝阿樓垂下杏子眼,像是迷路的小羊羔:“也不知怎的,自打見到姜神醫,奴家就情不自禁地臉紅心跳,像是發了高燒……姜神醫,奴家是不是得了絕癥啊?”

  她問完,還含羞帶怯地咬了咬朱唇。

  那模樣,要多清純有多清純。

  南寶衣僵在原地。

  奴……奴家?

  含羞帶怯無辜咬唇?

  謝阿樓哪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這特么是情場高手哇!

  姜歲寒非常尷尬。

  這話,叫他怎么接?

  正不知所措時,謝阿樓提議道:“正好閑來無事,姜神醫可否帶奴家去你的醫館?診脈抓藥什么的,恐怕不能少呢。”

  南寶衣眨眨眼。

  不過才三言兩語,謝阿樓就能跟姜歲寒回醫館,一路上談談志向聊聊人生,等到了醫館已是用晚膳的時辰,姜歲寒總得留她吃個飯吧?

  改明兒謝阿樓回請姜歲寒,這一來二去的,關系何止一日千里?

  南寶衣同情地看著姜歲寒。

  她有種預感,這廝怕是要栽在謝阿樓手上了。

  姜歲寒訕訕:“你說的,倒也有理。那,那你就隨我回醫館吧。”

  謝阿樓款款起身,朝他福了一禮,溫柔地抬手道:“姜神醫請。”

  她隨姜歲寒往外走,腰肢細軟,行走間端莊高雅,像是名門淑女:“不知姜神醫平日里看什么書?我比較喜歡經史子集……”

  她輕言細語,與姜歲寒漸行漸遠。

  南寶衣托腮。

  喜歡經史子集……

  嘿,謝阿樓真有臉說得出來。

  她盯向桌上的那堆手稿。

  心里癢癢的。

  少女偷偷窺視左右,四周無人。

  她輕咳一聲,哼著小曲兒,一邊往旁邊張望,一邊伸手在書案上打節拍,打著打著,她一把拿過手稿,悄悄翻回到她和二哥哥的那章。

  一道低弦般清越好聽的聲音,在背后悠然響起:

  “……只見紅帳低垂,南寶衣扶著蕭道衍寬大健碩的肩膀,小臉潮紅,嘴里道:‘哥哥輕些,你那話兒忒大,奴家好痛。’”

  南寶衣面紅耳赤:“看就看,你念出來干什么?”

  數落完,她瞳孔微縮。

  她猛然回頭。

  二哥哥俯身站在她背后,好整以暇地欣賞手稿,薄唇似笑非笑。

  他玩味:“南嬌嬌的話本子,竟然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南嬌嬌,這種東西叫做禁書,刊印出來是會被抓的哦。”

  南寶衣呼吸急促,如臨大敵。

  她連忙合上手稿:“這不是我寫的,這是謝阿樓寫的!我,我就是一時好奇,才會翻開看的……”

  蕭弈挑眉:“堂堂大司徒,卻抱著這種東西如饑似渴地翻看,嘖。”

  南寶衣:……

  她幾時如饑似渴了?!

  少女惱羞成怒,站起來要去打蕭弈。

  舉著小拳頭捶到他的胸口,卻見他唇邊噙著笑。

  她頓了頓,又默默收回手。

  蕭弈替她理了理鬢角碎發,關切道:“怎么了?”

  南寶衣雙手按在他兩邊嘴角上,輕輕往上提。

  她彎起眉眼:“自打青陽帝姬走后,就很少見到二哥哥笑了。三殿下戰死之后,二哥哥的笑容就像是徹底消失不見。今日見你歡喜,我也很是歡喜。”

  蕭弈怔了怔。

  他注視著小姑娘漆黑明亮的瞳孔,瞳孔中倒映的那張面容,冷峻涼薄,他看著,竟也有些陌生。

  他有多久沒笑過了呢?

  哪怕流落在外,他骨子里流著的依舊是蕭家的血液。

  青陽喚他“阿兄”時他很歡喜,子重喚他“二皇兄”時他很歡喜,因為他們是他的手足,是他最親的同胞。

  可他們走的那么急。

  連聚首飲酒的機會,都不曾給過他。

  他怎么笑得出來?

  鐵骨錚錚的男人,從來不喜歡表露情緒,卻在這一刻突然紅了眼睛。

  他輕聲:“南嬌嬌,我沒有妹妹也沒有兄長了,那個桀驁的三弟,尚還沒有說出送我直上青云君臨天下的話,就死在了千軍萬馬之中……我還未曾,與他們攜手共登烽火臺……”

  南寶衣忍不住鼻尖泛酸。

  她抱住蕭弈:“我會陪著二哥哥,無論你是榮光還是落魄,我至死都會陪著!”

  蕭弈輕撫過她的腦袋,在這一刻并不孤單。

  黃昏時。

  謝阿樓提著兩包藥,氣勢洶洶地走了回來。

  她把藥丟在書案上,翹起雙腿,厲聲道:“氣死老娘了!我告訴姜神醫我心悅他,他居然問我是不是想賴賬!我謝阿樓缺那兩個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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