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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自己不像個人,就別怪別人把你當畜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蕭弈把玩著腰間佩玉。

  面對楚懷南的低聲下氣,他散漫道:“皇上說的什么話,你我是君臣,尊卑有別,你怎能禪位于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逼迫你。”

  楚懷南垂著眼簾。

  今日,他被蕭弈從龍椅上攆了下來。

  如果這還不叫逼迫,那什么才是逼迫?

  蕭弈……

  欺人太甚!

  他忍了又忍,好在只要一想到四月初八浴佛節那日,就能叫蕭弈知道他的厲害,因此倒也不至于太過難受,只緊緊抿著唇,沒再多言。

  金鑾殿上的爭執,越發激烈。

  南寶衣看了個新鮮。

  她還以為朝堂是什么端莊嚴肅的地方,結果這群朝臣拉幫結派鬧鬧哄哄,你抖出我有兩個私生子的丑聞,我曝光你偷偷養了外室,面紅耳赤唾沫橫飛的模樣,與菜市場討價還價的主婦們也沒什么區別。

  她聽了好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趣。

  她扯住蕭弈的袖角,小聲道:“二哥哥……”

  蕭弈知道小姑娘這是膩味了。

  他靠在龍椅旁,對群臣從容道:“自古來,對大國而言,最忌諱鎖國閉關,自堵耳目。修筑兩國官道,有利于雙方貿易往來,互通有無,進行文化和器械方面的交流,可謂利大于弊。官道一事,本王傾力支持。諸位,誰還有異議?”

  滿殿鬧鬧哄哄,瞬間安靜下來。

  蕭弈支持的東西,誰敢反對?

  百官唯唯諾諾,沒敢再言其他。

  蕭弈牽著南寶衣的手,徑直離開金鑾殿。

  他們走后,官員們紛紛望向楚懷南。

  他們的皇帝,孤零零站在御階上,神情猶如喪家之犬。

  半晌,大內總管提著拂塵,小聲提醒道:“皇上,攝政王已經走了。”

  楚懷南沉默著,沒去坐那張龍椅。

  他緩緩坐在了御階上,抬手捂住面頰,當著百官的面,聲音幾度哽咽:“佞臣如此,朕算什么皇帝……”

  官員們緘默不語。

  有點眼力見兒的都能看出來,蕭弈狼子野心,謀朝篡位勢在必行,不過是早晚而已。

  他們同情皇帝,卻終究無能為力。

  殿外。

  南寶衣隨蕭弈繞過游廊,好奇道:“二哥哥允許設兩國官道,是不是在為將來做打算?”

  南越曾是大雍的領土,卻在兩百多年前私自割據為王。

  二哥哥有收復天下的志向,他會帶著南越回歸大雍。

  修筑官道,有利于加強大雍對南越的管轄。

  蕭弈刮了下她的鼻尖兒,不答反問:“剛剛的龍椅,嬌嬌坐得舒不舒服?若是喜歡,哥哥明日還帶你來坐啊。”

  南寶衣失笑:“如果我明天還來,估計楚懷南得瘋掉。”

  兩人邊走邊說話,穿過游廊拐角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名宮女。

  南寶衣記性好,記得她是宋柔的貼身女官。

  那女官福了一禮,恭聲道:“攝政王妃,我們娘娘有請。”

  南寶衣望了眼門窗緊閉的抱廈。

  她莞爾一笑,道:“帶路吧。”

  蕭弈正要跟上,女官提醒道:“王爺恕罪,皇后娘娘只邀請了王妃一人,有些女兒家的私房話要說,王爺一介外男,恐怕不方便入內。”

  蕭弈征詢般望向南寶衣。

  南寶衣安撫著摸了摸他的寬袖,仰頭道:“我去去就來。”

  她隨女官踏進抱廈。

  抱廈里,熏著清幽花香,四周細密竹簾垂落,使得這里頗顯暗淡無光。

  宋柔靜靜站在窗邊。

  南寶衣望了眼她手邊的檀木花幾,花幾上擺著兩只白玉小罐,正是她送給宋柔的珍珠膏。

  她收回視線,微笑著輕搖團扇:“皇后娘娘請我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宋柔緩緩轉身。

  少女好不容易白嫩的肌膚,遍布紅疹,密密麻麻凹凸不平,還有些地方流了膿血,一眼看去很是瘆人。

  南寶衣吃驚地以扇掩面,只露出亮晶晶的丹鳳眼:“天啦,皇后娘娘,這才一日不見,你這是怎么了?莫非是中毒了?!”

  宋柔憤怒不已,胸口起伏得厲害。

  南寶衣自己做的事,還好意思無辜地問她怎么了?

  昨夜,她臉上突然就起了紅疹。

  原本打算宿在她那里的懷南哥哥,避之猶恐不及,連夜去了西蠻公主金秀烈的宮殿,把她獨自拋在了坤寧宮,令她淪為后宮笑柄!

  這都是南寶衣的錯!

  她抓起白玉小罐,猛然砸向南寶衣的臉!

  南寶衣機敏避開。

  宋柔卻緊跟而來,一手揪住她的發髻,一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賤人!”

  她怒罵:“本宮命御醫仔細檢查過,你送本宮的珍珠膏里面,放了十足十的鉛白。這東西是毀人肌膚的東西,你這惡女,你就是想毀了本宮!”

  南寶衣垂著修長卷翹的睫毛。

  她的臉被打得偏到一側,白嫩臉頰上清晰可見鮮紅指印。

  她緩緩睨向宋柔,紅唇彎起涼薄弧度:“皇后娘娘,你打我,我很疼誒……”

  宋柔眉目陰鷙:“你的疼,不及本宮萬分之一!”

  她還要再給南寶衣一巴掌,剛抬起手,就被少女輕而易舉地捏住腕子。

  南寶衣眼疾手快,惡狠狠還了她兩巴掌。

  宋柔猝不及防。

  她被扇得迅速后退,后背撞上花幾,頂著紅腫的雙頰,不敢置信地盯向南寶衣:“你敢打本宮?!本宮是皇后——”

  話未說完,南寶衣颯然上前:“打的就是你!”

  她拽住宋柔的發髻,迫使她在自己面前彎下腰,居高臨下地嘲諷:“大廈將傾,我管你是皇后還是皇帝,你們算什么東西?!”

  她拖著尖叫的宋柔,大步踏出抱廈。

  抱廈臨水。

  她蹲在水邊,直接將宋柔的腦袋摁進水里,譏笑:“嫌棄我的珍珠膏,罵我是惡女?宋柔,你勾結外邦屠殺百姓的時候,你是個什么東西?我被關在藏經閣,你教唆程載惜帶著老嬤嬤們去折磨我的時候,你又是個什么東西?自己不像個人,就別怪別人把你當畜生!”

  宋柔打不過她。

  她拼命掙扎,被迫喝了好多冷水。

  四周的宮女們驚呆了,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上前拉架。

  蕭弈靜靜看著南寶衣。

  在他趕赴北魏的時候,小姑娘心里,滋生了惡。

  明明是自家小王妃在欺負別人,可他卻心疼他的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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