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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您仍舊愛慕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宋柔踉蹌了一步。

  什么叫,“沒有復明的可能了”?!

  她暴怒,猛然揪住老院判的衣襟:“南寶衣一個姑娘家,能有多大力氣,陛下的眼球怎么就‘徹底破碎’了?!宮里養你們,是指望你們醫術精湛能救人于危難,你們卻告訴本宮,皇上的左眼徹底失明了?!”

  老院判為難:“娘娘……”

  “本宮養你們何用!”

  宋柔怒不可遏,猛然推開他,快步踏進屏風后。

  楚懷南的左眼已經處理好。

  纏裹著一重重紗布,卻仍然有血漬悄然在潔白的紗布上暈染開。

  “皇上……”宋柔坐到榻邊,雙眼含淚,顫巍巍伸出手撫上他的眼尾,“都是南寶衣那賤人不好,您為何還要保她?您心里仍舊愛慕她,是不是?”

  楚懷南忍著痛,臉色蒼白如金紙:“愛與不愛,重要嗎?”

  他把蕭弈即將回京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嘲諷低笑:“六十萬大軍壓境,可盛京卻只有區區十萬禁軍。哪怕加上陳猛的十萬軍隊,也仍舊不夠。柔兒,我這皇帝,當的可真夠窩囊。”

  宋柔從宮女手里接過熱茶,送到他手邊:“所以皇上保下南寶衣,是為了拿她威脅蕭弈?”

  “朕不知道。”楚懷南垂著眼簾,緩緩喝了一口熱茶,“朕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處處比不上蕭弈。江山也好,美人也罷,朕想著,哪怕朕能在蕭弈那里搶到一樣,也不枉虛度此生。可事實卻是,朕確實樣樣比不上他。”

  冬陽從窗欞外照進來。

  男人的臉虛弱而清雋,像是美玉雕琢而成。

  長長的睫毛在面龐上投落扇形陰影,勾勒出長長的寂寥與落寞。

  宋柔的心,蔓延開針扎似的痛,綿綿又密密。

  她紅著眼睛抱住楚懷南,下頜纏綿地擱在他的肩上。

  她軟聲道:“在柔兒心里,陛下樣樣都比蕭弈出色。陛下放心,江山和美人,一定都會屬于陛下……柔兒會幫陛下張羅好一切。”

  楚懷南沉默著。

  大掌輕輕覆在女人的手背上,他回首,慢慢吻了吻宋柔。

  楚懷南躺下養傷。

  宋柔踏出御書房,吩咐道:“傳本宮懿旨,冊封南寶衣為宮嬪。再把冊封她的消息,昭告天下。”

  女官愣住:“冊封南寶衣?!”

  “另外,派人去市坊間傳消息,就說是南寶衣水性楊花,主動爬上的龍榻。把她描述的越不堪越好,務必讓她成為盛京城這段時間最熱門的談資。”

  女官不解:“娘娘此舉,可是有什么意圖?”

  “南寶衣和蕭弈情比金堅,所以要逐個擊破。而毀掉一份感情最好的辦法,是謠言和背叛。”宋柔惡毒勾唇。

  女官恍然大悟:“如此一來,蕭弈就會認定南寶衣不忠,從而拋棄她,那么皇上就能得到美人了!”

  宋柔低笑兩聲。

  女官又稱贊道:“娘娘昨夜和今晨才用過南寶衣給的珍珠膏,這才一天一夜的功夫,肌膚就通透白膩些許。娘娘也會成為美人的。”

  “是嗎?”

  宋柔抬手撫了撫面頰。

  正說著話,程載惜帶著宮人們匆匆趕來。

  她雙頰還紅腫著,卻依舊努力地畫了很精致的妝容,溫聲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臣妾聽說皇上受傷,特意趕來探望。”

  “皇上剛睡下,探望就不必了。”

  宋柔冷淡。

  程載惜暗暗撇嘴,顯然不滿自己被拒之門外。

  宋柔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忽然道:“是南寶衣刺傷陛下的。”

  “南寶衣?”

  “本宮把她關進了藏經閣,讓她好好反省。如果程妹妹有時間,不妨帶幾個嬤嬤去藏經閣,好生‘教導’她,何為禮儀尊卑。”

  程載惜愣了愣,很快回過味兒來。

  皇后娘娘,這是要借她之手,教訓南寶衣呢。

  她竊喜,面上卻故作遲疑:“臣妾對宮規不大熟悉,萬一失了分寸……”

  “人不死,就好。”

  程載惜狂喜,連忙福身稱是。

  當晚,她便特意挑了六七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大搖大擺地進了藏經閣。

  危樓高百尺。

  她仰頭注視著藏經閣頂樓的燈火,忍不住面露狠色:“南寶衣,你也有落入我手里的這天……哥哥的仇,父親的仇,我今晚便要報在你身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臉頰紅腫,吩咐道:“你們先上去,本宮補個妝先。”

  她得遮掩一下臉上的指印,她可不想被南寶衣那賤人笑話。

  嬤嬤們登上了藏經閣。

  程載惜站在游廊里,從懷里取出掌鏡和脂粉,借著宮燈的光,仔細往臉上補妝。

  一道纖細的人影,悄然出現在游廊的陰影之中。

  來人身穿淡粉宮裙,容貌嫵媚秀麗,眉梢眼角染著淺淺的陰翳和戾氣,正是南胭。

  她手里握著一把刀。

  好歹在皇宮當了那么久的充容,這宮中,也不是沒有她的耳目。

  得知宋柔指使程載惜來對付南寶衣,她便偷偷跟了過來。

  程載惜的命是她的,南寶衣的命也是,別人碰都不能碰。

  繡花鞋踏過地磚,悄無聲息地走向補妝的程載惜。

  程載惜補好了妝容,仔細照了照掌鏡,覺得臉上的巴掌印終于不再那么明顯,正要收好掌鏡和脂粉,卻看見鏡子里倒映出一雙陰冷杏眼。

  她嚇了一跳,剛要尖叫,就被南胭從背后死死捂住嘴。

  南胭將她壓在廊柱上,刀尖緊緊抵著她的后腰,俯首靠近她的耳后,壓低聲音道:“程載惜,我昨日才說過,南寶衣的命是我的,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程載惜嚇得俏臉蒼白。

  她絲毫不敢動彈,睜圓了眼睛,嘴里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呵……”南胭唇瓣抵著她的耳朵,從喉管里發出的笑聲又低又邪,“我知道你說不了話,反正我能說就夠了。”

  刀尖碾著程載惜的后腰,漫不經心地轉了轉。

  程載惜雙腿發軟,魂都要嚇出來了,只能努力轉過頭,用含淚的眼睛來乞求南胭放過她。

  南胭關切:“你怕我殺了你?”

  程載惜拼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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