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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老子當不起你這聲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嬌嬌要嗎?”

  他咬著少女的耳朵,輕聲征詢。

  南寶衣推拒著:“今日受了驚嚇,不要……”

  蕭弈見她小臉微白,知道她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于是細致地替她扣好盤扣:“在宮里缺什么,只管告訴顧崇山。”

  告訴顧崇山?

  南寶衣眼眸輕眨,猜測自家權臣大人,可能與顧崇山有私下交易。

  這兩個人一向心思叵測,就喜歡背地里搞事情。

  她不在意前朝的爭權奪勢,支撐著坐起身,從枕頭底下摸出免死金牌,鄭重地交到蕭弈手里。

  “二哥哥,這是先帝駕崩前,賜給南家的東西。你替我帶給祖母,請她務必收好,將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免死金牌,整個南越國只有三塊,可以赦免一族之罪。

  蕭弈接過,認真應好。

  南寶衣依偎在他懷里,小聲道:“楚懷修是個瘋子,南景又對我家虎視眈眈,我真怕他們傷害我的家人。二哥哥,你若能想辦法讓我家人暫避錦官城,我會報答你的!”

  她仰著頭,丹鳳眼亮晶晶的,比窗外的明月更加清潤干凈。

  蕭弈憐惜她:“岳丈一家,自當盡力,談什么報答?”

  南寶衣愣了愣,才想起他如今已是南家的女婿。

  他們本就是一家人啊!

  蕭弈總能帶給她莫名的安心。

  她眷戀地抱住男人的腰:“二哥哥,我還有一事相求。”

  她把南寶珠和寧晚舟的事說了一遍。

  蕭弈自是應允:“寧晚舟那邊我來說,南寶珠那邊,我會安排嬌嬌見她一面,你親自與她分析厲害。”

  殿外清風朗月。

  早已蘇醒的云袖,靠坐在殿檐下,靜靜聆聽殿中談話,低垂的眼眸盛滿復雜,她家主子,比起靖王世子,在某些方面確實差了些……

  次日。

  南寶衣醒來時,枕邊人早已不在。

  她坐起身,青絲垂落在錦被上,像是散開的海藻。

  她摸了摸床榻外側,被窩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余溫。

  云袖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剛剛御膳房的人來送飯,奴婢與他閑聊,他說御膳房正在準備國宴,宮里要宴請大雍鎮國公。奴婢估摸著,鎮國公大約已經到盛京城了。”

  南寶衣就著描金瓷盂,吐掉漱口的細鹽水。

  她盯著窗外的景致,輕聲道:“不知道鎮國公是個怎樣的人,是否會允許小公爺娶我姐姐,若是他不允許……”

  少女滿眼擔憂。

  被她念叨的男人,已經身在靖王府,是清晨時抵京的。

  大雍鎮國公寧肅,年近四旬,生得高大威武,猶如銅墻鐵壁。

  娶的是蕭家皇族的長公主,沒敢納妾,膝下兩女一子,常年征戰沙場,是大雍的一員猛將。

  他坐在圈椅上,屈指叩擊桌案,相當不耐煩:“那野小子,死到哪里去了?明知老子今日抵京,居然不來請安問好?!他的規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蕭弈慢悠悠地品茶。

  他淡淡道:“南府到靖王府,有些路程,姑父稍安勿躁。”

  “哼!”寧肅牛飲了半盞茶,又睨向蕭弈,“皇后娘娘派臣向殿下傳話,她如今不要天樞令牌,她要你竊取南越皇位,然后舉國歸降大雍。”

  蕭弈哂笑。

  那女人,當真好算計。

  讓他去竊取南越皇位,讓他舉國投降大雍,卻又不肯讓他繼承大雍皇位,為他人作嫁衣裳,不過如此。

  今后史書上,只會唾罵他蕭弈是叛國之賊。

  他心中自有計劃,于是面上淡淡敷衍:“我知道了。”

  正說著話,十苦匆匆進來稟報:“主子、國公爺,小公爺到了。”

  寧肅抬頭望去。

  踏進正廳的少年,十五歲的年紀,身量比幼時挺拔修長許多,狐貍眼透著涼薄,生得膚白貌美,秀麗如丹鶴。

  寧晚舟面無表情地拱手作揖:“爹。”

  三年未見,這見面禮著實敷衍。

  寧肅當即怒火中燒,罵道:“老子當不起你這聲爹!”

  寧晚舟“哦”了聲,轉身就走。

  正好,他是不愿意見他爹的。

  他爹總是管東管西,逼他做這做那,卻從沒問過他喜不喜歡。

  明明貴為小公爺,可是他卻連每餐吃什么菜都不能自己決定。

  而當年離家出走的導火線,是因為馬槍。

  他想學馬槍,可他爹偏偏強迫他學雙刀,說什么當年大雍開國皇帝用的就是雙刀,他們鎮國公府滿門忠烈,必須效仿先祖,代代都使雙刀,還把他高價買來的馬槍全部折斷當柴燒。

  那種被逼迫的感覺,近乎窒息。

  他以死相逼,可他爹卻嘲弄他是個膽小鬼,不可能真的自殺。

  他選擇割腕,卻被母親和兩個姐姐救了下來。

  他流了那么多血,可父親依舊嘲弄他,說他只是做戲。

  自那之后,他對父親心灰意冷,毅然選擇了離家出走。

  寧肅眼睜睜看他踏出門檻,不禁怒意更盛。

  他從侍衛手里拿過馬鞭:“寧晚舟!”

  寧晚舟轉身。

  馬鞭劈頭蓋臉地抽了下來!

  “老子打死你個不孝順的玩意兒!”寧肅咆哮,“你母親為了你,天天在府里跟我鬧,我千里迢迢來接你回家,你還敢跟我擺臉子,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子?!”

  鞭子落在身上,疼得要命。

  寧晚舟緊緊繃著小臉,倔強得不肯叫喚。

  他父親就是這樣了。

  動輒對子女打打罵罵,自詡棍棒底下出孝子,卻不知把他抽出了一身反骨,恨不能逃離鎮國公府這個名號!

  蕭弈握住馬鞭。

  他掃了眼皮開肉綻的少年,淡淡道:“父子團圓,本該是大喜事,姑父何必動怒?少年郎多少有些叛逆,姑父不該動手。”

  寧肅打了寧晚舟一頓,稍稍解氣。

  他丟掉鞭子,沉聲:“寧晚舟,趕緊收拾東西,明日就隨我回長安!到了家,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這個死兔崽子!”

  “作為父親,您最好別罵我是死兔崽子。”寧晚舟不卑不亢地抬起狐貍眼,“否則,對您名聲不好。”

  寧肅瞬間暴怒:“嗨我這暴脾氣!我的鞭子呢,拿馬鞭來!”

  蕭弈及時攔住他。

  他遞了個“不要搞事”的眼神給寧晚舟,又安撫寧肅:“今夜南越皇帝為姑父設接風宴,姑父忍一忍,別叫外人看了笑話。”

  寧肅繃著一口氣,深深瞪了眼寧晚舟,才拂袖離去。

  他走后,寧晚舟跌坐在廊下。

  少年挨了十幾道鞭子,滿身是血,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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