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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嬌嬌今夜,見過顧崇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他道:“行宮有宵禁,趕緊回去,否則,宮規處置。”

  “我的衣裳呢?”

  南寶衣注視著他的背影,高呼。

  顧崇山并不搭理她,徑直離開了這里。

  南寶衣氣得咬牙:“什么人吶!說句話會死?”

  好在她也明白,顧崇山雖然變態,卻還沒有變態到偷女子衣裳的地步,想來她的衣裳首飾是被別人偷走的。

  她只得裹上顧崇山的外袍,戰戰兢兢地回了院落。

  蕭弈還沒回來。

  她換上干凈的寢衣,用布料包好顧崇山的外袍,吩咐云袖偷偷拿出去扔掉,再派人去尋失蹤的荷葉。

  云袖抱著包袱,剛走出院落,正好撞上蕭弈。

  十苦在前面提著燈,好奇道:“你不是世子妃身邊的侍女嘛,大半夜的,你拿著包袱去哪兒?這包袱里,藏著什么?”

  蕭弈負著手,玄黑色大氅襯得他冷漠涼薄。

  目光掠過包袱,又掠過云袖輕顫的雙手,染上了些許冷意。

  云袖跪倒在地,低聲道:“這是,這是世子妃不要的衣裙,說是土氣,讓奴婢拿出去扔了。”

  蕭弈抬了抬手。

  十言立刻上前,毫不手軟地挑開了包袱。

  藏藍色煙波紋繡金官袍,大大咧咧地散落在眾人眼里。

  眾人表情各異。

  九千歲的官袍,居然在半夜三更出現在世子妃的寢屋,還是用如此偷偷摸摸的方式拿出去扔掉,這就很意味深長了。

  隨行的侍衛,已經腦補出世子妃空虛寂寞,趁著世子殿下不在,與九千歲暗度陳倉珠胎暗結的戲碼。

  云袖心慌不已,連忙伏地磕頭:“世子殿下——”

  蕭弈不想聽她解釋。

  他徑直踏進寢屋。

  屏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侍女,他隨手掩上槅扇。

  他的世子妃,穿著寢衣,正坐在妝鏡臺前梳頭。

  他站在她背后,負著手,俯身輕嗅她頸間甘甜,嗓音散漫:“嬌嬌身上,多了些野花的味道……可是去過聞花泉?”

  南寶衣雙眼亮晶晶的,驚喜地回頭看他:“這你都能聞出來?果然她們說的不假,聞花泉的泉水,真的能讓人肌膚留香呢!”

  蕭弈漫不經心地扯落她的寢衣系帶。

  他道:“還有些黑檀香。嬌嬌今夜,見過顧崇山?”

  南寶衣微僵。

  蕭弈的鼻子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聞出來?!

  他那么愛吃醋,如果知道她泡在泉水里與顧崇山面對面說話,甚至還穿著顧崇山的外袍回來,估計得發脾氣。

  她站起身,細聲細氣道:“在路上碰見九千歲,他叮囑我行宮有宵禁,讓我不要在外面逗留。”

  她背靠妝鏡臺。

  因為心虛的緣故,她低垂著眼睫,雙手忍不住地抓緊臺面邊緣。

  蕭弈欣賞著她撒謊時的窘迫,嗤笑。

  他捏住她的下頜,迫著她抬起頭:“南嬌嬌,我是愛吃醋愛發脾氣,可是我打罵過你嗎?你與我說實話,有那么難嗎?”

  燈火明光。

  蕭弈的丹鳳眼漆黑深沉,有著在外人面前所不曾有的無奈。

  南寶衣心情復雜。

  二哥哥待她極好,除了在床笫之事上霸道了些,平日里還是很愛護她的,凡是她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想方設法替她弄回來,她被靖王妃和姜側妃為難時,他也總會護著她。

  二哥哥真心待她,她確實不該撒謊騙他……

  她輕輕挽住男人的手臂。

  她低聲道:“我告訴哥哥實情,你不許生氣。”

  蕭弈頷首,聲音緩和些許:“不生氣。”

  他的嬌嬌乖巧溫順,他怎么會生氣呢?

  南寶衣鼓起勇氣,小臉浮紅:“我,我在聞花泉泡澡時,不小心睡了過去,然后我的衣裙被人偷了,醒來的時候,顧崇山在親我——”

  話音未落,她就看見蕭弈的臉色,倏然陰沉。

  他轉身,大步朝屋外而去。

  南寶衣慌得什么似的,急忙驚恐地抱住他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氣不許他走:“你去哪兒呀!說好了不生氣,你不許去找顧崇山麻煩!若是給別人知道,會笑話我的!”

  這年頭,名節大于天。

  若是給別人知道,靖王世子妃在泡澡時被九千歲親了,無論她是不是自愿,她余生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蕭弈惡狠狠閉了閉眼。

  看在顧崇山是個太監的份上,他耐著心,轉身看她:“親完之后呢?”

  南寶衣實誠:“之后他把官袍留給我,就走了。”

  雖然沒發生什么,可蕭弈仍舊怒火中燒。

  一想到他嬌養的世子妃,被別的男人親了,甚至還穿著別的男人的衣袍,他就恨不能要顧崇山的命!

  顧崇山一個死太監,也好意思惦記別人家娘子!

  想女人到花樓找去,為何要惦記別人家明媒正娶的娘子?!

  他撩袍落座,垂著眼簾,面無表情地把玩壓勝錢。

  南寶衣惴惴不安地站在旁邊,不時抬眸看他一眼。

  過了很久,蕭弈沉聲:“十言。”

  十言迅速從屋外進來,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蕭弈抬眸,唇畔笑容惡劣邪肆:“走一趟皇宮西廠,把顧崇山的‘寶貝’拿過來。”

  太監凈身之后,那東西并不會隨意丟棄,而是密封后放進小罐子保存,并掛在房屋正梁上,稱之為“寶貝”。

  太監升職時,宮廷會對罐子進行驗看。

  太監死后,則將罐子里的東西取出來,重新縫合到他們的軀體上,確保他們下葬時,是完整的男子之身。

  十言拱手,立刻去辦事了。

  南寶衣更加不安。

  她瞅一眼蕭弈,小聲道:“二哥哥,你想干嘛呀?”

  蕭弈不想與她談論顧崇山。

  他把她抱到懷里,問道:“他親了你哪兒?”

  南寶衣垂著睫毛,怯生生指了指自己的眉眼和臉頰。

  蕭弈拿了帕子,仔細替她揩拭小臉,揩拭完,又親了親她的小臉。

  南寶衣始終不敢直視他。

  蕭弈問道:“我沒有對嬌嬌發脾氣,是不是?”

  南寶衣點點頭。

  蕭弈捧著她的小臉,耐心地哄她:“所以,今后嬌嬌若是再被人欺負,一定要與我說,好不好?不要欺騙我。”

  南寶衣鼻尖發酸。

  她嫁的權臣大人,真是個霸道又溫柔的男人啊!

  她環住蕭弈的脖頸,忽然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恰在這時,余味驚恐地拿著書信闖進來:“主子,有人射了羽箭到廊柱上,羽箭串著一封信,信上說世子妃被他們綁架了,讓您獨自帶著贖金去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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