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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這鎖鏈,誰給你戴上去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蕭弈笑了兩聲。

  他用扇柄挑開少女的尼姑帽,少女滿頭青絲如瀑,在燈火下肆意鋪散,鴉青色緇衣襯得她膚白干凈細腰窄肩,端坐在滿室燈火里,當真如美玉盈室,清光照壁。

  他喉結滾動,眸中神色又晦暗兩分。

  他傾身,深嗅了兩口她的味道,才按捺住欲望,轉身坐到蒲團上。

  折扇點了點桌案,他慵懶道:“斟茶。”

  南寶衣咬牙盯向他。

  四目相對,良久,終是南寶衣先敗下陣來。

  她擰著柳葉眉坐到蕭弈旁邊,馬馬虎虎地給他斟了一杯茶。

  蕭弈端起茶盞,瞥她一眼,哂笑:“這嘴兒噘的,都能掛一把油壺了。今日春闈結束,我來青水庵是為了看誰,嬌嬌還不清楚?”

  他又三言兩語,把青水庵和青楓一渡的事講給小姑娘聽。

  南寶衣不生氣他逛窯子了,咋舌道:“姜家膽子也太大了,私底下竟然拐賣姑娘!”

  “你在庵堂待了這么久,可有查到什么?”

  南寶衣慚愧的很:“青水庵外面看起來很正經,我什么也沒查到。今夜被擄到這里,才知道庵堂別有洞天。”

  蕭弈品著香茶。

  頂級的君山銀針,茶香別致。

  折扇一下接著一下地叩擊矮案,半晌,他正色道:“還想接著查?”

  南寶衣鄭重地點點頭。

  青水庵的姑子防備心很強,如果她現在放棄,二哥哥再重新找細作滲透進來,得多花很多功夫和時間。

  蕭弈又吃了一口茶。

  柵欄外的琵琶聲和嬉笑聲不絕于耳,紫檀屏風上金箔作畫,繪制著旖旎曖昧的仕女圖,燈火跳躍,將他的面容映照的晦暗不明。

  過了片刻,他放下茶盞。

  伸手替南寶衣抿了抿鬢角碎發,他正色:“十二時辰。”

  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哪怕什么都查不到,她也必須離開這里。

  他舍不得讓南嬌嬌置身險境。

  南寶衣揉著緇衣衣襟,還沒來得及討價還價,男人接著道:“十二個時辰之后,我會親自乘畫舫來接你。”

  帶著薄繭的指尖,停頓在少女柔軟的唇瓣上。

  他俯首歪頭,親了口她的唇角。

  明明應該淺嘗輒止,卻因為那勾人的甘甜,而無法停下。

  大掌扣在少女的后腦上,他眼底深邃黢黑,正欺著她往地板上滾,卻聽見少女腳間傳來窸窣的鐵鏈聲響。

  他壓著南寶衣滾在地板上,垂眸。

  小姑娘穿鴉青褲子,褲腳底下藏著一截鐵鏈,在這種華貴牢房的情景映襯下,又美又邪又欲。

  像是話本子里,被惡霸囚禁的美貌小尼姑。

  “操。”

  他忍不住低低笑罵了一句。

  他扶著南寶衣盤膝坐好,“誰給你戴上去的?”

  “顧崇山。”

  南寶衣軟聲,懵懵懂懂的。

  她嬌氣甜軟眼眸清亮,落在蕭弈眼底,勾人得很。

  蕭弈從發髻上拔下一根金簪,往枷鎖的鎖眼里撥弄了幾下,“這天下,怕也只有他才有這種惡趣味,都成了太監,還這么會玩,嘖。”

  枷鎖被打開。

  南寶衣懵懵懂懂地瞅一眼蕭弈。

  雖然不知道他話里“這么會玩”是什么意思,但他笑得那么輕佻,她也知道那絕不是什么好話。

  在她的心里,權臣大人和九千歲都是一樣的惡趣味,一樣的變態。

  蕭弈卷起她的褲管,少女白嫩的腳踝上,出現了一圈泛紅淤傷,是被枷鎖勒出來的。

  他憐惜地替她揉過淤傷,又捧起她的腿,吻了吻傷痕,“疼嗎?”

  “不疼。”

  她這么說著,蕭弈卻還是使了重金,問老鴇要了一瓶藥。

  仔細替南寶衣敷了藥,他像是哄小孩兒般問道:“可記著時辰?”

  “記著的。”南寶衣眼眸清亮,“十二個時辰之后,無論我有沒有找到罪證,都要跟二哥哥離開這里。”

  蕭弈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乖嬌嬌。”

  老鴇已經在外面催了,嫌棄他這盞茶喝的時間太長。

  他慢悠悠踏出木柵欄,“催什么催,姑娘美貌,我與她多說會兒話,耽擱你賺銀錢了?”

  老鴇陪著笑,“公子可有看中其他姑娘?”

  蕭弈把玩著折扇,挑剔地掃視過牢房里的姑娘們,懶懶道:“見過烈陽的美,螢火之光,怎堪入眼?”

  “公子好眼光!只是這位小尼姑確實是被人提前預定了,等那人爽完,公子再來也不遲。”老鴇笑容曖昧,恭敬地送蕭弈離開,“公子您這邊走。”

  蕭弈噙著笑。

  等楚懷美爽完?

  他現在確實應該爽完了。

  青水庵外,月色下的湖水碧波蕩漾。

  楚懷美站在烏篷船頭,單手負在身后,笑容十分快意:“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月朗風清,正是歡度春宵的好時辰。蕭弈啊蕭弈,你那未過門的嬌妻,我這當兄長的,就先替你嘗嘗滋味兒了,哈哈哈哈哈!”

  他正“哈哈”的高興,冷不防烏篷船底傳來一聲輕響。

  輕響聲逐漸蔓延擴大。

  船夫遲疑地盯向船艙,隨即臉色大變:“船破了!”

  楚懷美回過神:“什么?!”

  船夫又驚又急:“船破了!”

  話音剛落,整條烏篷船從中間裂開!

  楚懷美驚呼著落入水中!

  正是乍暖還寒的春天,春夜湖水寒涼,驟然落水,楚懷美腿腹抽筋得厲害,在水里狼狽地撲騰掙扎,生生灌下了幾大口冷水!

  船夫水性好,急忙抱起他,狼狽地朝湖邊游去。

  湖邊停著一輛馬車。

  書理理卷起窗簾,美眸燃火,死死盯著湖面。

  她就說春闈結束之后殿下怎么不回家,原來是因為南寶衣!

  這賤人進了青水庵還不安分,居然勾著她家殿下!

  她睚眥欲裂,憤怒地踏出馬車,盯著被船夫救上岸的楚懷美。

  男人渾身濕透,活倒是活著的,只是暈厥了過去。

  他的侍衛們驚恐地站在岸邊,又怕他出事,又怕被側妃訓斥。

  書理理胸口起伏得厲害,怒聲道:“把殿下送回王府,請御醫仔細問診。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回稟娘娘,要你們的命!”

  侍衛們唯唯諾諾,帶著楚懷美回了王府。

  書理理盯向掩映在月色下的庵堂,冷笑:“來都來了,新仇舊賬,也該算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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