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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走他的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南寶衣醒來時,側頸痛得厲害。

  她睜開眼,墻壁上掛著一盞昏暗油燈,四周堆滿了柴禾。

  鐵窗骯臟破舊,隱隱能看見窗外懸著幾粒星辰。

  狼嚎聲遠遠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她想揉一揉酸痛的側頸,卻發現雙手被麻繩綁在了身后。

  她皺巴著小臉。

  附近有狼嚎聲,這里應該是深山老林。

  被這般捆著扔在柴房,應該是山匪做的……

  賑災銀不在山匪窩,她和南胭倒是被劫持到山匪窩來了!

  對面柴堆邊,南胭還昏迷不醒著。

  “喂!”

  她踹了南胭一腳。

  對方毫無反應。

  南寶衣壓低聲音:“南胭,醒醒!都被綁到土匪窩來了,你還睡!”

  可對方依舊沒反應。

  南寶衣忍不住抬腳往她臉上踹,踹出幾個小腳印,她還是不醒。

  她只好自己想辦法。

  注意到地上放著一只殘破的盛水小碗,她正琢磨著把小碗弄碎,再用瓷片割開麻繩,外面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她急忙照原樣躺好,閉上眼睛。

  有人打開了鎖頭。

  “寒統領,雖然咱們沒有劫到賑災銀,但是卻劫到了兩個貌美如花的小娘皮!你帶去玉樓春好好調教,保準將來能賣個好價錢!”

  燈籠的光打了過來。

  陰暗的柴房,立刻亮如白晝。

  寒煙涼穿輕紗襦裙,外面系著一件玄黑斗篷,整個人透著肅殺的輕寒之氣,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她挑眉看著南寶衣。

  這天下,可真小。

  在這種深山老林,都能碰上故交……

  瞧南家小女這模樣,眼睫抖動得厲害,怕是早就醒了。

  她輕輕嗤笑。

  “寒統領,你笑什么?莫非是嫌棄她們不夠美?灑家瞧著,明明很美了呀!”

  “蠢貨。”寒煙涼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

  “屬下不知!”

  “她,是靖西侯的妹妹,南家的掌上明珠。”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便是南越國的郡主公主,咱們也不是劫不起。遙想當年,咱們先祖號稱‘天樞’,效忠大雍帝王,那是何等輝煌!可是兩百多年前過去了,咱們卻淪落成山匪,窩在這小小的蜀郡,真是可悲可嘆吶!”

  寒煙涼沉默。

  兩百多年前,天下歸一,號稱大雍。

  天樞效忠開國皇帝,上探臣子機密,下知百姓動向,勢力涵蓋天南海北,高手如云,令人聞風喪膽。

  甚至有人稱,得天樞者,得天下。

  后來,大雍的開國皇帝命令天樞待在蜀郡休養生息。

  號令天樞的令牌,則不知去向。

  兩百年多年了,他們在蜀郡一代又一代地繁衍,刻意藏起殺戮與血性,像是利劍入鞘,雖然鋒芒依舊,卻無法在世人面前展露光華。

  而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不知還要持續多少年。

  寒煙涼閉了閉眼。

  睜開眼時,瞳眸冷淡如煙。

  她沉聲道:“天樞稱不上劫富濟貧,但也做不出拐賣姑娘的事。把她們送下山。”

  南寶衣走丟,玉石街那邊已經亂了套。

  靖西侯瘋狗似的,連賑災銀也不查了,調集了所有暗衛搜查南寶衣的下落,挨家挨戶地盤問,再盤問不到,恐怕得帶著軍隊上山剿匪。

  她不想對上靖西侯。

  那名小統領很是遺憾:“南府是蜀郡首富,既然劫到了他們的掌上明珠,不如用她勒索南府,若能敲詐些銀錢,咱們十里八寨的弟兄,這幾年的吃穿用度就不愁了……”

  寒煙涼看他一眼。

  若是從前的南府,敲詐也就敲詐了。

  可如今的南府,被靖西侯納入了羽翼之下。

  勒索南府……

  恐怕不等拿到銀子,就得提前被靖西侯剮下一層肉來。

  富貴雖好,卻也要看有沒有命享。

  這么想著,她正色道:“如今天樞雖然落魄,卻也不做敲詐勒索的事,都給我有骨氣些!”

  一眾小弟紛紛稱是。

  寒煙涼朝柴房外面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駐足。

  她抬手撥了撥青絲,“派人下山靖西侯,讓他拿沈議潮,來換南寶衣。”

  一眾小弟:“……”

  說好的不做敲詐勒索的事呢?

  說好的有骨氣呢?

  寒煙涼走后,南寶衣悄悄睜開眼。

  她望著掩上的柴門,努力消化寒煙涼的那些話。

  她早就猜到寒煙涼有些背景,卻沒料到,她竟然跟茶馬道上的山匪是一伙的!

  還有她話里提到的“天樞”,不知道又是何物?

  她沉思間,南胭悠然轉醒。

  打量過周遭處境,她急忙坐起,“咱們被山匪抓了?!”

  南寶衣“嗯”了聲。

  南胭更加慌張,急忙低頭檢查衣襟襖裙。

  還好,除了佩戴的珠釵首飾和銀票被順走了,衣襟盤扣之類的倒是沒被碰過,她的清白還在。

  她松了口氣,“定是那家成衣鋪搗的鬼,沒想到他們和山匪是一伙的。對了,山匪可知道咱們的身份?程哥哥何時來救我們?”

  南寶衣靠在柴垛上。

  她盯著油燈,淡淡回答:“不知道。”

  有寒煙涼在,山匪不會傷害她,所以她并不擔心。

  她擔心的是……

  二哥哥會拿沈議潮,換她嗎?

  沈議潮,畢竟是他的親表弟呀。

  此時,玉石街。

  處處都是火把和軍隊,整座長街鬧鬧哄哄、雞飛狗跳,十言面無表情地指揮軍隊,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把南寶衣給掘出來。

  千秋雪客棧大堂。

  掌柜的和小二們,瑟瑟發抖地蹲在角落。

  因為端坐在大堂中間的那個男人,氣場實在太可怕了!

  蕭弈面色冷漠,始終注視門外,等待十言那邊的消息。

  他想知道,究竟是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搶走他的人。

  沈議潮籠著寬袖,白衣勝雪,倨坐在他對面。

  他輕笑一聲:“侯爺這副架勢,簡直比搜查賑災銀還要仔細。南家小五,也不過區區下八品姑娘,怎值得侯爺一往情深?”

  蕭弈睨他一眼,“你在幸災樂禍?”

  “豈敢?”

  沈議潮這么說著,唇角卻不加掩飾地彎起。

  程德語從樓上下來,沉聲道:“還沒有消息嗎?既然玉石街搜不到,那么也可能是被山匪劫走了。胭兒畢竟是我的貴妾,山匪怕我新官上任拿他們殺雞儆猴,因此妄圖用胭兒威脅我。至于嬌嬌,恐怕只是無辜受牽連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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