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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權臣大人好乖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她緩緩抬眸,嘴角掛著淺笑,“這件銀灰色貂毛大氅,好似是用我祖母送去程家的那件貂皮做的。沒想到,程家哥哥竟如此愛惜,連碰,都不讓人碰……”

  程德語臉色難看。

  這件貂毛大氅,是他母親派廝送去盛京城的,銀灰色貂毛十分罕見,他知道貴重,因此穿的時候從來心翼翼。

  沒想到,竟然是南府的饋贈!

  想起剛剛拍開南寶衣的動作,他臉頰微燙,只得努力繃著臉,冷淡道:“身外之物罷了,誰送的都一樣。”

  南胭跟著打圓場:“是啊,一件大氅而已,程公子并非買不起。只是程公子愛干凈,因此不習慣外人碰他衣裳。”

  “姐姐好了解程家哥哥哦!”南寶衣贊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呢。也是,你二人站在一塊兒,當真是郎才女貌狼狽為奸狼心狗肺——”

  “南寶衣!”程德語厲聲。

  “女子才疏學淺,如果有用錯詞兒的地方,還望二位海涵。”南寶衣福了福身,眼尖地注意到南胭抱在懷里的稿紙,不禁笑道,“怎么,姐姐也學那‘陳詞唱穿’,打算寫書售賣不成?”

  南胭不愿在南寶衣面前丟臉,因此否定道:“當然不是。這些稿紙都是我素日里寫的詩,只是拿出來裝訂成冊留作紀念而已。售賣自己寫的書,未免太過沽名釣譽。”

  著,悄悄望向程德語,仿佛是在祈求他不要拆穿自己。

  程德語身為男人,被女兒家用這種眼神凝視,自尊心瞬間爆棚,朝她溫柔一笑,以示安撫。

  掌柜的正巧抱著掃帚出來掃雪,瞧見南胭還杵在這里,不禁嫌棄:“我都了你寫的詩酸了吧唧的,我們書局瞧不上,不可能幫你刊印售賣!你這姑娘好不懂事,怎么還杵在這里?!走走走,別耽誤我掃雪!”

  謊言被拆穿,南胭緊緊捂住稿紙,一張俏臉忽紅忽白。

  程德語像是一朵解語花,溫柔道:“曲高和寡,做生意的商販,自然不明白詩詞的美妙之處。”

  他瞥向屋檐下。

  書局在那里支了書攤,擺放的都是流行的通俗話本。

  他隨手拿起一本《奸妃上位手冊》,譏諷道:“像這等內容低俗的書,卻能在南越國大賣特賣,可見百姓眼光極差,沒福氣欣賞真正高雅的文章。”

  “正是如此。”南胭滿臉凄愴,“此乃整個文壇的悲哀,程公子,憑你我之力,恐怕還不足以扭轉那些百姓的眼光和水平。不如奏請太守大人,將這些通俗話本列為禁書,由官府出面封禁。”

  南寶衣被他們逗笑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不去演雙簧簡直可惜!

  還封禁,程太守哪來的權力,大肆封禁書籍?

  她正色道:“詩詞歌賦雖然難得,但通俗話本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我以為,百姓喜歡的東西,便有存在的價值。”

  “嬌嬌此言差矣。百姓喜歡的未必就是好的,應當由官府出面,推行真正高雅的文章,讓每位百姓都能得到藝術的熏陶。”南胭擲地有聲,一副敢為下先的表情。

  南寶衣譏諷:“我怎么瞧著,是你的詩集無人問津,因此記恨上了那些通俗話本?”

  程德語不悅:“南胭姑娘孤高雅致,怎會妒忌別人?南寶衣,你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鄭重地轉向南胭,“我初回錦官城,打算后日在觀雪湖設宴,宴請城中權貴子弟和士女。其中一些人家中開辦書局,如果南胭姑娘愿意,不妨到場赴宴,我好替你引薦,也叫他們知曉你的才女之名,為你刊印詩集。”

  南胭大喜過望,急忙福了一禮,“多謝程公子厚愛,胭兒卻之不恭!”

  程德語又轉向南寶衣,“雖然不愿承認,但你確實是我的未婚妻。后日觀雪湖設宴,你能來便來,不能來也不強求。畢竟屆時免不了對著冬日風光吟詩作詞,你沒有才氣,會很丟臉。”

  他離去后,南胭喜不自禁,也捧著詩集登上雇來的馬車。

  她挑開窗簾,挑釁般望向南寶衣:“嬌嬌,后日觀雪湖之宴,我是必定要前往的。你若愿意,我倒也能代你做兩首吟誦冬日風光的詩詞,不叫你丟了臉面。”

  南寶衣彎起眉眼,“不勞你費心。”

  “那我等著妹妹的‘大作’。”南胭得意一笑。

  南寶衣目送她的馬車遠去,忍不住踢了踢積雪。

  書局掌柜抱著掃帚湊過來,“南五姑娘,那位是你姐姐呢?嘖,你是沒瞧見,她抱著一沓詩集進書局,只拿鼻孔看人,張嘴就要我們替她刊印售賣,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自己是詩詞大家呢?呸!瞧不起誰呀!”

  南寶衣想起他剛剛拆南胭的臺,忍不住朝他豎起大拇指,“掌柜大叔最棒!”

  她從掌柜那里拿了分紅,興沖沖跑到長街對面。

  權臣大人好乖啊,她讓他等在這里,他就真的牽著韁繩等在這里,半步都沒挪!

  她心里甜甜的,得意地朝他晃了晃信封,“是賣書的分紅!二哥哥,你想吃什么,我請你呀!”

  蕭弈與她并肩往前走。

  想起剛剛她和程德語話,張口閉口都是“程家哥哥”,他心里很不舒坦,因此就連周身氣度也陰冷許多。

  路邊有許多攤販。

  他在一家攤位前站定,“我想吃這個。”

  南寶衣正低頭數銀票呢,這個月她賺的不多,只有區區六百兩。

  她抬眸望去,原來權臣大人想吃河鮮。

  這家攤位裝飾奢華,顯然是整條街最貴的一家。

  想起被權臣大人坑走的兩萬多兩銀票,她的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她是要攢銀子的人啊,可不能大手大腳地花銷。

  于是她勉強笑道:“大冷吃什么河鮮呀,我覺得烤番薯不錯,不如我請二哥哥吃烤番薯?又暖乎又能填飽肚子……”

  關鍵是便宜呀!

  才五文錢一個!

  蕭弈望向另一家攤位,“既然不想請河鮮,那就換辣炒兔肉。”

  辣炒兔肉也挺貴啊!

  南寶衣訕訕:“二哥哥,要不咱還是選烤番薯吧?姜大哥了,常吃粗糧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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