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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請二哥哥為我解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后我成了權臣的掌中嬌

  南寶衣沿著回廊,往松鶴院走。

  廊外秋雨淅瀝,芭蕉聲聲。

  荷葉蹙著眉:“小姐,南胭剛剛說,她足不出戶,就能讓夏晴晴家破人亡……夏家可是蜀郡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南胭只是個小姑娘,怕是吹牛吧?”

  南寶衣笑容乖甜:“她很聰明,既然在我面前放出話,那么她一定能做到。只是做到了又如何,終究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最后得利的,還是我。”

  荷葉鄭重地點點頭,“也是,南胭和夏晴晴斗得兩敗俱傷才好呢!”

  南寶衣回到寢屋,又盯上了那盆龍墨。

  “都說好盆景是修剪出來的,權臣大人這盆墨菊也不打理,瞧著亂糟糟的,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罷了,念在他大方借給我的份上,我便為他修剪一下,也算是報答他的恩德。”

  她拿起剪刀,按照自己的心意,左邊剪一下,右邊剪一下。

  卻發現沒剪齊整。

  她想了想,再右邊剪一下,左邊剪一下。

  卻越發不齊整了!

  “修剪盆栽真是一門技術活兒呀!”

  她拿來尺子細細測量,心里有了把握,才重新操刀。

  剪來剪去的,她把那株枝繁葉茂的墨菊,剪的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花枝。

  “唔……”

  她盯著僅剩的一朵花苞苞,陷入了沉思。

  現在栽贓陷害到姜歲寒頭上,還來得及嗎?

  荷葉領著紅兒進來了。

  紅兒福了一禮,恭敬道:“五姑娘走了之后,奴婢隨時盯著南胭的動靜。她寫了一封信,命奴婢差人送去夏府。奴婢悄悄看了眼,那信是寫給夏姑娘的,語調很是得意,說府上有神醫,能治好她的肺癆。還說如果夏姑娘需要,也可以請神醫為她治療花柳。只是神醫的診金相當高昂,得花費上百萬兩白銀。”

  荷葉不解:“小姐,這么看來南胭很友好呀,一點兒也沒有要對付夏晴晴的意思。”

  南寶衣凝著墨菊。

  是啊,南胭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紅兒與荷葉退了出去。

  她對著龍墨發呆時,秋風吹開綺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屋子里。

  蕭弈負手盯著小姑娘的背影,又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盆墨菊。

  全天下僅此一株的龍墨,竟然被修剪得光禿禿!

  他在朝聞院就預感到不妙,特意過來瞧瞧,沒想到他的花兒果然發生了不測!

  他一張俊臉立刻沉了下來:“南寶衣!”

  南寶衣驚了一跳,急忙轉身,“二哥哥!”

  蕭弈上前,將那盆墨菊托在掌心。

  他花重金拍下來的花兒,好不容易結了一層花苞,眼見著再有兩三天就能綻放,結果被南寶衣剪得只剩一根光禿禿的花枝!

  南寶衣見他神情肅殺,暗道自己恐怕辦壞了事。

  她連忙把剪刀藏在背后,細聲道:“二哥哥怎么突然造訪?也不派侍女提前遞個帖子什么的,叫嬌嬌好生惶恐……”

  蕭弈面色陰沉。

  惶恐?

  就南嬌嬌這樣的小姑娘,大膽到安排假欽差住別人家里去的小姑娘,會惶恐?!

  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去看那株可憐的龍墨。

  古時候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

  他不說效仿,最起碼也該大度些。

  這么勸說著自己,他冷淡地撩袍落座。

  叩了叩花幾,他又盯了眼那盆可憐的龍墨,終究還是咽不下那口氣:“打算如何賠償?”

  如果弄壞這盆花的人是姜歲寒,他早就送他去地牢受刑了。

  現在他只是讓南嬌嬌賠償,他覺得自己真是相當大度。

  南寶衣恭敬上前,親自給他沏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好的提什么賠償呀,多傷感情!這是二哥哥愛喝的大紅袍,您嘗嘗我沏茶的手藝。”

  蕭弈面無表情,看在小姑娘記得他喜好的份上,還是接了那盞茶。

  南寶衣看著他輕撫茶蓋。

  他的指尖修長白皙,低垂的眉眼格外俊美矜貴。

  她欣賞了片刻美色,正色道:“二哥哥,我有個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能指點我。”

  她把南胭寫的那封信說了一遍,“這封信明明很友善,為什么會害夏晴晴家破人亡呢?請二哥哥為我解惑。”

  蕭弈淡淡道:“南胭第一次為夏晴晴出主意,結果卻害夏府損失了上百萬兩白銀。”

  “是,因為桑田之事。”

  蕭弈又道:“她第二次為夏晴晴出主意,卻害夏晴晴身染花柳丟失清白,又連累夏家聲名狼藉。”

  不止如此,夏富貴甚至割舍一半家產,用來賄賂他保全夏家。

  南寶衣訕訕:“這兩個小姐妹,還真是一個敢想,一個敢做啊……”

  蕭弈慢悠悠道:“夏富貴膝下只有夏晴晴一個嫡女,但庶女卻不在少數。夏晴晴屢次令夏家蒙羞,如今已是廢棋。試想,一枚廢棋希望家里拿出上百萬兩白銀為自己治病,夏富貴會答應嗎?”

  南寶衣豁然開朗。

  她接著分析:“夏老爺為人吝嗇刻薄,定然舍不得拿銀子為她治病。以夏晴晴那個脾氣,肯定會在家里大吵大鬧。夏夫人很溺愛她,無論如何都會為她籌集這筆巨款。一旦夏夫人和夏老爺出現分歧,爭吵在所難免。兩位當家人鬧得厲害了,夏家生意肯定會受影響。他們家分崩離析,指日可待!”

  她分析完,很有些慚愧。

  她以為自己挑撥南胭和夏晴晴內斗,就已經是很聰明的計策。

  可是如今看來,南胭十三歲就如此深諳人心,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前世她敗在南胭手上,不是沒有道理的。

  “二哥哥,經此一事,我越發覺得自己見識短淺,智謀幼稚。從今往后我要發奮讀書,無論是兵法還是謀略,我都要涉獵一二!”

  蕭弈掀起眼皮看她。

  小姑娘舉著稚嫩的拳頭,一副要發憤圖強的模樣。

  可是他知道,這小姑娘骨子里繼承了南家人不愛文墨的毛病,恐怕壓根兒啃不下那些兵法謀略。

  他挪開視線。

  罷了,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他今后稍微指點些吧。

  只是這一移開視線,他又看見了那株光禿禿的龍墨。

  心里面那個郁悶呀!

  他的花兒呀!

  他摩挲了一下茶盞,突然似笑非笑:“解決了你的困惑,不如嬌嬌也為本侯一解困惑?”

  南寶衣無辜歪頭:“二哥哥有什么困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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