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看小姑娘臉色和唇色都白得厲害，可憐得很，連忙出聲安慰：“不是不是，沒什么不能當著你面說的。”
“那就說吧，之前她都是十三天為限，這次才七天，為什么突然就病發了？”
溫喬開口道：“以前是覺得心臟不舒服，這次是頭疼，疼得很厲害。”
周靳一字一句，盡量用最淺顯的話道：“剛才檢查了腦部和心臟，是沒有問題的。”
這話一說，傅南禮和溫喬的臉都沉了下來，雖然沒病是好事，但是這總是查不出癥結之所在，能不著急嗎？
傅南禮聲音暗含慍怒：“你的醫學博士學位，有沒有水分。”
這話說得周靳不高興了：“我發表了98篇SCI論文，在柳葉刀雜志上也發表過四篇論文，知道柳葉刀嗎？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醫學雜志。”
傅南禮臉色沉沉：“所以，你只是學術型的是嗎？”
周靳咬了咬牙：“我話還沒說完，你能別急著否認我嗎？她的病癥，似乎是基因方面的問題。”
聞言，溫喬的臉徹底沉了下去，死命攥緊了傅南禮的手指頭。
傅南禮能感受她的無助。
溫喬啞著嗓子道：“基因方面的？”
“通俗來講，就是基因方面的缺陷。”
這話溫喬是信的，小默就是天生的自閉癥患者，基因方面造成的病癥，確實是有可能的。
傅南禮皺眉：“基因缺陷？為什么人生的前十九年從沒犯過？而且為什么要留在我身邊才可以？”
周靳凝重道：“醫學其實比航天學還要復雜，是有很多未解之謎的，我得將小溫的血樣和基因序列帶回我美國的實驗室繼續研究，目前我沒辦法給你答案。”
傅南禮一臉‘要你何用’的表情，周靳也覺得委屈。
全世界范圍都沒出現過這么奇怪的病，他能怎么辦？
“行了，出去吧。”
“那小溫什么時候抽血？”
“過兩天等她身體恢復了再說，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說。”
“我有分寸的，另外，小溫身上有許多淤青，似乎……是從高處摔落造成的，沒什么大礙，但應該會很疼。”
說完便出去了。
傅南禮低頭，看她臉色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握緊了她的手：“周靳是柳葉刀雜志排名前三的醫學教授，他肯定會找出應對的辦法來的，沒事的。”
溫喬喝了口熱水，機械地點了點頭：“嗯……嗯……”
想了想又對傅南禮道：“不要讓我家里人知道。”
媽媽季叔叔還有弟弟們會擔心她的。
傅南禮心口窒了窒，“好。”
她冷得厲害，傅南禮還是給她放了一池熱水，讓她泡了一個熱水澡。
夜晚，溫喬躺在床上，傅南禮就坐在一旁陪她，“為什么會倒在院子里？為什么沒有給我打電話？”
燈都滅了，外面還在下雨，路燈的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溫喬的聲音有些悶：“頭疼來得又急又猛，我手抖，沒拿住手機，手機掉在辦公桌和床之間的縫隙里，夠了半天也夠不住，拼了全身的力氣走到樓梯口，腳下一軟，從三樓沿著樓梯滾下來的，哎，現在都還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