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周金儒捏了一下葉蓮娜的手，融入捍衛者的力量后，白兔子可以完美的控制自身的力量，慢慢恢復了正常的體溫。
這是不得已為之，她本身不滿足成為捍衛者的條件，沒有激活光形態的資格，但不這么做的話，一旦解除冰封，她就會因為生命耗盡而死去，變成真正的天災源頭。
周金儒只能幫她激活光形態。
這么做的代價是他立即陷入了命運的漩渦中，被吞界者原體發現，并且找上門來。
葉蓮娜吸了吸鼻子，低聲道：“我還以為你成了人間之神，你真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啊，人間之神的權柄比我大多了，層次更在我之上，我要有那么厲害，亞當斯還能粘在后面？”
周金儒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回羅德島，即便本艦高手如云，更有數名捍衛者，以及凱爾希這樣的觀測者，他也不確信吞界者原體是否能被打倒。
大騎士領發生戰爭之后，周邊的陸地城市迎來了許多逃難的人，這些從大城市里出來的難民差不多擠滿了所有能住人的地方，也由此帶來了許多治安方面的問題。
周金儒來到的這座陸地城市不太歡迎外來者，再加上他們看起來就不好惹，因此早早就有當地的治安官走過來詢問情況。
“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件。”
周金儒身上有羅德島的工作證，葉蓮娜也有大騎士領的騎士團證件，很輕易就從治安官手中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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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亞當斯時，這個看起來和人類沒什么區別的吞界者從容不迫地拿出了一只黑色錢包，微笑著遞給治安官自己的證件。
他竟然也有全部合法的身份證明！
“我早該想到，降臨派掌握了部分渠道，弄到合法的證件很容易的。”
葉蓮娜有點生氣：“這些人難道這么想給自己找一個……主人嗎？”
“天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亞當斯笑道：“我說過要觀察現在的人類世界，相應的證件一個也不會少，兄弟，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甩掉我吧？”
周金儒懶得反駁，牽著葉蓮娜繼續走，開口道：“那你跟著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其實很簡單，”亞當斯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白兔子，“因為她，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會讓你不惜消耗全部的靈能來穩定她的生命，這位小姐是你的愛人嗎？”
周金儒含糊道：“差不多，我有很多愛人。”
“很……多？”
“一百多個吧。”
亞當斯愣住了。
一百多個……愛人？
即便是原體，也不可能同時兼顧這么多人吧？
他嘆息道：“唉，我只能當你是開玩笑了，兄弟，你真的愛這位小姐嗎？
或者說，她愛你嗎？
我跟著你們走了兩天時間，看不出你們之間有任何感情基礎，你牽著她的手，她明顯有抗拒的動作，不過因為我的存在，沒有反抗。
還是說，一切只是你的一廂情愿？”
聽到這里，周金儒停下腳步，罕見的正視亞當斯，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感情很難說的清楚，我有很多愛的人，也有很多人愛我，亞當斯，你在吞界者中，也有愛的人嗎？”
亞當斯看了兩眼馬路對面的行人，搖頭道：“原體很少有愛情上的糾葛，父親創造出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守護人類，這些感情對于我們來說是多余的。”
“守護人類？亞當斯，看看你都守護了什么？”
吞界者原體仍然在搖頭：“兄弟，我一直都在守護人類，這些話在你聽來可能有些費解，我愿意解釋。”
周金儒抱著雙臂：“你說，我聽著。”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離開了泰拉世界，前往無垠的宇宙開拓疆土，父親引領者我們，人類在宇宙中開枝散葉，逐漸強盛，也變得無比強大，可是有一點，父親身邊的第一智囊鄭重告誡過我們。
離開了母星的人類，和原來的種族，基本可以算兩個種族了。
星際旅行是非常漫長的，僅僅一個千年，我們所帶領的人類和泰拉人類就基本上沒有血源上的關聯了。”
周金儒淡淡道：“你為了你帶領的人類，我為了我守護的人類，敵對關系沒什么可說的。”
吞界者將一切都分的很清楚，他們只想獲得這顆星球，并且將泰拉人類當做低等種族，并且實施了殘酷而血腥的滅絕政策。
亞當斯的話不過是粉飾過而已，本質并沒有改變。
至于對方所說的原體，周金儒全然不信。
站在神意的高度，早已充分了解過自身，他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不是什么基因改造人。
不過讓高等吞界者產生認知上的錯誤，周金儒隱隱有些想法，需要證據。
亞當斯笑道：“兄弟，你我都是原體，原體擁有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一般星際戰士，哪怕第二代也比不上我們，若是我們之間發生戰斗，這座城市可就要毀滅了，死傷者不計其數，你要想好了。”
“你在威脅我？”
“只是善意地提醒，尤其是你身邊的小姐，假如她真的是你的愛人，那么她也會死在我們戰斗中，哪怕她的力量形式很特殊。”
周金儒沒有說話，牽著葉蓮娜走進了一家餐館，他們需要食物，也需要休息的地方。
“兩份食物……”
“三份吧，我買單，畢竟我們同行。”
亞當斯掏出卡西米爾貨幣，直接付款。
周金儒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很快，熱氣騰騰的食物擺在三個人的面前，有肉有湯有面包，不算豐盛精致，但足夠填飽肚子。
亞當斯吃東西時，保持儀態的優雅，嘆息道：“這種攝取能量的方式很沒有效率，我們在太空中一般只吃營養膏，那種東西和美味沒有半點關系，只有補充能量的作用，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了。”
周金儒用面包沾著肉湯，而葉蓮娜似乎被亞當斯剛才的話刺激到了，主動用叉子將切好的肉排遞到了身邊人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