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嘉烈,我現在調不出人手,城里的警衛隊去了只能是送死,我只能給你一個連的人手。”
見臨光要說話,伊奧萊塔擺擺手,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我會從能調動兵力的所有地方抽取力量,盡可能的支援你,無論如何,要把那些敵人堵在下城區。”
“大騎士長,我一定做到!”
只有一個連,也就五十人左右,真的能力挽狂瀾嗎?
臨光也不確信,但她知道,吞界者的空投倉落地后,內防空虛的大騎士領將面對的是一支戰斗力非常可怕的星際戰士連隊,連一支數萬人的軍團都被擊潰了,她這些人豈不是去送死?
離開總指揮部,臨光抓緊時間找到佐菲婭,后者一臉緊張的看著周圍不斷向出城門口開去的車輛,路上亂成一團,交通幾乎陷入停滯,很多拖家帶口的人神色慌張,只顧著跑。
“瑪嘉烈,大騎士領真的被襲擊了嗎?”
臨光語氣凝重:“是的,感染者地塊那邊出事了,但愿還有人在抵抗。”
只要有人抵抗,吞界者就沒有那么容易進入下城區,她記得好幾支感染者騎士團駐扎在那里,甚至還有上一屆冠軍血騎士,現在只能寄托希望在他們身上了。
佐菲婭連忙道:“現在怎么辦?”
“別害怕,快回去找瑪莉婭,她說不定還不知道情況,然后帶她去老馬丁那里,剩下的就是等,如果一切順利,大騎士長凌晨前就會發布公告。”χs八.℃m
她沒有接著往下說。
如果不順利,他們要做好收拾東西,想辦法出城。
佐菲婭抓住臨光的手,盯著侄女的眼睛:“你呢?你不跟我們走?”
“我是耀騎士,臨光家族的長騎,這種時候怎么能臨陣脫逃?”
既然臨光這么說,佐菲婭知道她心里已經下定了決心,便再三囑托道:“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擊敗敵人!”
臨光笑了笑,安慰道:“別擔心,我除了耀騎士的身份,還是捍衛者,大騎士領附近的捍衛者可不止我一個人,沒那么容易死的。”
送走佐菲婭,臨光終于等到了伊奧萊塔答應她的連隊,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因為這支隊伍絕對吸睛。
四十四名銀槍天馬!
原來他們從騎士競技大賽那天進城后就沒走!
“戰團長,我等奉命前來!”
“都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出發!”
臨光拿起劍槍,披上銀鎧,一身裝備都是妹妹瑪莉婭親造的,她轉頭看向蔓延到天際的巨大黑色煙柱,低吼道:“出發!”
金光引領著銀色潮流,逆著逃難的人群,奔向前線。
火海,烈焰,炙熱的空氣。
葉蓮娜吃力的攙扶著米諾斯人,他斷了一條右臂,傷口呈現出慘白色,血液被其源石技藝壓制在體內,否則這種出血量,早死了。
“來人,先給他處理傷口!”
血騎士的眉毛動了動,虛弱道:“沒想到你會來救我。”
“我也沒想到你會用斷臂的方式去救那些感染者騎士。”
等到葉蓮娜趕到時,爆炸已經發生了,動力爐在她的眼前化作火柱沖向天空,可怕的沖擊力令她來不及凝聚冰晶抵擋,有護盾值的情況下被掀飛出去近百米,而她帶來的隊伍由于提前分散的緣故,損失有限。
原本以為血騎士已經在爆炸中粉身碎骨了,沒想到他還是帶著十幾個人逃出來。
葉蓮娜沒去問其他人在哪里,血盞騎士團死傷慘重,再問反倒顯得刻意。
狄開俄波利斯掃了一眼,問道:“這種情況還能跟你來的人,都不錯,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聚攏相當數量的騎士,的確有資格獲得單字封號。”
在卡西米爾,單字封號意味著擁有大騎士的實力,戰爭期間,軍銜等級至少也是尉級。
葉蓮娜哼了一聲:“別說廢話了,我們立即撤退,這里不能呆,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
她還有一部分人跟真理去了地塊連接處,只要能跟她們會合,未必沒有和吞界者掰手腕的能力。
“你的人在哪里?”
“在……”
葉蓮娜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只見呼嘯的風聲轉瞬而至,巨型鋼鐵砸在了幾十米外的地上,失去平衡,翻滾了幾圈,腳下的地面一陣顫動。
望著像彈頭一樣的鋼鐵墜落物,葉蓮娜臉色一變,大聲道:“撤退!立即撤退!”
她不會看錯的,領袖塔露拉曾經在紙上畫出來過,這種東西的名字叫空投倉,意味著有人或者東西從遠處空投過來。
血騎士同樣驚醒,迅速道:“是敵人!是吞界者!”
他還記得那個提示小心天空的兄弟。
一聲巨響,有什么東西從空投倉里面戳破了外殼,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切割機作業時的噪音。
只見一柄鋸子奮力鋸開空投倉,火花四濺,緊接著,一只大手暴力撕開,從里面走出來一位身高將近三米的男人。
之所以能確認他的性別,是因為他沒有戴頭盔。
“糟透了,空投倉封存了一個千年,自動門竟然壞掉了。”
此時霜星等人已經跑出去兩三百米,上車后速度還能進一步提升。
“上校,我們面臨的狀況很不好,由于降臨派沒有完成任務,信標設置的非常糟糕,真正能空投到目標區域的星際戰士只有不到一百人,大雪也阻礙了輔助軍的移動速度,他們將在兩個小時后發起攻擊,協助您的進攻。”
男人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追,而是等到又走來兩名和他一樣穿著重型裝甲的巨人,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始追擊。
他按著喉嚨處的麥,平靜道:“沒有關系,一個標準連的星際戰士,足以支撐一場突擊作戰,而且有我在,問題不大,就讓我領教一下父親的繼承者有多少本事吧。”
“上校,該人類移動城市存在不止一名捍衛者,您可能會面對三人或以上的圍攻。”
“那又如何,當年死在我手上的捍衛者,又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