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否定道:“當然不是,我們是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和你志向不太一樣。”
她想著什么時候能回到整合運動,回到那些同胞身邊,也許現在學到的東西能幫他們活得更好。
“我知道。”
阿麗娜盡管呆在周金儒身邊,她的心始終和整合運動在一起。
大巴車在大騎士領的外圍停下,一下子從原始荒野進入燈紅酒綠的現代都市,村姑阿麗娜極為不適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對所有事物既有好奇,也保持敬畏。
“歡迎來到大騎士領,從現在開始,你就身處在資本力量的懷抱中了,它會為你提供一切便利,同時也會榨干你的每一分價值。”
“我聽說過這句話,你講過,那個叫張太岳的終產者。”
周金儒先去本地銀行取出自己的金鎊,他有一大筆錢,多到能讓銀行出現短暫的運營困難。
卡西米爾銀行自然對超級大客戶格外熱切,不僅安排了幾名千嬌百媚的女助理,還送上難得一見的高品質熱可可。
“我不喝甜品,給她吧。”
比起前凸后翹的庫蘭塔女秘書,村姑阿麗娜毫無魅力可言,她小心坐在真皮沙發的邊緣,只坐了半個屁股,忐忑不安地接過甜品,只喝了一口就不敢再碰了。
周金儒好奇道:“你不喜歡嗎?”
阿麗娜的臉蛋皺成一團:“太好喝了,我怕有成癮品。”
這傻姑娘……
沒過多久,銀行經理親自出來接待,當得知周金儒只是來取一筆利息時,穿正裝的胖子暗暗松了口氣。
要是精致客戶沒了,他少說也是降級,弄不好還會被發配到邊遠地區,一輩子沒有翻身的機會。
“如果可以的,幫我叫一輛車,就去這個地址。”
周金儒拿著筆,飛快寫下地址,漂亮女秘書踩著高跟鞋,扭著翹臀走了。
阿麗娜看了一眼單證上的數字,好奇道:“這些錢都是你賺的嗎?”
“你真想知道,知道代價是什么嗎?”
“總不至于是搶的吧?”
看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白鹿果斷閉上嘴巴,萬一他說知道秘密人要永遠留在他身邊,自己豈不是要把一輩子折在這里?
她還想回去找龍女呢。
“謝謝光臨,我們致力于為客戶提供優質服務,歡迎您下次來訪。”
銀行經理滿臉歡笑,送到大門口,直到周金儒和阿麗娜上了車,仍然停在原地揮手。
“看見了嗎,如果我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拿鈔票扇他的臉,他還會說歡迎我多扇幾下。”
阿麗娜呢喃道:“真可怕。”
你還沒有見過更可怕的,那個有錢就是大爺,錢能買到一個人的一切的時代。
差不多一年前,周金儒帶著卡茲戴爾的大女妖在這里定居,她就住在大騎士領的某個區。
他很放心大女妖獨自生活,反而更擔心那些試圖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兇名赫赫的大女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一年后,當周金儒再次來找阿比蓋爾時,發現她現在的身份是蛋糕房老板。
“一份奶油泡芙,一份水果奶昔,再來一杯汽水,隨便什么都可以。”
大女妖戴著高高的廚師帽,用周金儒的話來說就是換了新皮膚,還是帶特效的那種,值18顆源石。
“哇,你還知道來看我?!”
周金儒笑道:“你這算什么,重操舊業?”
“我本來就是蛋糕房學徒。”阿比蓋爾將剩余的客人趕走,早早地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幾乎所有客人都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黑衣男人,他似乎是第一次出現,卻得到了老板娘的青睞,連生意都不做了,只為了招待他。
他們更好奇這人的身份,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阿比蓋爾拉上窗簾,徹底遮住外人的視線。
大女妖有點生氣道:“不然你希望我干什么,去上學嗎,和十幾歲大的孩子為了早戀發愁?”
“你的身體好像才十四歲吧,去上學也沒什么問題。”
“哼。”
阿比蓋爾不理他,轉頭看向旁邊的阿麗娜,仔細端詳著惴惴不安的村姑。
“你好,我叫阿麗娜。”
“阿麗娜姐姐好,我是阿比蓋爾,是這家蛋糕店的合伙人之一。”
周金儒驚道:“你還有合伙人?!”
阿比蓋爾橫了他一眼:“是啊,我出走時身上沒帶一分錢,就拿你的錢開了這家蛋糕店,你算另一個合伙人吧。”
“蛋糕店現在盈利了嗎?”
“還可以,第三個月就扭虧為盈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把我的股份分割出來,這家店就徹底是你的了。”
大女妖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得周金儒一個激靈,他好像說錯了什么。
阿比蓋爾冷冷道:“我在乎的是一家蛋糕店嗎,還是說你更在乎你的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金儒端起飲料,一飲而盡,無奈道:“我自罰一杯,你看怎么樣?”
算了,懶得跟他說話。
阿比蓋爾翻了個白眼,注意力轉向白鹿:“阿麗娜姐姐是第一次來卡西米爾嗎?”
豈止是第一次來,村姑更是第一次離開烏薩斯,見識到除了冰原之外的世界。
她緊張道:“是的,我以前都生活在烏薩斯。”
“奇怪,四先生是在玩什么養成游戲嗎?村姑養成計劃?”
養、養成游戲?
阿麗娜沒聽明白,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周金儒嗆了一口,必須要阻止阿比蓋爾的胡說八道,否則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此事說來話長,我問你,我離開的一年里,卡茲戴爾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婭打起來了,局勢非常混亂,王庭分裂了,以往的嫌隙導致他們各自混戰,但總體來說,形勢對特蕾西婭非常不妙,卡茲戴爾的主戰派占據了上風,畢竟薩卡茲們壓抑太久了,亟需宣泄口。”
周金儒沉默不語,果然,歷史還是朝著他所知道的方向發展了,是一股他無法對抗的大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