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刺挑起遮住車窗的布簾,輕聲道:“這里的人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到來。”天才一住m.qq717/
車隊不僅沒有做任何掩飾,更是大張旗鼓的豎著羅德島旗幟,生怕別人不知道。
周金儒收起筆記本:“是啊,我就是要讓人知道我們來了,不然怎么樣,我們偷偷摸摸進城?我偏不,想爭大規模殺傷武器的盡管去爭,我們找自己的干員和貨物,有什么沖突?我甚至帶著薩爾貢官方的人一起找。”
等到車隊在早已空無一人的羅德島聯絡點停下時,街道不遠處對面的二樓窗沿邊,披散著一頭橘色長發的男人收回視線,淡淡道:“這位博士沒打算按照我給他寫的劇本演出,他不是凱爾希,呵,你不用以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凱爾希是你的救命恩人,但僅此而已,她那個人,我清楚。”
語氣里怎么有幾分埋怨?
暴雨心中閃過一絲念頭,迅速收攏心神。
橘色長發的男人不以為然,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繼續說道:“倘若是一頭阿斯蘭,也會猶豫一兩天才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進來,可是我看的是什么?一條德拉克,還是一條瓦伊凡?他就這么粗暴闖進來,會讓很多人感到困擾的,畢竟誰都不喜歡突然來了一條暴龍,根本不講規矩的暴龍。”
另外一邊,周金儒推開聯絡點虛掩著的門,聯絡點被洗劫過后,又遭到一些流浪者搜刮,在薩爾貢地區,只要是沒人認領的東西,誰都可以占為己有,要是再晚來幾天,估計這里都有人定居了。
羅德島大多數聯絡點都是一個樣子,裝修結構簡潔明了,正常擺放信件的櫥柜,木板打造的辦公桌,一張帶靠椅的椅子,內側還有一扇門,平時可以當做休息室,碰到麻煩時還可以用來安放病人或者傷員。
現在這些都沒了,櫥柜被人搬走,信件散落一地,辦公桌也不見了,椅子只剩兩條腿,休息室的門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漢看上,拆走時連門框都沒留下。
說這里被十四級大風卷了一邊,周金儒也不 會覺得奇怪。
很顯然,這里是不能住人的,甚至需要再投入一筆裝修費才能繼續使用。
“博士,外面有人找。”
周金儒轉過身,看見站在聯絡點門口的拉普蘭德,揮揮手,示意跟上。
前來見面的人正是塔拉特的警署負責人,一位兩鬢斑白的男性菲林,有著普通中年男性的一切特征,毛發脫落,皮膚松弛,兩眼疲憊,大腹便便。
“羅德島制藥公司,代號阿光。”
“格雷。”
簡單交換過稱謂后,菲林警長踱著步,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個道理他是懂的,也接到上面的命令,好生安頓他們,找一找丟失的貨物,以及被綁架的人員。
他聽說過羅德島制藥公司的名頭,專門研究源石病,菲林警長對此嗤之以鼻,他見過很多江湖騙子,路數基本清楚,恐怕這家公司也是借這個理由來騙研究經費的。
呵呵。
天下烏鴉一般黑。
周金儒笑瞇瞇抽回手,輕微咳嗽一聲:“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專程拜訪,格雷警長,謝謝你的到來。”
送走這位被薩爾貢官方推出來的老警長后,周金儒讓干員們就近找能住的地方。
而他本人,則在確定落腳點后,一個人直奔信使酒吧。
要了一杯汽水后,在酒保奇怪的眼神里,聽見有人在吹牛。
“聽說了,有人見過那個羅德島制藥公司的博士了!”
“真的嗎?”
說起這個,周金儒一下子來了興趣,擠到正在大吹大擂的信使旁邊,還挨了旁邊人推了一把。
信使繪聲繪色道:“那個博士就是個怪物,他有三個頭,六條手臂,青面獠牙,呼吸吐氣都能吹起沙暴!”
周金儒:“?!”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搖頭晃腦一番,確定自己只有一個腦袋。
那場沙暴是自然現象,也不是他引起的啊。
這名信使明顯喝大了,舌頭打結:“我告訴你們!這是我親眼所見,太可怕的了,那個博士胃口 天才一住m.qq717/
也大的出奇,一頓要吃二十個薩爾貢人!”天才一住m.qq717/
吃人就過分了啊!
周金儒喝完汽水,一拍桌子,大聲道:“你憑什么認為那個博士會吃人?你親眼看見了?!”
信使正說的起興,聽見有人質疑自己,霍然起身,憤怒道:“我就是親眼看見了!要不是我跑的快,都已經被吃掉了!”
周金儒確信眼前的信使絕對不是那個紅標,也不知道從哪里道聽途說,到了這里就把他的個人形象扭曲成怪物。
“嘿,朋友,你喝醉了。”
一名帶著金屬頭盔的魁梧男人走過來,手掌輕輕按在信使的肩頭,一下子就將他按在椅子里。
信使低著頭:“好吧,我喝醉了。”
魁梧的頭盔男人沖著周金儒略帶歉意道:“他喝醉了,其實他是一個好人。”
“我看得出來。”
“回見。”
男人抱著一堆食物離開,周金儒發現酒吧里酒客都對他十分尊敬,便湊到吧臺前,又要了一杯汽水,好奇道:“他是誰?”
“一個老好人,我建議你和他做朋友,而不是敵人,這里沒人打的過他,不想被揍的話就老實點。”
扎著紅色馬尾的女士正在調試手里的弩弓,一眼就看見同伴回來,招呼道:“亞歷山大,你買了這么多東西?”
“是的,家里需要吃的,有面包奶酪和肉類,他們呢?”
“在外面做一個任務,很快就會回來,最近有什么新聞嗎?”
名為亞歷山大的男人將食物和日用品都放下,坐在同伴身邊,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一個小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爬到他的腳邊。
“最近清剿怪物的任務多了起來,似乎還有蔓延的趨勢,我們應該討論一下,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里。”
“你感覺有危險?”
“說不好,”亞歷山大沉默了幾秒,搖搖頭,“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們攢了一點錢,可以離開這個地方,我說的是薩爾貢,而不是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