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沙塵逐漸占據湛藍的天空,由東向西的風沙席卷大地,風聲嗚嗚,很是嚇人。水印測試水印測試 “前面停車了。”
送葬人一腳剎車,越野車停在土路中央,沒有再繼續靠近。
周金儒將頭探出車窗外看了看:“我們正在沙塵暴經過的中間,躲不掉的,準備調整位置避險。”
前面整合運動的車隊同樣也是做了原地避險的決斷。
送葬人迅速調整車位,順便又加了一層車窗防護。
“我們的車出產自雷神工業,能夠抵御沙塵暴。”
周金儒拍著車窗,他在龍門時就見識過雷神工業的訂制車輛,連安比爾的精準射擊都無法擊穿車門,因此在從龍門回到羅德島后就動用預算訂購了幾輛,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礫看著車窗外遮天蔽日的沙塵暴:“銹帶的沙塵暴越來越嚴重了,雖然還沒有到天災的程度,但造成的威脅卻是不容忽視的。”
“這也是為什么會有移動城市的原因,即便是一些氣象災害,同樣也會帶動大量的源石顆粒,長期生活在惡劣環境里,人的身體就會遭到源石顆粒的侵蝕,不知不覺地變成感染者。”
不知不覺間,礫靠著周金儒,抱著他的胳膊。
“礫小姐,你好像靠的太近了。”
前排傳來微風不滿的聲音。
礫眨眨眼睛:“因為這也是維多利亞的古老禮儀呀”
自從礫得知了微風曾經用過禮儀的借口親吻博士,她便常常用相同的理由逗留在博士的辦公室里,惹得不少女性干員都格外眼紅,連阿米婭都抱怨微風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微風心里苦,她剛到羅德島,怎么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呢。
此刻礫親昵的模樣落在她的眼中,無疑是一種挑釁。
周金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礫將臉埋在他的衣服里,輕聲道:“博士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很溫暖,讓人癡迷。”
送葬人一開始沒有任何表示,當礫說出這句話后,他跟著說道:“博士的身上的確有奇怪的感覺,連我也會感到想要親近。”
絕大多數干員都有相同的感受,周金儒仿佛是一塊磁鐵,不自覺地吸引著他們靠近,產生好感。
作為當事人,周金儒卻沒有一點自覺,他稍微推開礫,土撥鼠小姐靠得太近,以至于兩個人都快滾在后座里了。
“礫,冷靜點,我們正在執行隱秘行動。”
礫這才松開手,整理著頭發,抬頭看了微風一眼,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似一種示威。
微風捏緊了拳頭,心底一陣陣不甘心,不知不覺就輸了一場。
周金儒顧不上她們之間的沖突,展開天賦不斷掃描前方的整合運動,由于距離問題,他只能掃描到車隊后面的幾名成員,但是就在剛才,原本停在沙塵暴中央的車隊竟然開始緩慢移動了。
“阿葬,前面的車隊似乎在移動,你能觀察到他們的蹤跡么?”
“不行,沙塵暴里能見度很低,我看不到前面的影子。”
周金儒思考了幾秒,決定勻速追上去,對方不太可能想趁著沙塵暴擺脫跟在后面的尾巴,他們一開始就有機會解決掉尾巴,卻偏偏沒有這么做。
微風狐疑道:“難道是因為趕時間?”
“很有可能,這場沙塵暴本身就是計劃之外的特殊情況,我們最后一次接觸有人煙的地方就是身后的小鎮,我不認為那地方有能力進行氣象監測。”
周金儒感受著身下的車輛緩慢地移動,車窗外的沙子像雨滴一樣擊打著防護玻璃,長距離的情緒感知讓他無法精確到個人,只知道前面情緒源低落中夾雜著喜悅,沙塵暴并未給他們帶來任何驚慌。
“一定有什么事情激勵著他們,情報部滲透進圣亞拉爾后就沒有情報再傳回來了,我不擔心暗索他們的安全,只怕那個羅素會搞出什么大動作。”
自從有了美麗新世界的經歷后,周金儒對地方勢力的龍頭老大提高了許多提防,天知道這些人會因為怎樣的理由玩出什么花樣來。
緩慢行駛在沙塵暴中的車隊,負責警戒的雪怪小隊成員嚴肅道:“大姐,后面的尾巴發現了我們的動作,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說出這些話時,他的眼睛不時地掃著被拷在座椅里的霜葉身上,似乎在說這個人有問題。
“哼!”
霜葉哼了一聲,側過臉不說話。
一直閉目養神的霜星微微搖頭:“不是她,我給她包扎時搜過身,沒有跟蹤設備。”
“你!你竟然……你!”
霜葉的臉蛋一下子紅透了,盡管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當她聽見霜星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時,還是一陣難以自已的羞怯。
“是啊,你很意外么?你被我看遍了呀,小妹妹”
霜星透過后視鏡看著霜葉將頭埋進雙膝里的畫面,心底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不用管尾巴,那位羅素先生有自己的想法,在沒有發生任何沖突前,我們應該尊重這里的實際控制人,畢竟哥倫比亞官方都被他拒之門外。”
坐在后面的霜葉感到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連耳根都火辣辣的發燙,她已經快被自己的羞恥弄的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耳邊又傳來了雪怪公主那平淡里帶著些許愉悅的聲音:“你還說要打敗我,現在就不行了么?”
啊,好羞恥,太羞恥了,竟然……竟然被她看遍了。
她們是敵人啊,被敵人抓住后看遍身體什么的……
“看來你控制不住了,我幫你冷靜點吧。”
霜星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她理應不是這樣喜歡捉弄人的性格,但看到這位沃爾珀小妹妹時,總是忍不住想捉弄她。
興許是她們都是高危感染者,源石技藝又很相似的緣故吧,聽領袖說過,同性相吸,一句奇怪的話。
領袖自從開著切爾諾伯格核心城離開烏薩斯后,就好像變了個人,經常會說一些奇怪的話,似乎都是從某個已經再也見不到的朋友那里聽來的。
霜星有些好奇,領袖的那位朋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