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促狹道:“那就是我說的,你不用在意太多。”
煌拍拍手:“博士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你已經獲得了指揮我的資格,在以后的戰場上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但是最佳搭檔這句話還是要保密,小兔子聽見會吃醋的。”
阿米婭那個醋壇子,她最近好像一直在吃醋,吃維娜的醋,吃微風的醋,還吃列克星敦打字機的醋,但凡是周金儒接近的人和物她都會喝醋。
周金儒心領神會點頭,煌依然對那件事過意不去,她會更賣力的表現自己,在檔案里,她是炎國和維多利亞的混血,但性格方面更像炎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周金儒印象中的那種游俠,豁達,率真,敢愛敢恨。
“博士。”
“嗯?”
煌忽然喊了一聲,就在周金儒愣神的瞬間,她湊過來輕輕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低聲道:“謝謝,我會報答你的。”
“我并不是指的這方面的報答,雖然我也很喜歡,但我好不容易在干員們心中扭轉過來的形象不能毀了。”
周金儒摸著側臉,他這是第幾次被偷襲了?
一想起不久之后還有一個更加露骨的土撥鼠小姐要來,他就一陣頭疼。
“誒,博士,你是不是在想別的姑娘啊?”
呃,難道讀臉術是高級資深干員的標配?
由于煌是面對著他,因此并不知道身后發生了什么,周金儒的眼睛都直了,只見一個藍色頭發的墮天使一閃而逝,還悄悄的向他豎起大拇指……
“天哪。”
煌飛快后退兩步,臉頰微微泛紅,她醞釀了許久才決定這么做,但是在做完后又感到一陣后怕,禁不住心跳加速,頭皮發麻,手腳無力。
“這只是維多利亞的古老禮儀,博士你千萬不要想多了。”
行吧,周金儒承認這是某種古老禮儀,但另外一個人做起來就比煌要輕松自在多了。
他也不在這件事上繼續刁難煌,她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如果現在有信賴條的話,估計現在已經超過200了。
“已經很晚了,你應該回去休息,注意自身的源石病,強化源石技藝是一回事,是否危及生命是另一回事,多聽凱爾希醫生的話……”
“煩死了,煩死了,博士你怎么和凱爾希醫生說同樣的話?我會注意的,不要再說了。”
煌捂著耳朵,快步離開甲板。
周金儒的天賦察覺不到任何情緒源,看來甲板上現在才算真正空閑下來。
“沒想到剛剛居然被莫斯提馬看見了,他們都是夜行生物么?可為什么真正的夜行生物卻在晚上蒙著被子睡大覺?”
周金儒一想起那天看到的血魔小姐就頭疼,她穿著睡衣呼呼大睡,沒有一點身為夜行生物的自覺。
“但愿莫斯提馬不會跑來要我做些什么,她應該只會覺得愉悅吧,畢竟是喜歡很多女孩子的感情糾纏在一起的愉悅犯。”
就在周金儒自言自語時,熟睡中的阿米婭忽然驚醒了,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博士身邊多了很多女孩子的夢……
“還好只是夢,博士和維娜小姐也沒有跟進一步,不過他說的劍鞘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米婭感到有些口渴,披著衣服找水喝,她看著有些陌生的環境,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睡在控制中樞的臨時室里的,要喝水只能出去找。
看了一眼時間,原來才凌晨,她睡得迷糊,還以為是下午。
穿上衣服走出控制中樞,往茶水室的方向去,在走廊里看到了正要返回房間的周金儒。
“博士,這么晚了你還沒有休息?”
周金儒一驚,心說怎么現在還能碰見阿米婭?
他解釋道:“我剛剛在甲板吹風,睡得太久了,去透透氣。”
“哦,早點休息吧,不要太勞累了,你的身體還處在恢復期,工作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我要是不幫你,恐怕你現在才忙完吧?”
周金儒笑了一句,下一秒就發現阿米婭紅著臉,羞愧地低著頭想要從他的身邊繞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
我就說了她一句你忙不完,至于這樣么?
“呃,阿米婭,我剛剛說的太重了,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阿米婭搖搖頭,低聲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以前經常說博士還不能休息,可從來沒有幫過博士做一些工作,現在反而需要博士幫忙。”
今天的小兔子怎么轉性了?
周金儒更加疑惑了。
“不至于吧,我除了一開始不太熟悉,后來每天的公務不都是在工作時間內完成么?我能做好的事情,當然不需要你幫忙了。”
“不,不是這樣的。”
阿米婭加快腳步離開了,留下周金儒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他返回房間,打開筆記本,在后面的紙張上繼續寫道:
我們必須密切關注頭頂的太陽,它可能出了一些問題,在進入夢境世界之前,我甚至都沒有想過遠日期的出現,是不是太陽有問題,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格雷伊的改良電力系統可以提上日程,他一個人的研究進展肯定會很慢,我并不認為夢境世界里的那套系統是他一個人獨立完成的,但他肯定功不可沒。
現實里的塞雷婭,夢境世界里的塞雷婭,我現在還無法取得她的信任,她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為什么她不明說呢?還有伊芙利特和赫默以及白面鸮,我需要盡快找到他們。
周金儒放下筆,銀狐的情報里關于鐵銹地帶的種種描述,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與那一家四口見面,難道他還能直接打穿鐵銹地帶?
“我要面對的是各種不甘被時代拋棄的幫派,異常彪悍的感染者,以及毫無作為整天混日子的哥倫比亞當地人士……”
“所以正常穿過鐵銹地帶的時間非常漫長,即便是安潔莉娜也不行,環境過于惡劣,她做不到的,至于莫斯提馬,她失去穿越歷史的能力后已經不再涉足過于危險的地帶,我不能要求她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