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文消失在三人的視野里,維娜飛快把手抽了出來,嘴角抽搐著:“原來你還會說這些話?你到底騙了多少小姑娘?”
周金儒立刻叫起撞天屈:“天地良心!我騙了誰?”
呵呵,你王大錘現在正愉悅著呢!
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些畫面。
當初鷹角官方搞事情,在周邊店里放出了一些圖,其中有一幅就是維娜拿著錘子,博士將墻撞出了一個坑,倒在地上十分安詳。
周金儒查看著情緒收集,唐文之前的情緒分別是震驚和喜悅,震驚是看到他從樓上房間出來,喜悅是確認了他和維娜之間的關系。
“你粗劣的演技從維多利亞到卡茲戴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金儒震驚的看著推進之王,下意識道:“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
維娜不假思索道:“我的女……”
周金儒嚇得立刻沖上去捂住她的嘴,親愛的你可千萬別再往下說了,不然咱們一起完蛋。
“誰告訴你這些的?”
“你啊,都是你說的,我就記得這幾句。”
他那時候的確挺喜歡玩喪尸游戲的,后來參加訓練后也都放下了,俱往矣。
“嗯,以后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會讓人引起誤會。”
微風呆滯的看著他們,她仿佛變成了一個透明人,直到此刻才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維娜,博士,你們真的已經確認關系了么?”
周金儒哈哈大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個搞科研的窮光蛋,每天能工作到深夜就算是福報了,只想以后能多拿一點研究經費就好了。”
阿斯蘭啊,那天守護者來找他,又何嘗不是一種警告呢。
維娜沉默不言,微風臉色發白,情知犯錯了,趕忙岔開話題:“誒嘿嘿嘿,博士你剛才的表演,真的能騙過別人么?”
“會,他不信也得信,你見過有男人能從維娜的房間出來么?”
“沒有。”
“你見過有男人能握住維娜的手么?”
“也沒有。”
“這就對了,容不得他不信,那些話雖然肉麻,萬一我們的維娜就吃這套呢?”
周金儒瞇起眼睛,就算唐文不信也不要緊,至少這是一條能賣錢的情報,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相信,相信推進之王維娜身邊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白臉。
“你說什么?維娜突然養了一個小白臉?她居然會養小白臉?!”
寬大的落地窗前,辦公椅轉向內側,電話線拉的老長,傳來一名女性清脆的聲音,然而她此時被震驚打亂了原本的呼吸節奏。
她沖著電話喊道:“我才離開兩天,那頭傻獅子就找小白臉了?之前沒有一點風聲,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已經來到萬物生長的春天了么?”
連珠箭一樣的話語,壓制的屬下不敢回話。
好半天,她才問道:“查到那個小白臉是什么身份了么?”
片刻之后,白嫩的手指捏著話筒,輕輕拍打著椅子扶手。
“有點意思,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物,看不出種族特征,黑發黑眼黃皮膚,確認是炎國人,能拿出在烏薩斯貴族才擁有的珍稀軍表,那玩意可不多見,之后陪同維娜逛街吃飯購物,啊,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說是來日方長,沒想到這么快你就送上門了。”
“你糊弄那些哥倫比亞傻瓜的確足夠了,但是肯定想不到我在這里吧?”
這個聲音咬牙切齒道:“等著我啊,我親愛的博士。”
三個小時后,風信子街區警署外的快餐店里,周金儒坐在門口的桌子邊,面朝警署的大門,有一搭沒一搭的盯著對面來來往往的人員。
“你確信因陀羅被關在里面?”
那名叫做唐文的黎博利青年點點頭:“我已經打探好了,所有被抓的人都關押在這里。”
周金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檸檬水,伸手撕開面前餐食的包裝盒,抓起叉子刺破覆蓋在面條上的水煮蛋,橙黃色的蛋黃流淌出來,他傾倒了一些甜辣醬,和在一起攪動幾下,低頭吃了一大口。
唐文看著只顧著吃東西的周金儒,疑惑道:“我們不進去么?”
“別急,先吃飯。”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快餐店里的食客吃喝完畢,結賬離開,轉眼之間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周金儒歡快的嚼著面食,叉子敲了幾下桌面:“像郁金香和風信子這樣的外圍街區還有多少個?”
“大小規模的一共十幾個吧,沒怎么注意過,反正挺多的。”
唐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周金儒到底什么意思。
“我聽說你是炎國人?在龍門討過生活,后來怎么到哥倫比亞來了?”
唐文也不敢催,低下頭堆著笑臉:“龍門是個很大的地方,機會也多,我就想多賺點錢,一開始在武館打工,我那時候武館的龍頭老大是打遍龍門無敵手的虬龍太保,到現在龍門的老人們都還記得他呢!”
虬龍太保?
周金儒在龍門時與當地傳統行業接觸不深,沒什么了解,也就沒聽說過這個名號,此時唐文提起來,他倒有幾分好奇:“打遍龍門無敵手?誰啊,這么大本事?”
“嘿嘿嘿,虬龍太保李楠,當之無愧的龍門第一!到現在都還有一塊‘龍門第一’的牌匾掛在他家里呢!”
李楠?
那個開靈車的中年男人?
只聽唐文嘆了口氣:“老天不公,他那年風華正茂,妻得了重病,花光積蓄也沒看好,去世后一蹶不振,后來他自己也有肺癌,我離開龍門一年多,他應該已經去世了。”
基本信息對的上了,唐文說的李楠和周金儒知道的李楠是同一個人。
沒想到還有這樣離奇的經歷,之前沒聽他提起過,龍門果真藏龍臥虎,一個開靈車的都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周金儒三兩口吃光了面,擦擦嘴,愜意的喝著檸檬茶,目光盯著對面警署。
他看到兩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交談著走出了大門,隨后身后的警署大院圍墻毫無征兆的被炸開了一條豁口!